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失望的是,黑狼却是无力得摇了摇头。
这时,柳黎阳却剧烈咳嗽了出来,然后挣扎得睁开眼睛,忍着胸口上的撕裂般的剧痛,断断续续说道,“咳咳,在我、怀里、就有解药。”嘴角又开始渗出血丝。
紫衣宫主听到后大喜,颤抖着双手在他的怀里摸索,最后搜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后,闻了一下,正是解药,便倒出了三粒药丸,喂到了柳黎阳的嘴里。
柳黎阳吃了解药后,脸色稍微恢复些血色,但是眼睛无力得看着上空,又缓缓闭上,随即就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一天过后,白尘和水玲都被放了出来,她们亦步亦趋得跟随侍从来到宫主所在的房间。
说实在的,她们的确有些紧张,自从她们被关起来,从来没有踏出那个楼阁,这个宫主到底又想干什么。
到了一个房间后,白尘向屋中的那些人看去,除了宫主以外,还有两个小男孩以及一个陌生男人。
白尘怔怔得看着那两个小男孩,心中的某些东西呼之欲出,缓过神来的她快速得奔到他们的身边,激动得拉住他们,眼中泪水泛滥,上下得看着他们,微笑说道:“是你们,真的是你们,让娘亲好好看看你们。”
那两个小男孩对望了一眼,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他们已经从姨娘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内心有种堵得慌的感觉。
他们看着自己的娘亲,动情得叫了声:“娘。”
白尘的晶莹剔透的泪水不断滑落,她等这一声等了五年了,过于开心的她搂过两个儿子,紧紧得抱住怀里,不禁放声哭了出来,为了这一刻她以往吃的苦似乎都不算什么。
宫主看着这一幕心头有些发酸,她真得没有想到这个白尘就是自己侄子的妻子,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水玲看着他们母子三人,泪眼朦胧,嘴角带着开心的笑意。
等到他们母子三人已经足够熟悉了彼此,笑呵呵得拥在一起,黑狼便走过去,不得不对着白尘开口说道:“恋裳依,你应该回宫了,我们主子还在等着你呢。”
白尘松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扭头,满脸疑惑得看着黑狼,问道:“你认识我?我就是恋裳依??那我到底是从哪里
来的?”
黑狼看她这幅懵懂的模样,有些吃惊,“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白尘点了点头。
黑狼便知道恋裳依已经失忆,怪不得这么多年她都不回宫,还以为她跟主子置气呢。黑狼正色道:“你就是恋裳依,我们主子就是上官蠡,当今皇上,而你就是当今皇后。”
风清了,空气凝固了。水玲瞪大眼睛,长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用手指了指白尘,又指了指自己,这么来来回回比划来,比划去好几回,最终大惊道:“什么?”
白尘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黑狼,随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暗自嘀咕着:我没生病啊,怎么有人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呢。真是疯子。
黑狼的嘴角开始抽筋,额头开始冒黑线。自己好不容易正经说一次话,竟然还被当成疯子来看待,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不过,他还是耐心得继续说道:“我没骗你,更没耍你,你就是恋裳依。”眼中充满了真诚。
白尘轻轻呼了口气,她也许应该暂时相信这个男人,但是她真得要回到那种地方吗?
想了一会,便淡淡说道:“是吗?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呢,还有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有想起来的话,我是不会回宫的。”曾经的自己怎么会在皇宫那样的牢笼生活呢?几年内在牢笼里生活,她已经受不了了,一辈子被囚禁的日子,她又怎么能够忍受?
黑狼重重吁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本来他还以为他可以很快带着恋裳依回宫,没有想到她竟然失忆了,还不愿意跟自己回宫。
这时,宫主对他们认真得说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她恢复记忆!”
所有的人都同时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只有白尘则是用一种怀疑冷淡的眼光看着她,她不明白这个向来阴狠的女人为何此时对她这么好,放了自己出来,还让自己和儿子们团聚。
宫主看到白尘满脸狐疑,无奈说道:“就当是我对你们这些年的伤害的弥补。”
这几年她把自己圈禁起来,现如今倒是好心起来弥补自己,如何能弥补得了?
白尘眼神冰冷,语气嘲讽得说道:“不知为何宫主要改变主意,你可曾经想要杀了我,为何又要补偿
我?”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到底又要耍什么把戏。
两个小男孩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姨娘有很大的敌意,他们不禁拉了拉白尘的衣衫,用期望的眼光看着白尘。
宫主看了那两个小男孩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她便沉吟了一会,妥协似的商量着说道:“白尘,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我是上官蠡的姑姑,曾经的九公主,按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姑姑。”
白尘有一时惊诧,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个阴狠的宫主竟然有一定的渊源。但是让她接受这个她曾经非常痛恨的女人的帮助,她真得做不到,所以白尘还是坚定得摇了摇头,“恐怕我真的做不到。”
两个小男孩和宫主都是满脸失望。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吃力得扶着墙壁走了进来,微弱说道:“那就让我试一试。”
黑狼赶紧得跑过去,扶住他,责骂道:“你丫的,身体刚能动,你就跑出来,不要命啦?”
柳黎阳微笑得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黑狼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个柳黎阳很少给他好脸色,今天竟然会对自己笑,而且笑得那么**。为什么自己有一种感动地要哭的冲动呢?
对于柳黎阳,白尘总是有些熟悉的感觉,而且自己也很希望能够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便接受柳黎阳给自己的医治。
三天后,柳黎阳帮白尘做最后针灸疗法,帮她打通脑中血块凝固住的位置。
其实,这种方法是否奏效,柳黎阳也不是很肯定,他给白尘号脉,只知道她的脑中有一块血块凝滞,但是是否因此使她的记忆无法恢复,他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以往,白尘先忍住苦味喝下一碗事先调制好的中药。
然后柳黎阳开始对她施针,一针一阵得插在她脑子的各个穴位,准而快。
白尘浑身不断冒着冷汗,头痛欲裂,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敲打着她的头部,但是她只能咬着牙挺住。
熬过一刻钟后,柳黎阳才快速拔下白尘脑上插的银针。
所有的人都满眼期待得盯着白尘的一举一动。
而白尘缓缓睁开眼睛后,盯着柳黎阳的脸庞却是问道:“你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