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萱想要感谢的话一下被堵在口中,只得咽回去不谈。
她心里叹气,应了一声:“好。”
明明是她家里的麻烦,霍斯宇却从来不见半个字的怨言,还多次主动提出帮忙,她一直是很过意不去的。
时间流逝着,很快,联系好的护工到达医院。
吴乐成也刚好从医院食堂回来,拎着打包好的食物给她:“姐,你先吃点吧,时间不早了,一直饿着身体会撑不住。”
“你呢?”关晓萱见他不像吃过饭的样子,担忧道。
吴乐成不甚在意,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等着:
“我没事,我一会随便吃两口就行。”
病房外。
接到陈栋打来的电话,霍斯宇走到外面,又带上病房门,才点击接起。
“霍总,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护工也是按最高条件来选的。”陈栋向他详细汇报一番,又道,“另外,夫人朋友介绍的那名律师,我查到他曾来过我们集团面试,但当时他未能通过筛选,便去别处就职了。”
这也就是霍斯宇为何会觉得律师眼熟的原因,毕竟险些成为老板和雇主的关系,面试的那段时间是有一面之缘的。
“嗯,你记得打点那个律师一下,无论如何,让他对外不要提起我的身份,也不要说曾见过我。”霍斯宇淡淡交代几句。
“好的霍总。”
另一边,关玲终于从昏迷中渐渐苏醒,眼皮颤动几下,睁开眼便看到纯白一片的病房。
她还未缓过神来,旁边的吴乐成惊喜站起,拍拍旁边的关晓萱:“姐,妈醒过来了!”
他们两个放不下心来,连吃饭都没有出病房,一直在这等着。
“……晓萱,成成。”关玲声音有些虚弱,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还没说什么,眼圈就红了大半,止不住地哽咽起来。
她浑身疼得厉害,回想起昏过去前遭受到的拳打脚踢,噩梦般的感受仍历历在目。
关晓萱细心地给她端水过来,又调好病床的角度,让她能坐起身。
“妈,你身上还有哪里特别难受吗?头还晕不晕?”
“好多了,已经好多了。”关玲不想叫他们担心,连连摇头,极尽疲惫的脸色却展现了一切。
她脸上淤青和红肿还未消去,看得人心揪在一起的疼。M..coM
关玲费力地回忆着:
“我隐约记得,好像是个小姑娘将我送过来的。”
上车时她还留着一丝意识,之后才因为头晕和惊吓过度昏过去,后来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关晓萱解释:“是斯宇的堂妹,她开车时遇见你在路边,就把你送到医院来,又报了警。”
“报警了?”关玲不知这件事,神情难免有一丝紧张,“那建海他……”
关晓萱和吴乐成对视一眼,终于提起正题:
“已经被带到警局了。妈,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我和律师谈过,他建议我们以故意伤害罪控告吴建海,他这次的行为非常恶劣,已经属于违法,现在让他受到法律惩罚是最好的办法。”
她和吴乐成意见是同样的,但最重要的是关玲的想法。
“必须要告他故意伤害,他这段时间从未考虑过家里,我们遇到的麻烦都是他带来的。”
吴乐成已经失望透顶,一口咬定要起诉他:“不,不止这段时间,他以前也不考虑家里,我的成绩,我和姐姐的衣食住行,都是妈你在操心,这些年他做过半点家务吗?就连工资他也自己花光,不是喝酒就是出去打牌,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中考那年,他酗酒的习惯没改,甚至还愈演愈烈,考试那几天他都喝个不停,醉了后就发疯,平时半点不关心我,最后成绩出来了,他还要打骂我,说我是废物。”
说着说着,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紧紧地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