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不好说
??“你不是我妹妹，永远都不会是我妹妹。”
“楚凌寒——”单纯拒绝他这样对她，就算她喝醉了，可是她还有一丝的底线跟坚持还在。她现在脑子有点晕，想到了阮绵绵跟阮建中，又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兄妹关系：“你是我哥哥——”
“不是。”楚凌寒的手开始脱起了她的衣服，声音坚定而执着：“我说过了，你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他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碰她，感慨铺好之前也没打算碰她。可是现在单纯的模样，却让他欲罢不能。
“单纯，你是我的。”
单纯意识昏沉，她的身上流露出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憨可爱之态，这是清醒时的单纯，绝对不会有的。而这样的她，足以让楚凌寒为之疯狂。
……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忙着手中的事情，键盘敲击声，电话声，还有时不时的脚步声奏出一场办公室交响乐。
“单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之一，也是业内资深的律师吴昊江走到单纯的办公桌时，敲了敲她的桌子：“远锦的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单纯快速的站了起来：“都准备好了。”
“好。下午你陪我一起去。”吴昊江看着单纯，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这一句说得比刚才那句要大声一点。吴昊江笑了笑，拍了拍单纯的肩膀：“不要紧张，远锦的合作虽然我们努力争取，不过这种事情，也是要看运气的。”
“是。”
“知道就行。
”吴昊江说完转身离开，却在脚步抬起的时候又顿了一下：“单纯你吃过饭还是化个淡妆，我看你黑眼圈有点重。”
“啊？”单纯愣了一下，没想到老板会突然提这样的事情，她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不要生气，你既然要跟我去远锦，那形象也要注意一下。”吴昊江说完就进了办公室，留下单纯有些尴尬的在同事的目光中坐了下来。
拿出抽屉里的镜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黑眼圈确实是有些严重，单纯咬牙，在心里将楚凌寒又恨上了。
元旦那天她喝醉了，所以后面的事，她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混蛋，借着她酒醉欺负她。
她因为喝了酒，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还——
单纯不能继续想下去了，第二天她醒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偏楚凌寒像是不知道她的纠结一般，竟然笑得一脸得意的模样。
他在得意什么？
她气得不想理他，事实上她本来就不想理他。可是后来呢？那个男人晚上安分了一天，昨天晚上又原形毕露了。
想到昨天被楚凌寒纠缠了大半夜，害得她几乎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才导致现在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黑眼圈，单纯就没办法原谅那个混蛋家伙。
楚凌寒，不管过多久，对她看起来再温和，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楚凌寒吧？
“单纯，你没事吧？”老板都说了，同事自然也注意到单纯不太好看的脸色。坐在她边上的一个同事开口：“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不用。”单纯站了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单纯不是不会化妆，这几年跟着莫初然跟阮绵绵，也学了一些，只是平时不怎么喜欢罢了。
吃过饭，又化了一个淡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的单纯，跟着吴昊江去了远锦公司。
远锦公司离单纯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有一定的距离。开车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左右，单纯在车上又将资料重新看了一遍。远锦公司的总部在美国，这次来这边开公公司，是打算好好的进军中国市场。
远锦主打的是高端化妆品，美容连锁。在国际上已经非常有名气了。如果可以争取到这样的公司。先不说每年那笔可观的律师费，对事务所的名声也是相当有助益的。
车子停在远锦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单纯跟着吴昊江在前台的指引下上了楼，又由秘书带进了会客室。
“吴律师，总裁还在开会，麻烦你先等一下。”秘书将两人带到了会客室坐下，又手脚利落的为两人端了两杯茶进来。这才欠身退开了。
单纯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绿茶，又看了吴吴江一眼：“这个公司的总裁，是中国人？又或者是华裔？”
资料上有远锦公司的发展，跟在美国的情况，但是没有公司老板的资料。单纯看到那杯绿茶，第一想到的就是外国人不都是更喜欢喝咖啡？一来就端茶，看样子是中国人。
“可能是吧。”吴昊江也看出来了：“这个茶好像是龙井。”
单纯端起茶喝了一口，她对茶道并不算懂，也不擅此道，可是从小长在楚家，也算是见识过一些的。
上好的雨前龙井，就这么拿来待客？这个总裁还真是大方。
两人因为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对细节进行一些调整，毕竟外国人跟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他们要注意的细节也就更多。
等了七八分钟的时候，会客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
进来了两个人，单纯跟吴昊江一起站了起来。
单纯有些意外的看着进来的女人，她一直以为这样跨国集团的总裁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却没想到会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你好。”走在前面的女人一袭剪裁贴身的职业套装，看起来优雅大气，她年纪大概四十岁出头的模样，气质非常出众。单纯对这一类的人一直很欣赏，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你们好。”那个女人走到了单纯两个面对，对着吴昊江伸出手：“我是远锦公司总裁，薇薇安。”
