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缠绵我的眷恋

好想,再次真实的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味道,可惜,这姿势有点不允许。

夏非寒轻轻搂住她肩膀,托着她的小脑袋瓜,然后调整电动座椅的高度,略微起身,将自己抽离,让她可以直接枕着座椅。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比在组装赛车零件时还要温柔细心百倍。他小心的看着她的反应,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直到看到她只是砸吧了一下嘴巴,头都没动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说好听点,她拥有婴儿般的睡眠;说不好听点,她睡得跟猪一样。

夏非寒本想开车门下车,但是又怕声音吵着她,往车顶看了一眼,双手勾住天窗边缘,一个借力,整个身子就那么灵巧的从放下的座椅上方穿了过去,落到后座。

差点碰到她呢。

夏非寒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呼吸,缓缓伸出手。

碰到她背的时候,忍不住停滞。指尖好像着了魔一样,分不开。

于是继续前进,搂她入怀。

在他怀里睡,怎么也会比这样趴在座椅上睡好吧?五官本来就没那么漂亮,一压扁还怎么办?

到时候,估计只有我要你了。

可是你为什么只喜欢夏致?

夏非寒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疑问。这一次,自己没有再逃避。

只是因为她无心的救人举动“人工呼吸”,他便那么不自制的飞越了半个地球回来。如果他还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吃醋”,那他的情商真的跟智商不对等了。

但,知道又如何?

让他表白?吼着战荳荳我喜欢你,然后战荳荳在前头以更高的声音吼,夏致哥哥我喜欢你?

别说他和夏致是双胞胎亲兄弟,就算她暗恋的对象是别人,他的骄傲和自尊也无法让他处在这恋爱链的最低端。

喜欢她她应该欢天喜地的投怀送抱才是,让他拿一张热脸贴她冷屁股,打死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唯一最擅长的事情,绝对不是温柔告白,而是打击她、对抗她。哪怕就是一辈子跟她这样吵吵嚷嚷,好像,也挺有趣呢。

怀里的战荳荳小猫儿洗脸也一样把脸在他怀里蹭蹭,惹得夏非寒身体又是一僵,怕她醒来,怕她看见。

自己这样,是不是挺下流的?夏非寒不禁汗颜。他怀着最纯洁的目的而来,但,年轻的身体如野马一匹,一旦脱缰,就很容易失控。

“小恶魔。”他低声嘟囔,不满。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喜欢上这颗豆芽菜吧?颠覆了他的审美,拉低了他的标准,最重要的是,把他置于这一段复杂错综的关系。

连他聪明的脑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用最笨最蠢的方式,走一步看一步,让时间证明。

……如果他这样一直守着她不给她一点机会,她是不是会对夏致死心?

……或者,干脆直接收了她的身,虽然免不了要被她扒皮,但以她色厉内荏的传统程度,说不定就老老实实断了念头跟他培养感情了?

不行,这太猛进了。万一她不是这个反应怎么办?他不想让她后悔让她遗憾让她伤心让她流泪。

而且,这样的话,家人会怎么看待他?别人的目光他可以不在乎,他不能不在乎亲情。

夏非寒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战荳荳的鼻子,清冷的目光微微一闪,有小小控诉:“为你伤透了脑筋,猪头。”

小心把她的脚挪上来,让她更加舒适的靠在他的怀里。同样是在山里的一夜,但是今天,他想做的事情,好像比出国前夜多了很多。

因为一个月,积累了好多思念。

“欠我的,都要还我。”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呢喃:“这是第一天的。”

眉角。“这是第二天的。”

鼻尖。第三天。

脸颊。第四天。

唇瓣。第五天……浅尝辄止不够哇,那就,把之后的一起算上吧。

温热柔软。开始只是唇与唇的接触,但渐渐地,夏非寒开始不满足,细心地用舌尖描绘她小巧的唇线。

他只是想略微的弥补一下,这亲吻的念头起于最纯洁最温柔的爱恋,但是就如一直以来的这样,遇到了她,他的理智,还能剩下几分?

睡梦里的战荳荳,嘤咛一声。如蝴蝶采花般的温柔,暖暖,软软,甜蜜,感觉如此的温柔,让她沉醉不愿醒来。

她的回应,让他更加火热。不再犹豫,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舌尖纠缠里,蚀骨销魂的滋味,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身躯,将脑海中仅存的清明冲的七零八落。

……这,算是先补偿未来的吧,四年里,这样的机会能有几次?他会被思念折磨的无法呼吸。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发现自己的情感呢?

还是说,为什么自己这个时候才会对她产生这样的情感?

