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受伤,霍翰锦一直在家里陪着,只是等到苏念卿一睡着,他就格外的忙碌。

阮南山想要打他个措手不及,岂止霍翰锦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他想要吞下京北,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胃口,这一次他就让阮南山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老虎脸上拔毛,有去无回。

阮南山知道霍家实力不弱,在众多军阀中不光不算是弱的,还很强。

明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出兵,无非是觉得能杀个霍翰锦措手不及,谁曾想霍翰锦等的就是这个。

先是阮南山出发京北的军队,在半路突遭偷袭,早已埋伏在半路的霍家军,打的阮家一个措手不及、。

阮家军差点全军覆没,好在半路李师长改变了行军计划,才逃过一劫,保住了一个连。

不过也是损失惨重,阮南山气的七窍生烟。

他拿这件事去质问霍家,明明他们是好心,霍家怎么能这么不懂得感恩,竟然埋伏他们。

结果霍家给出的回答是,那些人不是他们霍家军,他们根本没下过这样的命令突击他们阮家军,而且霍家还说,根本没有接到消息,说阮家军会来支援他们,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在半路埋伏呢?

要是提前得到消息,一定会好好迎接的。

这么一来,阮南山突然出兵,还在没有告知霍家的前提下,其心可见。

就算他用再好的借口掩饰,也不能当众人是傻子。

京北那边先是学生进行了一波游行,并不是针对京北军政府,而是抗议南平政府要攻击京北这件事做谴责。

明里暗里都在说阮家公报私仇,是自己的女儿没有追上他们京北少帅,所以心生妒忌,才出兵攻击京北。

什么要保护京北的屁话,要是保护为什么不提前说,在不经过被保护方的同意就出现保护,这是在戏弄他们京北军队,戏弄他们京北的百姓。

这波抗议先是在京北发起,然后延续到京北周边的城市,在然后南平附近的城市也开始有人迎合京北游行。

连南平也有不少人发声,因为庄明燕的死因曝光了,根本不是什么仇家所为,而是阮玲为了陷害苏念卿,让人将庄明燕杀了,然后嫁祸给苏念卿的。

南平一下子炸了,有人拿出了庄明燕死之前的遗书,很明确的写到,最近阮玲在接近她,和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让她自杀,然后陷害在苏念卿的身上,就说是苏念卿逼迫的。

原本两人牛马羊不相及的人,庄明燕自然不会同意,可是阮玲威逼利诱,要是不从,那就直接杀了她。

后来的事情,就是庄明燕突然碰瓷霍翰锦,然后被苏念卿识破,结果出门后就死了。

在死之前庄明燕包里还装着写好的遗书,她说如若自己遇到了意外,那就是阮玲所为,一切和苏念卿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控诉这个世道的不公,还将她父亲和周家做的勾搭也都说了一遍。

周家利用职位之便,扣押商户货物,为的就是从中受益,而他父亲不得已成了帮凶,一下子又将整个海关部肮脏不堪的事情,全都展现到了众人面前。

这份遗书是通过一家报社发出来的,那家报仇之前一直都报道一些高 官的私 密生活,都快濒临破产了,结果却突然用这么一份遗书,成了全行业的黑马。、

这份报道出来后,在南平挨家挨户的门口都出现了,众人震惊,原来上面的人都是这么乱的。

阮玲被架到了风口浪尖上,她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大家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自然那些是真是假都没有那么重要。

不光阮玲,连着周家也受了牵连。

周家被学生堵着,让周家下台。

周生家里乱成了一团,连萧红艳也跟着焦头烂额。

毕竟周家是她的夫家,没办法做事不管。

周生哪里还有心思在纠缠萧婉,现在周家都是自身难保。

南平乱了套,一件连着一件,阮南山有些吃不消。

他亲自去找了霍翰锦,想要私下解决。

如若在这么下去,他这政权可能真的要让出来了。

这都不用打仗了,直接就能投降了。

霍翰锦态度很坚定,“大帅,之前我说过,别去碰苏念卿,但是阮小姐却非要迎难而上,我如若不出来表个态,以后在将士们心里我也没什么威严可言了,这件事不是你说一句算了,就能算了的,我妻子在**躺着,要不是救得及时,这会儿就不是闹点事情出现这么简单的了,杀人偿命,人没死不代表就没杀过人,你说是不是?”

阮南山听着心沉到了谷地,他算是明白了,这一次真的没那么容易算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霍翰锦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没办法动阮家,起码一时半刻动不了,所以你这些小打小闹,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合作,我能给的,都会给你,你也不要在去浪费手里的筹码,如若被人钻了空子,得不偿失。”

阮南山这话说的已经在清楚不过了,外面多少狼盯着呢,他们内 斗,便宜的也只是那些人而已。

霍翰锦被这话逗笑,“那你之前怎么不这么想呢,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大帅是不是太将我当成傻子了?”

阮南山被一噎,尽量让自己放低姿态,“我不是那个意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要说谁的错了,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够周全,苏小姐现在也完好无损,好在没有酿成大祸,还有挽救的余地,你说个条件,我肯定答应。”

“我要阮玲死。”霍翰锦冷冷的道。

阮南山神色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霍翰锦,你在说什么?”

怒火中烧,现在恨不得掏枪毙了面前的男人,。

可是霍翰锦却根本不去管他阴冷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她只要活着,对我妻子就有威胁,没有日防夜防的道理,既然大帅和我谈条件,那我就这有这么一个,要不她死,要不我亡,没有其他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