“你好。”吴昊江跟单纯跟她分别握过手，薇薇安又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身后：“这是我的助手杰克。”
“你好。”单纯在吴昊江之后对着杰克伸出手。这个杰克看起来像是混血儿，三十不到的样子。长得很高大，五官深邃，肤色偏白，一袭深色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直站在薇薇安身后。
“坐吧。”薇薇安示意两个人坐下，看着单纯面前空了的茶杯，按下会议桌上的内线让人重新送两杯茶进来。
单纯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在细节处的到位，与细致，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无疑是让人觉得舒心的。可是同样的，想要达成合作却是有些困难的。因为他们考虑的方面更多。
果然，吴昊江正打算说话，顺便介绍一下自己公司的情况，薇薇安却举起手先一步开口了：“不好意思。本来呢，选择律师团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决策的，但是考虑到一些其它方面的问题，我不得不见见你们。”
“我也不多说其它的废话，只是想问一句，你们觉得，你们跟其它的律师事务所相比，你们的优势在哪？假如我们在中国要进行某些商业活动的时候，你们又能给我们提供怎么样的帮助？”
这个问题很犀利，单纯跟吴昊江面面相觑，最后吴昊江先开口了：“薇薇安总裁。”
“你可以叫我安总。”薇薇安笑了笑，这会看起来给人感觉又客气多了。吴昊江收起了心思，坐正身体，开始为对方阐述本律师事务所一惯的立场。
薇薇安一直只是侧着头，似乎是很认真专注的在听。坐在她边上的杰克也跟着，那人的手无意识的敲击着膝盖。
单纯看着手中的资料，心里想的是吴昊江也是从业多年，说的基本都是在点子上，就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个薇薇安满意了。
“以上就是我们事务所能承诺的。”吴昊江说完，神情极认真的看着薇薇安和杰克：“安总，我们公司有过不少成功的案例，选择我们，一定不会错。”
“说得不错。”薇薇安点了点头，突然将目光看向单纯：“这位小姐很年轻，工作多久了？”
“两年。”单纯跟着坐正了身体：“安总，虽然我工作的时间只有两年，不过我大概只能算是我们律师事务所能力最普通的一个。我们事务所有很多比我更出色的同事，所以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委托的。”
薇薇安笑了，看着单纯脸上的紧张有些失笑：“我很喜欢你。如果将来我们可以合作，你有信心，可以承担起我们集团的主要顾问律师吗？”
单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不光是她，连吴昊江跟杰克都是一愣，一起看向了薇薇安。她却只是看着单纯。
单纯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虽然我很年轻，但是如果安总可以信任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辜负所托的。”
“恩。”薇薇安点了点头，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小姐刚才说你姓单？”
“是的。单纯。”单纯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她莫名的就有些紧张。可是对上薇薇安的视线时，又觉得那种紧张似乎不光是因为她们律师事务所想争取这次的合作案。
薇薇安点了点头，看着单纯的脸，突然又问了一句：“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单小姐今年多大了吗？”
“二十三。”单纯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还是为自己解释了一下：“安总，我虽然很年轻，但是从很早开始就在事务所实习，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为你提供很专业的服务的。”
薇薇安的脸色却不若刚才放松，也不知道单纯哪句话说错了，她的脸色突然就有些不对，也没有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致。转过脸看了杰克一眼：“杰克，帮我送一下两位律师。”
她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跟你们聊天很愉快，不过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所以等我们定好之后，再跟你们联系。如何？”
“好的。”吴昊江也没指望对方一次就可以定下来。站起身跟对方再次握手，这才离开。
杰克一直送薇薇安离开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吴昊江两个：“两位，请——”
单纯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刚才薇薇安离开的模样。是她的错觉吗？刚才她说完自己的年纪之后，薇薇安的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单小姐？”
她一直站着不动，走在身侧的杰克于是出口叫了她一声。单纯有些不好意思的欠身：“抱歉。有点失神。”
转过身跟着吴昊江离开，没有发现杰克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下了楼，她那种情绪终于缓解了不少，坐上车时看了吴昊江一眼：“吴律师，你觉得我们跟远锦合作的机率有多大？”
“不好说。”吴昊江摇了摇头，他们事务所在业内确实是小有名气了，但是跟其它一些大的律师事务比，还差一些：“尽人事，听天命吧。”
发动车子要离开，吴昊江突然看了单纯一眼：“你刚才有没有发现，那个安总对你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有吗？”
“有。”吴昊江说话的时候又扫了她一眼，加了一句：“我想可能是因为你长得跟她有点像吧。”
单纯愣了一下，突然又摇了摇头：“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不像吗？”吴昊江耸了耸肩，不过现在再看单纯，还真的不怎么像：“可能是我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