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这张桌吃得热火朝天,另外三张桌也吃得不亦乐乎。

杨君轩和杨君逸几个大男孩聚一张桌,看他们推杯换盏的样子,应该是也喝酒了。

杨仪珊和刘珍珠几姐妹那张桌坐的人都是较年轻的妇人和女孩,她们也嘻嘻嘻哈哈地说笑吃菜。

杨长卿那张桌全是30以上的男人,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有酒杯,而且看样子喝了不少,有人脸上已经红了。

只是那气氛倒不像其他三桌开心高兴,反而有点悲伤。

云暖神识悄悄地飘过去偷听:

“我还以为,我也会成为那些被抬出去的人中的一个。

没想到还能有今天,来,大家走一个。”

老族叔又喜又悲地端了酒杯,对着桌上的人扬了扬杯子,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叔,我们算是命大的,那时一天干18多个小时,多少人干着干着就倒进泥土里起不来了,我们居然还齐齐整整的。

来,走一个,庆祝我们的齐整。”

一个瘦高个也举杯说话,最后是大家眼含热泪又干了一杯。

“我们这些资本家就是累死也活该,只是那些知识分子就可怜哟。

每次进行批斗,揭发时,那些知识分子犯人的每句话就好像逐字逐字细细推敲过一样,生怕犯语言的错误。

只是,劳动时他们就像纸片儿人一样,在田里头风吹飘摇,倒在田间地头,再也爬不起来的最多的就是他们。

读那么多书有啥用,一劳动就显原形,啥也不会。

来,走一个,为我们早年劳动锻炼了到好身体,挺过了农场的几年,活着来岛上。”

这人对农场的知识分子发出唏嘘,喝酒的一口闷了,好似也忘掉了从前的烦闷。

“我也来说两句,那晚上要不是那人偷错人了,我还在出场生偷糖萝卜吃呢。

走,走一个,我以后也是你们的人了……”

这是那个工程师,被云暖误偷出来的人。

……

云暖没有再听,他们是在回忆劳改出场的日子,也在庆祝获得了新生。

这顿聚餐,从下午吃到晚上,大家聊得最多的是劳改农场的生活,也分享着各自的感受。

最后大家都总结说农场经历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坚强,让他们学会了忍耐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他们可以用自己的坚韧和勇气去面对未来的各种困难和挑战。

席上,杨长卿也说了云暖的建议,让大家回去考虑,考虑好了再决定要干什么工作。

老族叔率先表态:“我们都是云暖救的,以后一切都听从云暖的安排,愿意一辈子为云暖做事。”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都表示以后唯云暖马首是瞻。

云暖很高兴又拥有了一批不用吃忠心丸的拥护者。

大家享受完美味的海鲜,在温馨的气氛中散席,人人都感受到生命充满了光彩和意义。

云暖也在第二天,让总管英才安排杨长卿一伙人工作和学习。

尤其是那个工程师,云暖亲眼见过他刚来岛上,用几块烂铁皮,几根废弃的铁杆,敲敲打打不久就做了一个便携式铁炉子。

所以,岛上所有人的供暖设备和壁炉等都由他负责。

特别说明一下,这个工程师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铁圈圈。

对于其他人,有特长的人给以特别培训,有文化的人尽量往管理和技术方面培训。

也有几个好武的年轻人加入了岛上护岛队伍参与特训,以后成了云暖的安保公司的领头人。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杨梓珊,她完全被当初那人的偷人本事迷住了。

在荷枪实弹的农场里,居然有本事在短短的时间内,把几十个人偷了出来。

她一直想学这种偷人的本事,云暖就把她单独交给了一号机器人特训。

1号机器人就干脆组织了一队女性的武装队伍,美其名曰云暖是女性,以后出外时,身边最好有女保镖之类的武装人员保护。

一号机器人这一无意之举,在将来,为云暖带来了不仅仅是生命的安全,还为云暖带来了数不尽的金钱交易。

在世界上,有很多有钱的女人,她们的身边就是缺少女性保镖。

一号机器人培训出来的女人,个个都武功高强,加上后来云暖又给她们用灵泉水洗筋伐水,在武力上更上一层楼。

有武功打底,又会使用各种热武器,这种女保镖,自然是世界上有钱女人最喜欢的贴身保镖。

男保镖虽然也好,对于女性来说,却不能进行贴身保护,而女保镖却可以贴身保护。

后来,请女保镖的价钱,高过于男保镖了。

云暖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1号机器人更加热衷于培训女保镖。

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云暖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去农场里偷人。

她从杨长卿和老族叔他们那里听到农场里有很多的知识分子。

云暖的岛上现在最缺的就是知识分子,她想去偷一些人来岛上教书育人。

或者,偷一些有特殊本事的人来也行。

被云暖惦记上了,想再去偷人的杨长卿那个农场,这个星期差不多翻了天。

云暖偷人的第二天早上,其他监舍的犯人都陆续起床出门了。

不久后,就有人发现了这监舍的异样。

不过,农场的犯人都被改造得非常符合这个特殊年代领导的要求了,他们不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并且懂得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不该想的东西马上就会被察觉,立即会自动屏蔽在外。

发现监舍异样的犯人若无其事地去食堂喝粥,还有心情计算现在木桶里的粥是不是打到了一半,自己去时是不是刚好可以打稠粥。

在农场里,这些所谓的犯人们已经习惯了死亡,因为见得多了:1个,2个,3个,4个,5个……

瞧瞧那里,一个门板上,刚死的犯人,自由自在地像个“大”字躺在木板上。

一个犯人端着粥,把那人的脚拨开一点,请那人给他腾出一小块门板,然后就在那人的门板一角坐下淡定地喝粥。

在几年自然旱灾中,人人都习惯了面对死亡。

死亡,在劳改队中是掀不起丝毫情绪上的波澜,一切如旧,改造照常进行。

但是,很快,农场里的平静就会被巨大的“惊喜”淹没,造成比地震来了还要大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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