若是当初知道如今,那么从小,他就不会给她任何喜欢上夏致的机会。她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其实现在,她也还是很小呢,小的让他在做现在做的这些爱做的事情时,心里还有深深的愧疚。可是谁让她这个小猪头开窍这么早?小小年纪便追着夏致跑,当真不害臊。

他要先把夏致从她心里、脑海里赶走,然后才有容纳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艰巨又好浩大的工程量。

这,算是对他如此辛苦的补偿。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襟。

原谅我的自私,只是因为,在我心里,你太过美丽。

狭小的车厢里,粗重的喘息声渐渐混合进风声树叶声鸟鸣虫奏里,奏响了一曲属于大自然的本能的乐章。温香软玉在怀,醉人的檀香小舌在口,掌心里不盈一握的丰润,让夏非寒几乎都要爆炸。

就知道,这解了思念的法子,是饮鸩止渴。她是一朵纯白又妖冶的罂粟花,让他上瘾沉迷,不能自拔。

“唔……”战荳荳的沉睡终于有点苏醒。当她放心的时候,她的睡眠会进的很深,这样才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最充沛的体力。再加上今天晚上在熊安安家喝了点啤酒,虽然不会醉,但酒精也会让人有点嗜睡。

可是再深的睡眠,也屏蔽不了夏非寒狂热的缠绵。

战荳荳好像在云端,飘飘然又有被包裹的充实感。她很想就这样不再醒来,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既期待又害怕的危机感?

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被融化了。身体里流淌着一股暖流,带来奇怪又陌生的感受,让人抗拒,又让人欢喜。

她好想去尝试。

于是她伸出双手拥抱。

虚无一片。

于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慢慢在下坠,从云端飘落,意识渐渐清晰。

“夏非寒?”她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呢喃。声音沙哑带着小慵懒,唔,嘴唇的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

战荳荳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半靠在了夏非寒的肩膀。

呼?什么情况?战荳荳的瞌睡虫一下就全跑光了。夏非寒不是躺在前面的么?他刚才不是在看着他的么,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等等等等,战荳荳下意识的摸摸脸上,应该没有画小乌龟吧?可惜天太黑,后视镜也看不着。

哟,夏非寒还挺好心,给自己当枕头的么。

战荳荳仰头,看着夏非寒如月光男神一样的睡颜,轻笑。或许是最近的亲密接触太多了,战荳荳对两人这样的距离并没有什么戒心,很自然的接受了。

不就一个肩膀么?关键时刻借用一下,绅士的起码作风。

“夏非寒?”战荳荳凑在他脸颊旁,笑眯眯轻声试探。有些人真是好看的遭人妒忌啊,坐着睡躺着睡都这么好看。不像她,躺着是大饼脸,侧趴是包子脸,全趴了还要担心会不会流口水。

小心的抽身,小手在自己的包里掏啊掏,掏啊掏。“奇怪,笔呢?”她记得自己包里是有根水笔的啊。

虽然她一向以女侠自居,以宽阔的胸怀行走江湖,但不是还有一句话,有仇不报非君子么?再连着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今天就是她一雪耻辱的绝佳机会。

可是夏非寒出现的太突然,这剧目没彩排,她的道具好像有点不给力啊。

黑暗中,某样细长的东西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就着月光,也能看出那是一支笔。

“哎呀,太好了!”战荳荳喜笑颜开一把抓住,然后……呆了。

“是在找这个么?”夏非寒冷冷的声音从她脑袋瓜后面传来。

“切切,谁说我找这个,我……我找手机呢。”战荳荳忙不迭的把笔放开证明自己清白,但夏非寒已经放手了,她再这样一放手,笔啪嗒就掉到了座椅下面。

战荳荳想去捡,但夏非寒比她更快一步,右手那么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腰上,弯腰,几乎把头凑到了她的胸口,然后伸长胳膊从她两腿间钻了下去。

很自然的捡笔姿势有没有?可是,她为什么忽然就感觉空气都被他抢走了,自己有点窒息?

她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光着脚丫踩在地垫上。夏非寒摸黑寻找水笔,手不可避免的会滑过她的脚背。

战荳荳咯咯轻笑出声,小兔子一样缩回了脚,差点吧夏非寒撞到:“好痒。”

她可以硬抗钢筋铁棒,但是这轻柔的触摸,刚好以柔克刚。

很好,又找到她一个弱点了。夏非寒不动声色的起身,把水笔在她眼前晃**:“确定不要了?”

“夏非寒!你说,你带着这个凶器,是不是今天晚上又打算作奸犯科了?”谁刚才还说做过一次的事情没创意不会再做?

他倒是很想作奸犯科呢。

“没有一条法律法规说车里不能放笔吧?”夏非寒把笔放进座椅后袋。作为一个设计师来说,随身带着纸和笔很正常吧?毕竟灵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战荳荳切了一声,摆出一副很不相信的表情:“鬼才信你。幸好本姑娘英明神武及时醒来。否则,哼哼。”

是幸好及时醒来呢,再不醒来,说不定他就把持不足,理智一溃散,霸王硬上弓也说不定。夏非寒又觉得有点可惜,又觉得有点轻松——等等,不对,就算他到时候真的想霸王硬上弓,以她的身手,恐怕自己也没那么容易得逞吧?

