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齐闻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老婆,我回来了。”

齐闻爻说着打开客厅的灯,感受到客厅生冷的空气,他皱眉,"这么晚了谁还没走?钟颜?钟颜你在哪?"

他喊着,在客厅里寻找钟颜的身影,然而他并没有找到。

她怎么不在家,不是说好晚上等她一起睡的吗?

齐闻爻有些焦急的拨通了她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忙碌中"

听着冰冷机械的女音,齐闻爻脸色沉了下来。

他再次拔通了钟颜的号码,响铃了几声后对方终于接通。

"钟颜你跑到哪里去了?"

齐闻爻劈头盖脸的质问,对面却没有一点动静,只有隐约的风声。

"钟颜?"

齐闻爻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不由加重语气,再次询问。

钟颜依旧没有反应,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钟颜你怎么了?"

齐闻爻慌张的问。

"钟颜,你听到没有,你在哪?"

"喂,喂."

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齐闻爻脸色大变,他挂掉电话,飞速穿好衣服。

"马俊超,马上派人查钟颜现在在哪,立刻马上!"

齐闻爻冲着门外跑去,边跑边给马俊超打电话。

可怜刚躺**的马俊超,被子还没捂热就被齐闻爻给拎了起来。

"什么?钟颜失踪了?你确定她不是还没回家?"

"确定。"

齐闻爻脸色阴沉,"马上给我搜索,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人找到。"

"知道了。"

马俊超不敢怠慢,连忙按照命令去办。

齐闻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一片烦躁,他在屋内踱步,想着钟颜会去哪里,她是否遇到了麻烦?还是遇到了歹徒.

"该死的,钟颜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

齐闻爻握紧拳头,双眼充血,眼底满是担忧和害怕。

钟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天亮了,胳膊因为一夜被绑着已经有点泛红了。

她轻轻动了下身子,手臂一阵刺痛。

这时房门被敲响,牧子文端着粥进来,看着她醒了,脸色稍稍缓和一点。

"醒了?"

"你给我下了药,还给我喝粥,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企图?"

钟颜愤怒的瞪向他,想到昨晚他的所作所为,她就一肚子气。

"你说呢?"

牧子文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似乎并不再提她的控诉。

“只有这个,你可以选择不喝。”

他将粥像昨天一样摆好后直接出门,留下一脸愤懑的钟颜,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对她纠缠不休?

"喂,牧子文你给我站住。"

她大吼着,他不回答,只是留下一句"等着",便离开了。

钟颜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盯着桌上的粥,恨不得把它烧了。

她在心里诅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

钟颜坐起来看向桌上的粥,她伸手想要将它掀翻,然而想了想,她又将粥放了回去。

她现在浑身使不上劲儿,根本掀不起来,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吃完早饭后,钟颜打量四周,发现这里并非是别墅,而是一栋居民楼。

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牧子文的家。

想到这里,钟颜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家。

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钟颜躺回**,不一会儿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

“还没找到?”

齐闻爻撑着泛红的眼,皱着眉就看向马俊超。

钟颜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担忧的不得了,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现在只能等着马俊超来解释这件事了。

他已经派人调出监控,想要看看那个绑架钟颜的歹徒长得什么样。

"没有,不过有线索了,是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

齐闻爻蹙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啊,据那人交代,他是从市郊废弃的仓库里将钟小姐抱出来的,而且看他的体型很像."

"很像什么?"

"像钟小姐的朋友。"

"什么?"

齐闻爻惊讶不已。

钟颜的朋友?

难道是……

"你继续让手下人仔细搜索,一旦有消息立即联系我。"

齐闻爻交代完,马俊超便离开。

随后,他也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看着熟悉的房间,脑海浮现的都是钟颜的身影。

她的一瞥一笑,他都记忆深刻。

想到这,齐闻爻神色沉沉。

这一刻,他明白他不能失去钟颜。

钟颜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洒落进来,暖洋洋的,让她舒服的眯起眼睛。

如果没有胳臂上的铁链子和对面人,此情此景简直是一幅美妙的画卷。

在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后,她转头看向对面人,只见他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心中一诧异,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牧子文,她想知道牧子文身上有什么特点可以跟齐闻爻比。

最后发现没有,齐闻爻就是齐闻爻,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之相提并论。

钟颜撇撇嘴,想着自己昨晚的举动,真是蠢爆了。

她抬手抚摸自己胳膊上的绳索,想要挣脱开,然而越是挣扎,那绳索便越发用力。

这让钟颜心里升腾起无名火,对着对面的人就吼了起来:"喂!牧子文给我解开!”

对面人没有反应,钟颜心中气恼,再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反应,于是她直接从**爬起来,想朝着对面人走几步,却被铁链牵制住动作。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颜气的牙痒痒。

她在心中将对面的牧子文骂了几百遍,可惜她的叫声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她也懒得喊了。

她只能将希望放在齐闻爻身上,她这两天天天喝加了药的粥,别的什么都没有。

牧子文还能美其名曰为了她好,甚至说等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会放了她。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牧子文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你再喊也没有用,我不会放了你的。"

突然,一道低哑的嗓音传来,钟颜吓得往后退,却忘记腿被牢牢锁住,她跌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