打从进到这里,霍翰锦就一直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虽然来了这里,但是可不是为了羊入虎口,是为了给阮南山一个重击的,所以在此之前必须要先保证苏念卿的安全,起码在阮南山气急败坏的时候,能够安全离开这里。
苏念卿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也没再这个时候逞强。
毕竟现在还不到牺牲的时候,安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心领神会,默默点了点头,就看见应酬完众人的阮南山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三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们。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阮南山的亲信,心里都很清楚,阮玲的死和霍翰锦拖不了干系。
刚才见他出现都愤愤不平的,这会儿见到阮南山走向了两人,也全都跟在了身后,一副摩拳擦掌,大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苏念卿倒是没什么表情,霍翰锦亦是如此,两人都不是那种遇事就惶恐之人,凡是在他们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泰山崩鼎也不会有一点的害怕,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阮南山先是冷淡的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带了几分沙哑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二位能来我的寿宴,听让我意想不到的,我没想过你们会来。”
话音一落,众人都是心思各异。
这话实在存着歧义,没想到他们会来,是递过请柬,以为会因为往日的恩怨,所以没想到他们会来呢?
还是说压根没给他们递过请柬,他们是不请自来,所以才意外他们的出现。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觉得这两个人是不速之客。
不光是阮家的不速之客,也是在场大半部分人的敌人。
在场许多都是阮家的亲信,如今听完阮南山的话,全都开了腔。
之前就看霍翰锦不顺眼的那些将士,这会儿全都你一言我一句的挖苦起霍翰锦来。
“只听说前街上戏的那些戏子不要脸,没想到堂堂京北少帅也如此的厚颜无耻,人家庆生,他来做什么,是赔罪吗?”
“那上哪儿知道呢,也许欺负完人家女儿,现在来欺负人家老子来了,是当我们军政府没人了,所以觉得自己了不起,谁的场子都能来了?”
“呵霍翰锦,我劝你现在就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今天是大帅的寿宴,我们都不想生事,你最好也夹 紧尾巴,别被我们逮到把柄,否则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些将士们都是摩拳擦掌的模样,似乎时刻等着和霍翰锦大干一场。
只是碍于现在的场合,才生生忍了下来,如若霍翰锦在不离开,他们保不准让他们有去无回。
阮南山站在一旁,没有拦着,反而较有兴致的盯着对面两人的反应。
霍翰锦没被那么些话影响,和一群小兵计较,他也枉顾当了这么多年主帅了。
但是苏念卿却没那么淡定,似乎很气愤的瞪着那些朝着霍翰锦发难之人,语气不满的质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收了请柬,来者就是客,难道你们阮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如若不想我们来,那就不要送请柬,送了还百般羞辱,弄这些小把戏,真是有违你们南平军的威望。”
“放屁,小丫头片子,你敢欺辱我们南平军?”
有人急了,朝着苏念卿就瞪了过来。
霍翰锦上前挡住了那人的目光,将苏念卿拉至自己的身后,朝着阮南山冷声到。
“大帅,我们是来贺寿的,不是来找茬的,你这么为难我妻子,是要朝着我霍翰锦发难吗?”
阮南山脸色一沉,阴冷着目光朝着身后的那些兵摆了摆手。
不冷不热的说道,“霍翰锦,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将士只是替着铃儿愤愤不平,怎么说你两句就受不了拉,你们也知道自己是客,那就应该守我们南平政府的规矩,最起码客人该有的礼节应该有把。”
阮南山根本没打算责备自己的那些将士,反而对霍翰锦发难。
霍翰锦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好,语气低沉的道。
“既然大帅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拉着苏念卿就要离开,阮南山伸手将两人拦住。
“慢着,之前杨希在牢里被刺伤一事,警察署那边一直在等着调查,苏小姐既然来了,那就配合警察署的探长好好调查一下吧,霍少帅要是想走,那就先离开,回头等到警察署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在将人给你送回去。”
两人来之前,想过阮南山会用什么借口朝着他们发难。
阮玲的事情阮南山没有证据,所以不会用这件事当由头,所以两人都觉得杨希那件事最有可能。
霍翰锦被放,阮南山不会在将他抓进去,否则这就是挑衅霍家军。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所以他们从苏念卿这里入手更有可能。
因为苏念卿身后没有帮派,也没有任何的势力,要是拿捏住了苏念卿,也相当于拿捏住了霍翰锦,不怕霍翰锦不就范。
果然被他们猜对了,阮南山是想趁着没有法国人在场,先将苏念卿收拾了,来个先斩后奏,等到苏念卿死了,法国人就算在来质问,阮南山也能随便拿个借口搪塞了,毕竟死无对证。
而苏念卿死了,霍翰锦估计也活不成了,阮南山这算盘可真是打的响亮。
有警察上前,这显然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霍翰锦将苏念卿紧紧护在身后,面容严峻的对上阮南山挑衅的目光。
“大帅,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把戏玩了几次,还玩上瘾了,念卿今天我必须带走,你要是非要抓人,那连着我一起抓吧,反正被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南平政府向来都是以大欺小,反正你们看着不顺眼的人,随随便便都能处理,当面太平镇的那些人如此,如今江源也是如此,包括我们……”
阮南山神情一冷,没想到霍翰锦会提到太平镇的事情,当即忌惮的朝着苏念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