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时间眨眼就到。
用过早饭周沐阳和云溪就去了云家。
本以为还要跟曲曼争执一通,没想到曲曼倒换了张脸笑的格外灿烂。
正堂之上,周沐阳和云溪面前摆了十数张房契和地契。
“贤婿啊,这些就是云溪的嫁妆了!”
云溪咕噜咽了口口水。
这上面的房契地契少说也值十几万两银子!
她刚要伸手周沐阳在桌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岳母大人,是不是还有些没呈上来的?”
曲曼面色一僵,嘴角抽了两抽,“没,没有了!”
周沐阳轻轻一笑,“那麻烦岳母大人再问问岳父,看是否还有遗漏!遗漏的数量应该还不少吧!”
桌下周沐阳轻轻踢了云溪两脚,云溪立马反应过来,啪地一拍桌子,“别以为拿这点东西就能糊弄我,我娘留给我的可不止这些!”
曲曼心口一沉,当年贴身伺候陆霏霏的几个侍女早就让她打发走了,云溪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岳母大人,如若没有我家娘子的生母,云家能有今天的风光?事到如今你还想私吞我娘子的嫁妆,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
云溪眼角的朱砂痣微微动了动!
“就是,二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给我留了多少嫁妆,想拿这点东西糊弄我,没门!”云溪小腰一叉,眼珠瞪的溜圆!
“那恐怕是老爷点错了,我这再去问问!”曲曼捂着心口溜了。
眼看曲曼带着侍女走远云溪扯扯周沐阳的衣袖,
“哎,我娘到底给我留了多少嫁妆啊!”
云溪很好奇怎么周沐阳一个外人,比原主这个亲闺女知道的还多。
周沐阳微微一笑,轻轻刮了下云溪的小鼻子,“你啊,还自称狐仙呢!连你娘给你留了多少嫁妆都不知道?”
云溪摇摇头。
“那你可知道你娘是什么人吗?”
云溪又摇摇头。
周沐阳眼底涌出一抹心痛,摸了摸云溪的头,“哎,看来云家没人告诉过你关于你娘亲的事吧!”
云溪点点头,“是啊,我连娘亲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周沐阳越发心疼,“你的娘亲可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哦?真的?”云溪惊呆了。
周沐阳点点头,打怀里摸出一个卷轴,见四下无人迅速将卷轴展开。
卷轴上画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年纪约摸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与云溪有七八分相似。
旁边还写了一排小字:寻城安陆国公三小姐陆霏霏……
“这,这是寻人的告示!”云溪大惊,“寻的是,是我娘亲?”
周沐阳点点头,“你可知陆国公是什么人吗?”
云溪纵使一直在丹罗岛上修炼,但人间的事还是听哥哥姐姐们说过不少的。
能封公的都是相当了不起的人了!
“陆国公曾建下汗马功劳,陆家在京城可是响当当存在!论家势要说富可敌国也未尝不可。”周沐阳说。
“你这个哪里来的?”
云溪伸手要摸,周沐阳又把卷轴揣回怀中,
“此次爹爹绕行京州带回来的!”顿了顿周沐阳又说,“你娘若是陆国公府的三小姐,嫁与你爹带来的嫁妆你说能有多少?”
“区区十几间铺子,几十亩地就想糊弄娘子,那可不行!”
云溪眨眨眼,努力消化着这个劲爆的消息。
突然她耳朵动了两下,“曲曼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我爹!”
话音刚落入厅的青石路上云尚风和曲曼一前一后急急走了进来。
周沐阳起身向云尚风躬了躬身,“给岳父大人请安!”
云溪也赶紧福了福身。
云尚风擦擦额头上的汗干笑两声,“不必多礼。”
两人坐定,周沐阳又说到,“岳父大人,这是岳母大人清点出来的娘子的嫁妆,不过数量上还相差不少啊!”
云尚风瞄了曲曼一眼,刚刚来的路上曲曼放了狠话,要是他敢把所有嫁妆拿出来,就要与他合离!
云溪要走嫁妆已经扯了一大块肉走,要是曲曼再合离,那就是釜底抽薪,云尚风这个靠着女人起家的买卖也就所剩无几了。
定定心神,云尚风又是干笑两声,“不知贤婿觉得还差多少?”
周沐阳看看桌上的房契地契撇撇嘴,“这些不过十分之一吧!”
云溪暗暗吐了口气,陆国公家的小姐果然财大气粗。
要是按十分之一算,那她的嫁妆少说也得有百万余两!
天呐,百万余两啊!
云溪一下子感觉自己飘入了银票的海洋!
要是把亲娘给的嫁妆都拿回来,别说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就是她想上天入地都没问题啊!
“贤婿说笑了!整个云家产业几何,云溪应该清楚,哪里会有那么多呢!”云尚风说到。
云溪眨眨眼,还别说,云府有多少产业她可真不清楚。
单说在浮雨城中的她都不知道哪些卖珠宝的铺子是她家的。
周沐阳微微一笑,“岳父大人,云家经营玉器珠宝二十余年,自打云溪生母与岳父大人成亲,云府一跃成了浮雨城仅次于周家的商户。至于云家到底有多少家产小婿私下打听过,除了城中一十六间商铺外,其它城镇的云记玉器珠宝也有百余家,田产更是数之不清!岳父大人每月收缴的租子也不止数万两吧!”
云尚风快速眨着眼,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
周沐阳把他的家底摸的一清二楚。
要不是刚刚清点过云溪的嫁妆,他自己或许都没这么明白。
“爹,云家全靠我娘带来的嫁妆起家,我不足周岁,你就纳二娘为妾,将我娘生生气死!如今又伙同二娘想方设法克扣我的嫁妆你就不怕有报应吗!”云溪一挽袖子索性撕破脸了。
曲曼向来最忌讳别人提她曾经为妾的事当下就反了脸,“你娘带来的嫁妆是不少,可我嫁入云家也带了不少嫁妆来,当初你娘给你留下嫁妆,即无凭亦无据,如今你张嘴就来,我与你爹念在周家下了重聘已然倾囊而出,你还在此咄咄逼人!我看你就是狗仗人势!你的嫁妆就这么多,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