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目的?】
看着齐闻爻发来的信息,徐思思眼珠子一转,手下轻轻一点,几十张照片发送出去。
无一例外,全是钟颜和牧子文亲密的照片。
徐思思嘴角浮起一丝阴险的笑容,按照原计划,她又添油加醋编辑一段文字。
【你知道的吧,钟颜跟牧子文的事。】
她等了五分钟左右,齐闻爻回复过来。
【牧子文已经被抓了。】
看到这里,徐思思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扇钟颜几耳光。
她打字的手指抖动不停,恨恨地回复。
【他们早就滚在一起了,不过是瞒着你罢了!】
对面再没有回复,仿佛已经默认了她的猜测。
徐思思眼睛里布满血丝,面目逐渐狰狞。
等钟颜在齐闻爻心中的形象彻底坍塌,他还有何资格跟她争夺齐夫人的位置!
徐思思越想越高兴,她站起来,走到卧室,从梳妆台上取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用剪刀把钟颜的照片剪成碎片扔掉。
做完这一切,她心里舒坦许多。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钟颜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
发出这句话后,齐闻爻便能猜到对面会急的跳脚。
不管对面的人是谁,既然囊发这种照片给他,肯定没安好心。
齐闻爻眼中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将照片删除掉。
徐思思气愤地摔掉手机,狠狠踩烂。
齐闻爻坐在办公桌前,他盯着邮箱里的照片,沉默良久,最终选择了删除。删掉照片,他仍然觉得恶心,但至少能解除他的顾虑。
他明白钟颜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不开心,这种想法也在马俊超打来电话时得到确认。
“大哥,爻哥,医院里都在传钟医生的传闻,这次爆料的还有证据。”
马俊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这群人太不是东西了!爻哥,怎么办?钟医生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他说的这个情况,齐闻爻自然是清楚的。
医学上的名誉损失比金钱更可怕,钟颜现在是王神医的弟子,她这个位置
他们都很担忧,这件事一旦闹大了,钟颜就算能洗脱嫌疑,估计也得留下污点,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先把舆论压下去。”齐闻爻冷声吩咐。
“知道是谁吗?”
他摇头:“暂时不知道,不过总会水落石出。”
马俊超叹了口气,对于这样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他犹豫一下,问了句:“那钟医生.”
“她无事,你多留意点。”齐闻爻揉揉眉心,脑袋疼得厉害。
“对了,还有件事,听说徐思思去医院为难钟医生了。”
马俊超在电话挂断前,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补充道。
“徐思思?我知道了。”
齐闻爻声音一顿,随后若无其事挂断电话。
挂断通讯,他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阵,直到头痛缓减不少。
他看着窗外,心里烦闷极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胸腔里塞满了棉花,喘不过气,堵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伸手摁了摁鼻梁骨,刚放松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想起马俊超挂断电话前提到徐思思的名字。
现在齐闻爻有八成把握,将照片发给他和在医院造谣的人,就是徐思思。
只是他没有证据,就算报警,徐思思也不会受到惩罚。
齐闻爻皱紧眉头,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不管怎么说,徐思思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绝不会姑息养奸,他会慢慢收拾她。
齐闻爻拿起笔,继续工作,没一会儿便入了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响声。
他愣了愣,便看到钟颜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闻爻,工作是处理不完的,喝杯茶,我帮你煮。”
她脸颊微红,语气柔软娇俏,让人不由生出怜惜之意。
齐闻爻眼睫颤了颤,视线却始终锁定在她脸上。
他的表情变化尽收钟颜眼底,她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走到他办公桌旁,将水杯递给他。
她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齐闻爻低头看向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
钟颜见状,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听说,这两天市中心有个医学讲会,既然你最近休息,不如去瞧瞧?”
齐闻爻抿了口咖啡,温热的**沿着喉咙流淌下去,滋润了四肢百骸。
他放下咖啡杯,轻声道。
他想让钟颜去散散心,这两天她心情郁结,连饭量都小了不少。
他以为钟颜会答应,毕竟医学讲会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可出乎他预料,钟颜罕见的犹豫了。
“不了,我在家钻研师父给的笔记就好,讲座什么的对我用处不大。”
不到片刻,齐闻爻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她在担心
舆论的问题。
齐闻爻眸色暗了暗,说:“我陪你一块儿回去。”
她这次回家恐怕免不了一场战争,如果他不跟着去,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
齐闻爻突然这般坚持,钟颜怔了怔,有些错愕,旋即她抿唇笑了。
“你真的愿意陪我回家?”
齐闻爻重新拿起钢笔,点点头说:“嗯。”
钟颜垂眸望着杯子里袅袅升腾的白雾,轻声说:“谢谢。”
齐闻爻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钟颜纤长浓密的睫毛,心里有些异样。
像是有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扫过他的心脏,痒痒的,酥酥麻麻。
钟颜察觉到齐闻爻专注地目光,她抬起头与他对视,脸颊绯红,双眼迷蒙,嘴角微弯。
“怎么啦?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齐闻爻心尖猛地颤了颤。
他转移目光,避开钟颜的灼灼目光,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去看文件,掩饰尴尬,又故作镇定的说:“我在工作。”
钟颜忍住笑,点点头:“哦,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休息了。”
“嗯。”
齐闻爻点头,看着钟颜离开,低头去看文件,顿时觉得手中的文件变得更加晦涩难懂。
他索性扔下文件,站起来去阳台上吸烟。
夜风吹拂着他的短发,衬衣袖口翻卷,露出修长结实的胳膊。
他倚在栏杆边抽烟,侧影挺拔优美。
半支烟快燃烧殆尽,他捻灭了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