喜欢上一个女金刚,还真是麻烦呢。

夏非寒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看着她,便很容易回想起刚才的缠绵,如果当她醒来的那个刹那,她把头低下一点,便能听见他如雷的心跳。

他刚才那算是,做了一件坏事吧?还有点卑鄙有点无耻,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一点后悔都没有?

还有点意犹未尽。

跟战荳荳在一起,自己果然好像也有点变态了。

“啊!我想起来了!”战荳荳忽然一拍脑门,摇醒了假寐的夏非寒:“夏非寒!我们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先去趟小姨家啊?”看到笔就想起来了。

“干嘛?”夏非寒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算是她在请求他吧?

那……本来还想保密给个惊喜来着:“那不是马上你和夏致哥哥就过生日了嘛,我本来准备把礼物寄过去的,既然你回来了,就把带回去呗,还省我国际邮费呢。”

她还记得……夏非寒有点欣慰,不过马上,又郁闷——她肯定是因为记得夏致的,所以当然也就顺便记着自己这个同年同月同日的双胞胎的。“邮费能有多少钱?财迷。”

“喂!你以为我是你啊,大财主?哼哼,你有十万块给我花一千块,和我有一百块为你花一百块,显然是我这个心意重啊!我不管,我钱都花光了,没钱寄,你要不带就放家里。”

这算是在威胁他?他怕?“好呀,那就放家里。”反正她的心意,他知道了,但是某人会不知道吧?她舍得?

果然。

“夏非寒!你个小气鬼!小气小气小气!”战荳荳一顿乱拳揍上来,什么嘛:“这可是我花了几乎所有私房钱才买的礼物哎,你不珍惜不感谢就算了,还这个态度,欠揍!”

以为穷人家小孩攒点钱容易吗?她的可都是被老爸抓壮丁的血泪钱。

“谁让你乱花钱了?”夏非寒皱眉。他当然知道她的私房钱是怎么来的,所以才不喜欢她花钱——他一直不介意养她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跟家庭富有无关,而纯粹只是因为他愿意为她这么做。反正她又不乱花钱,也就是吃得多一点,就算以他现在的挣钱能力,应该也是够够的,但是某个人叫嚣着女性要独立自主,总是要强的不给他机会。

“今年你们不是不在家么,”战荳荳点手指无辜状。以前她都是做一大桌满汉全席外加自制生日小蛋糕为他们庆祝,心意多余金钱,今年总不能给他们寄过去真空包装的?“而且,今年你们十八啊。”

十八成人礼,算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吧?

都不能跟他们一起过呢。

小小的满足流淌在夏非寒心间,忽然很想和夏致一样揉揉她的脑袋,表达自己满心的情绪,但是习惯使然,他伸不出手。

傲娇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个性。

“嗯,买了什么?不会我和夏致的一样吧?”他问,就表示接受。心里明明柔情四溢,但对着她,话里总是显得有那么点不屑。

“嘿嘿,不准拆哦,回去了等到生日那天才能拆。”战荳荳已经习惯了夏非寒的说话方式。只有她,才能听懂他每一句毒舌下面隐藏的情绪和意思。

“麻烦。”夏非寒冷哼一声,掏出手机,才半夜两点多,还有几个小时。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明明很累,可是就是舍不得睡。

“千万不要偷拆哦。”战荳荳再次警告,然后看向他的手机:“你上次什么时候拍我那些照片的?”

语气有点兴师问罪,夏非寒下意识的把手机缩回点:“干嘛?”

“那么丑!破坏我形象!快点删掉啦!”战荳荳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扑上去抢夺手机。平常她不爱拍照,照片本来就少,结果夏非寒还给她留下这么多难看的照片,人家不会以为她天生这么丑吧?

“死滚!”夏非寒手一扬,这个高度就是战荳荳所够不着的。身高腿长就是有无限好处,其实她这个小矮冬瓜所能比拟的。

“删掉!”战荳荳勇者无惧,继续扑将上来。

“又不是艳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他会告诉她,除了手机里,其实他的两台电脑里,都已经各自有了备份?

“是艳照还比这个漂亮呢,难看死了,破坏我形象!”战荳荳现在整个人都几乎已经爬到夏非寒身上了,整个人半坐在他身上半跪在座椅上,两手爪牙舞爪在空中进行着顽强的抗争。

她往前倾的时候,她小巧柔软的胸部挤压着他的脸;她往下坐的时候,娇翘的臀部刚好就坐在他小腹以下。

这个姿势,很好很强大。

夏非寒敏感的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有点痛苦,有点享受。

他应该终止这场打闹了吧?就说所有的肢体接触,都会殊途同归。

可是他的脑海里,为什么想着,以后看来可以多创造一点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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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和夏致哥哥的生日,扇子一开始说的是九月份吧?哈哈,不改了,咱就当他们都过阴历生日。

时间差不多了吧?小哥再来一章就该走了吧?再不走,扇子不能保证这纯洁的关系了,哈哈哈哈……

不要怕,离开,不就是为了下一次相见么?

小哥,把思念聚满!下次发大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