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良点点头,“来人啊,带宋世医去后堂!”
白丹琴扫了小翠一眼,难不成云溪没死?
小翠回了个眼神,她明明再三确认,云溪确实没了气息,再说她下手还是有数的,必保一刀致命,云溪万万没有可能还活着啊!
可话已出口,再想反悔已经来不急。
“大人,可否让奴家看看母亲?”白丹琴问到。
朱元良扫了几人一眼,有白宜年的书信他实再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
没想到周沐阳紧跟着也一拱手,“那在下也想看一看内子!”
朱元良颇为为难地看了白丹琴一眼,“那就都去后堂吧!”
后堂中,顾平嫣和云溪并排躺在现架起的**。
宋同和先为顾平嫣把脉,“白老夫人并无大碍,许是受了惊吓,待在下施针便可醒来!”
白丹琴挑着帕子擦擦眼角,“那就请宋世医施针吧!”
当初苏裳可是交待过的,中了扼魂散的毒,万万不可施针,一旦施针那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回天乏术。
宋同和不知天高地厚竟提出施针,若顾平嫣若死在宋同和手中,那就再好不过,到时候白宜年定会迁怒于周沐阳。
到时候不用她出手,周沐阳也难逃一死!
还真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同和,施针不急,先看看溪儿!”周沐阳说到。
宋同和点点头,搭上云溪的脉门,“云溪的情况……”
“如何?”
“伤在要害,虽有一口气悬着,怕是……”
周沐阳眼眶泛红,一转身指向白丹琴,“溪儿是你带走的,是不是你害了她!”
白丹琴压着心底的兴奋,捂着嘴红了眼,“这,这都怪我,怪我!”
“是你害了云溪,是你!”周沐阳红着眼步步逼近。
小翠一步横在白丹琴身前,“沐阳少爷,这事真不怪夫人!”
“不怪她怪谁!”周沐阳吼到。
小翠垂眸沉思,“二少夫人本与老夫人在一辆车中,谁知行至半路歇息,素奴前去送吃食,才发现他们二人都不见了!”
“哼!”周沐阳冷哼一声,“凭你们一面之词,怎可信得?”
周沐阳一转身跪于朱元良身前,“大人,您一定要明查,定是白丹琴害了溪儿,她恨溪儿入骨,还想将溪儿带回京中发落,定是途中起了杀心!”
“大人,冤枉啊!”白丹琴急辩,“我娘也一并受害了,若我想杀了云溪大可再行远些,又怎会累得我娘也一并受害呢!”
朱元良眉头深蹙,此事万一断不好,白宜年那就不好交待。
若云溪真是白丹琴所害那就更麻烦了,他这一辈子的清名怕是要保不住。
“大人!”一名捕快急步进来,“在事发地发现发钗一支!”
朱元良眸底一亮,快步上前,将发钗拿起。
“你们可认得这支发钗?”
“这发钗我认得!”周沐阳上前细看两眼,“若在下没看错,这支发钗是苏裳之物!”
“你说的可是春香楼的老板娘苏裳?”朱元良问。
“正是!苏裳近日就住在别院,这发钗她可是日日戴着的!”周沐阳说。
“你说苏裳住在周家别院?”朱元良一挑眉。
周沐阳脑袋一垂,“正是……在下之前有纳她为妾之意!”
原来如此!
朱元良暗暗松了口气,这么说很有可能是苏裳因爱生妒趁云溪离府对她下了手。
只要与白家无关案子就好办!
“来人,快将苏裳带来!”
朱元良一声令下,捕快领命奔出堂外。
“夫人,小翠倒也想起一件事来!”
白丹琴眉眼一挑,小翠接着说到,“老夫人昏睡前那日傍晚,您叫奴婢去看看云溪是否还在老夫人房中,奴婢到了门前没见到云溪,倒是看到苏姑娘从园中走过。”
“当真?”白丹琴问到。
小翠点点头,“当时奴婢也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倒觉得有点蹊跷!”
白丹琴皱着眉头眨眨眼,“是啊,她去娘屋里做什么呢?”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合配合的天衣无缝。
周沐阳暗暗一笑,顺水推舟地说到,“难不成是苏裳妒忌云溪?想让大娘迁怒于她?”
小翠立马点头,“是啊,夫人说不定老夫人也是苏裳害的呢!”
“事情没定论,别瞎说!”白丹琴沉下脸来,心里却是高兴得紧。
一柱香后。
苏裳被带上公堂。
一见白丹琴和周家人都站在堂上就是一愣。
朱元良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可是苏裳?”
苏裳点点头,“正是民女。”
“你可知罪?”朱元良冷颜问到。
苏裳心里有些慌了,“民女不知!”
“这只发钗可是你的?”
发钗呈到苏裳眼前她心里顿时一惊,这只发钗不见了两三日竟在这里出现,白丹琴本出了城,却又在这里出现, 她暗暗觉得有些不妙。
“是!还是不是!”
苏裳想不出会是何事,额头已经布上细汗, “是,是民女之物,不过已经不见数日了!”
“那是何时不见的,又是在何处不见的?”朱元朗问到。
“这……”
“可是于昨晚在荒野之中丢失?”
朱元良声音陡高八度,苏裳惊出一身冷汗。
荒野之中!这怎么听着像出了命案?
这时,一名捕快跑上堂来,“大人!在事发地附近寻得一农妇,昨晚事发时正在附近!”
“带上堂来!”
苏裳转头一看,捕快带着个四十左右岁的农妇进来。
农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民妇张氏给青天大老爷磕头!”
“张氏,把你昨夜看到的如实讲来!”
张氏点点头,“回老爷话,昨夜我回娘家走到半路突觉腹痛,就去草丛里解决,就看见……看见一个女人骑着匹马,将两个什么东西扔在草中。”
“你可前去察看草中之物?”
张氏连连点头,“有,有啊,不看不要紧啊,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啊,那草里,扔的是两个人!有个年轻女人胸口还扎着把刀呐!”
“那你为何不报官?”朱元良低喝一声。
张氏吓的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老爷恕罪,民妇当时吓的尿了一裤子,哪,哪还敢报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