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还是不懂
一进食堂就是预料中的情景，方蝶月学姐坐在大部分男同胞的视线交汇点，身旁是不断手舞足蹈不知道在献哪门子殷勤的飞子，我顿觉一阵丢脸，连马上转身离开的念头都有了。不过后面的危险我也还是没忘，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在这个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绝境当中，形势告诉我只有选择前进。
方蓝澜进门后的那一声招呼声让我觉得她此刻肯定是十分地痛恨我，而飞子那是难得地受我牵连的。黄莺出谷一声之间，马上整个食堂所有目光全部集合在此和在对面的那一桌上。那两位还没什么，被看惯了。不过旁边的我们这两位就比较惨一点，虽然卖象还可以，而且平时也算是身经百看尤其是飞子，不过很可惜这些东西在嫉妒的目光之下那都是没用的。我在此刻终于觉得自己选择平凡终生其实是上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帮我决定的。
很庆幸的是学姐看到我们之后没有选择火上浇油而是低调处理，落座之后才感觉周围好了一点，不过和飞子起身去点菜的时候重新牵起的目光还是让我很不爽，飞子倒仍然是适应得挺快的，尤其是在被我叫去点菜的时候窜得飞快。看来方蓝澜对他的威胁性还是最大的，不过这次还是不幸地逃不掉，典型的金钱换来嘴休息，我也只能再次对他表示同情和抱歉了。
班长看到我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撺掇飞子半天才搞定的一桌子菜之后表示比较满意，还在心痛中的飞子也没再对我说什么了。而我还是和对面的学姐一起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
然后就是吃饭了，很平常的一顿晚饭，饭照常吃话照常说只是席间班长和飞子斗嘴的时间好象多了一点，而且还有学姐若有若无的眼光挠得我十分之不舒服。难道是那个问题？想到这里本来正常的我不禁慢慢不自然起来了，更是惹来那边更多的偷视。我只有尽量把注意力放到另一边的吵架二人组那边，被他们的唾沫星子从两边浇死也比不明不白地被莫名其妙的眼光勾死的好。
不过这下这边更是热闹了，平常两个人干嘴仗我都是远立战场的中立，这次主动投身战场正好为原本已经腻味枯燥的他们立刻添入了新的活力，马上又热腾起来，从最近的新看法新观点很快扯到了陈年往事，而我的职责就是为他们不知从哪个年代哪个犄角旮旯里抠出来的事件佐证，两边不是人，头在瞬间扩大无数倍。立刻又狼狈地逃窜出来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宁愿选择安静地死去。
就在这时候学姐好象看出我的丑态，笑着望了我一眼之后跟着就起身宣布晚餐结束了，让我的这次晚饭终于郁郁而终。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食堂，刚出门口就感到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忙回头看去确正是已经骚扰了我一下午兼一晚上的方大学姐，只见她神秘地对我使了个眼色，差点先把我给电倒，然后往她妹妹那快步走过去了。我一整个晚饭都被这双眼睛整得心神不宁这次更是差点把我的小心肝给整跳了出来。天生媚骨天生媚骨啊，我一边哀叹一边也靠上了飞子。
“这么晚了，还要干什么去？”飞子听到我要他先回宿舍，反应和预料中一样龌龊，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子难道真的时来运转踩到桃花了？可喜可贺啊！怎么不带我看看？”
“去你的桃花！少发傻，是真有事。找肖哥去。”忽然想到了就把肖哥搬来当挡箭牌了，顺便断了他一些在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思想下的一些畸形企图，“是你的事，回来和你谈。”他果然马上就摆正眼光顺当地离开了。那边的方蓝谰却是跟她姐凑了一会之后忽然冒头对我很有杀气地横了一眼然后才转身，横得我心里那是一小跳。不过还好一转身就正和也欲寻路离开的飞子眼光撞到了一块儿，两人先是疑惑地对对眼再是正常性的反方向猛一扭头，异口同声嘴缝轻挤出“哼！”一声，然后一个往里一个往外大摇大摆走了，留下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像地下党一样从食堂绕道辗转来到了篮球场，学姐已经站在上次我和飞子还有老刀坐的那张长凳边等着我了。美女就是好啊，干活总是可以挑轻的，不过有这样的一位大美女支使做这种活动还真是有一点快感的，我矛盾地心理活动。
再一次比较专业地站在会合点不远处瞧瞧四周围确认没有异常情况之后，方才走上前去正式接头。学姐在那看着我的动作早已经忍俊不禁了，小手兜着小嘴对着我就是一阵咯咯，直笑得我不好意思了：“这个……学姐，有这么好笑吗？还是先说事儿吧。”
