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大门,喻浅鲤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时温云聿走路都是沉稳的,今天却带着几分急切,脚下的步子也迈得格外大。
喻浅鲤被他拖着走,走得有些快,几次差点跟不上。
“云聿,你慢点,我跟不上……啊!”
喻浅鲤走得有些急了,脚下一个不稳,便撞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温云聿怀里。
她捂着酸痛的鼻子,眼中闪烁着泪光,见罪魁祸首转身,喻浅鲤一时气不过,粉拳落在了他紧实的胸膛上。
“——好痛。”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骨头硬也就算了,连胸肌也这么硬。
喻浅鲤愤愤地瞪他一眼,潋滟的眸光在灯光的照耀下更为生动:“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温云聿就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她撒气。
喻浅鲤察觉到温云聿的异常沉默,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小心:“是不是我走得慢,给你添麻烦了?”
温云聿低下头,看着喻浅鲤那双潋滟的眸子,心中的烦躁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
“没有。”
比平时还要简短。
喻浅鲤看着温云聿那紧绷的侧脸,心中的疑惑更甚。她微微蹙眉,试探性地开口:“云聿,你是不是生气了?”
温云聿闻言,身体似乎僵了一瞬,却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没有。”
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异常孤寂和冷硬。
喻浅鲤心中一紧,她走上前,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云聿,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我。”
温云聿终于转过了身,他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他扫了一眼喻浅鲤受伤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没什么事情,只是还有工作要忙,先送你回家吧。”
喻浅鲤微微一愣,看着温云聿那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知道温云聿是个有事不会挂在脸上的人,他的沉默和冷淡往往意味着他在隐藏着什么。
可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喻浅鲤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
她紧紧地盯着温云聿,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兽:“温云聿,你能不能别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开啊?”
喻浅鲤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温云聿被她的眼神震住,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你受伤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喻浅鲤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她用力甩开温云聿的手,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温云聿看着喻浅鲤愤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有些重,但他真的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可看到她如此生气,温云聿心中也不禁有些后悔。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去追,但司机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必须立刻处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车。
“暗中保护夫人,不要让她受伤。”温云聿低声对身旁的保镖吩咐。
保镖点了点头,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温云聿看着喻浅鲤离去的小路,心中却是无法平静。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来解释了。
喻浅鲤坐在安静的池塘旁边,夜色如水,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她落寞的身影。她望着远方,心中却满是迷茫和不解。
她不明白温云聿为何会如此冷淡,更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敷衍自己。他们的婚姻,难道就这样充满了隔阂和误会吗?
喻浅鲤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浅鲤,真的是你!”
只见一个身着运动服的男人正笑着朝她招手,那笑容温暖明朗,透露出的自信与善意,令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这人好眼熟。
循着记忆中的线索,喻浅鲤找到了他的信息。
“梁嘉木?”
梁嘉木,梁氏集团的三少爷,同样都是混娱乐圈的,人家早早就混到了高位,严格来讲,他们既是同事,也是朋友。
“浅鲤,真的是你,刚刚太远还没敢认呢!”梁嘉木有些惊讶,“你最近还好吗?”
他刚刚才得知喻浅鲤的近况,不由得担心她的处境。
“没事。”喻浅鲤刚想说话,余光中瞥见不远处草丛里有一抹亮光闪过,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是在偷拍吗?
喻浅鲤能保证自己来的路上没有人干这种事,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她噤了声,示意梁嘉木朝树木隐蔽处走去。
那里有东西遮挡,他们拍不到什么东西。
“怎么了?”
梁嘉木见她思绪不宁,一副纠结的模样,不由问道。
喻浅鲤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梁嘉木说:“有狗仔偷拍,我们得小心点。”
梁嘉木愕然。
他跟着喻浅鲤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不远处,一名狗仔正躲在一棵树后,举着相机对准他们这个方向。他的眼神贪婪而狡猾,不断地调整着角度,试图捕捉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
喻浅鲤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样的偷拍照片一旦流出,将会给她和梁嘉木带来不小的麻烦。
梁嘉木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是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很快草丛里就传来了哀嚎声。
梁嘉木从阴影处现身,见到人已经被控制住了,面露感激地朝她致谢:“还好有你发现了,不然明天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呢。”
“没关系,我们不是朋友吗?”
况且,做了好事,她的功德之力也能加得快一些,也能在跃龙门之前,给她多添一些助力。
梁嘉木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喻浅鲤看着他,福至心灵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