“哦，对不起……呵呵……我只是看你的样子……呵呵……实在是……实在是太专业了，所以……呵呵……”学姐因为笑而凑起的悄脸就这样在我面前晃了半天，实在晃得我有些心神不定了才终于停了下来，又在已经放弃解释闷着头一边等她笑完一边厚着脸皮顺便理解花枝乱颤一词含义的我的面前稍微整理整理仪容，然后才对终于最后晚节不保心神失守的我开始正事。
不过这次该她等我一会儿了。笑的最后那刚刚重新睁开已经晶莹闪烁的眼眸，红晕微散的双颊，轻轻皱起还未来得及松开的眉头和稍微有点凌乱的几丝额发配合她轻抚的姿态，让人确实是没有办法不好好深入思想地欣赏感叹一下啊。
真正的美女就是，如厕的时候都要先让你能绝对思想纯洁地欣赏和感叹上一段时间的女人。
飞子这句在上厕所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的真理终于在此时有了最好的事实论据。虽然还不是所说的最高等的，但在我个人看来已经差不多了，看来回去还是要表扬一下飞子，难得说出一句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哎！”终于在脑中久长现实短暂的一段思想放纵之后，恰好地被一声招呼配合一巴掌给拉回了神智，“你又怎么了？”
“啊？没事。你还要问什么就尽快问吧学姐。”我还在对她的那一巴掌落在了肩膀上的侥幸中，不过舌头转的比脑子快，显然生理上对于面前的这位也已经产生了警惕反应了。
“我还没问呢你急什么？晚上还有事吗？”不愧是姐妹，一个性子，抓话疖子太厉害。我忙接着赔笑补漏：“不没事，只是看今天天色比较晚了，训练又有点累，所以想早点回去休息而已。”
还好姐姐要比她妹妹好相与一点，我那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托词没有再受到更多追究了。她直接切入正题：“那好吧，我就是再来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先说好这只是属于我个人好奇才问你的啊，属于私人问题，你可不用再去找别人去研究了啊。”
“行了，我知道，你就问吧。”
“那个……你们，就是你和孟侠飞还有蓝澜三个人经常就是刚刚那个样子吗？”
“就这问题？”
“对啊，就这事。”
“切。”
“什么？”
“啊？啊没什么。我是说对啊，你也不是早就见过了，这个？”
“哦……那那个孟侠飞和蓝澜两个人的关系也还……那个……不错吧。”
“是啊，你不是看见了吗？我下午不是也说过了，本来他们俩就不错啊。早说你就不应该来问我她的事，本来就该问飞子。”
“哦……”
“……”
“……”
“学姐再没有问题了吧。”我试探。
“……哦，没有了。”她还陷入在刚刚那个问题里面。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本来不便打扰，不过还是早问早走比较好。
“啊？什么？什么问题？”她好象还思考得比较深入，好象一时还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就是今天下午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只好慢慢说想让她听清楚。
“啊？哪个问题？有什么问题？”不过她的反应好象比意料中的还要突然和强烈。
“咳！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今天下午问我的那个第二个问题我没有听清楚，想问你一下。你能再说一下吗？”我也马上先跟她扯清楚问题到底是哪个。
“啊……哦那个问题啊……哪个问题？是，对，我想起来了，不过我不是说没什么吗？”她好象更急了一点，慌不择路一顿瞎扯不过方向感还好还不错。
“是的……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你那个……”我只好考虑着把我的主要问题给蹭了出来。
“哦没事没事，不要紧的。真的没事，我知道了。”她这次的反应更快，还没说完她显然已经听了出来，立刻开始混嘴。
“啊？这……”倒是我一时还没有听懂过来。
“真没什么，一件小事。没事，对不起了以后不会的。”我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就这么完毕了。
“哦……好……”我没兴趣去研究这些难言之隐，反正主要问题解决能睡个安稳觉就行了。
“那就这样吧，没事了吧。”这次难得轮到她先来了。
“啊……没事了。”
“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哦好，那再见了学姐。”
“好的，明天见。”
倩影消失的方向，我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今天真是动人并且奇异的一天，不，是一下午，留下了很多的亮丽回忆和搞不懂的问题。算了，不懂就不懂吧，美丽的女人通常都是神秘的。晚上睡一觉就全忘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