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

战马在1座府邸前停下,马背上的士卒迅速下马朝着里头跑去。

“将军,南边的急报。”

位于朝鲜的平壤城,徐盛再次率领楚国的大军驻扎在这里。

楚军击退胡掳之后,6逊和费诗赶紧召集众人商议着治理地方的对策。

徐盛得到6逊的命令,率领3千人进驻平壤,乱了大半年的朝鲜终于再次迎来了秩序。

“又他娘的是哪里的?这么多事,我他妈头都快炸了。”

徐盛坐在桌案前,面色已经很是难看了,仔细1看,他的额头甚至出了些许汗珠!

楚国本土派的官员还没有到达北方,但北地的治理已经不能再等着了。

6逊当机立断,用费诗治理辽东,派遣徐盛暂时去朝鲜稳定局势。刚刚收下的公孙氏旧臣6逊不能也不敢委以重任,只能将就着让徐盛这个武将去了。

徐盛不是目不识丁的莽夫,但是每天处理不完的公务简直把他快折磨疯了。

“说是有1股不小的土匪,人数有将近3百。”

徐盛苦笑道,“安倍将军不让我领军出征,有什么都跟老子没关系了。叫李闯带兵去灭了他们吧。”

“诺。”

“等下!”

“先派人去安抚,能招安的话最好先给招安了,都是苦哈哈的老百姓,没粮食被逼的落草为寇罢了。告诉他们,现在投降,官府既往不咎。”

“诺。”

治理了这么久的地方,徐盛也总算明白,为啥文官们那么啰嗦了。

许多事,不是动刀子就能解决的,不是用武力就能达到目的的。

朝鲜半岛的百姓死了将近7成,没有秩序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弱肉强食,活着的人恨楚军恨得要死。

公孙恭率领大军虽然南下,但却是楚国逼迫着朝鲜百姓陷入死地。6逊走的时候可没少烧粮食,公孙恭占据朝鲜之后还拿出军粮赈济百姓呢。

尽管公孙家的大军没少杀人,但是那是为了打仗,楚国呢?占据了地方之后反而又抛弃了这些已经臣服于楚的顺民。

6逊和费诗明白,要收服朝鲜的人心还需要很久的时间。

“张贴布告,让百姓各自回乡领取土地和粮食,以半个月为期限,半月之后,无人认领的土地,全部收归官府!”

朝鲜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会产生许多的无主之地,这道布告不过是为了让这些百姓再次做楚国的顺民,也是为了让朝鲜稳定下来慢慢复苏。

百姓是不敢真的跟官府做对的,除非是被逼的实在没活路了,有地能种,有粮食能吃,谁会选择反抗呢?

这是费诗的计策,只要让百姓再次扎根在地方上,朝鲜就能慢慢地稳定下来。

堂下的小吏开口问道,“将军,万1有人趁机多领地和粮食,咱们该怎么办呢?”

徐盛呵呵1笑,“百姓不是傻子,地多了要交的税也多,是人都会贪心,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们可劲地种地又能干多少?”

“朝鲜死了这么多人,现在多的是地,缺的是人啊。本将不怕他们多领,就怕他们不领啊。”

“你再写1道布告,告诉各地的官吏,凡是愿意回来领地的,不管犯了什么罪行,1律赦免!”

“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了?”

“乱世人命贱如狗,没有粮食的人为的只有生存。本将不是不讲法理的人,但发生在朝鲜的1切罪恶现在怪不得百姓。”

徐盛很明白,在朝鲜大乱的时候,偷窃、抢劫、强奸、杀人、贩卖人口,甚至是人吃人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是说到底,这是楚军所造成的。

大乱过后的朝鲜,你现在随便抓个人,不管是孩子还是老人,不管是女子还是壮丁,谁敢说自己没做过亏心事?

要是真的要追究治罪,现在的朝鲜几乎人人都有罪!

“事事有明法,万物有成理。本将坐镇朝鲜之后,当重新定下秩序。再下1道布告,告诉所有人,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今后再有敢胡作非为者,按律论罪!”

“诺。”

来到朝鲜已经十天了,徐盛这些天都很忙,忙着收纳百姓,忙着处理政务,忙着设定新的规划。

直至今日,在逐渐熟悉了朝鲜的情况过后,他才敢彻底放开手脚连着下几道布告。

这些布告中的策略,有些是费诗告诉他的,有些是他了解了朝鲜的情况之后自己想的。

费诗本来想亲自到朝鲜来收拾残局,但被6逊强行留在了辽东。

朝鲜已经残破了,治理的好与坏已经无足轻重了,两相权害取其轻。在这个乱世里,争霸才是第1主要,6逊需要尽快地治理好辽东,将辽东的战争潜力挖掘出来!

相比残破的朝鲜,辽东对于楚国来说,才是更加的重要。

“启禀将军,我军的士卒在发放粮食的时候,被百姓偷袭了!”

徐盛正和幕僚们商讨的时候,堂下又进来士卒禀告道。

“怎么回事?”

“据说是个老头,1拐杖敲在了我军士卒的面门上。”

“他为何这么做?”

“那老头说是要不是咱们,他的儿子家人不会死。”

“现在两边人怎么样了?”

“咱们的士卒流了些血,伤的不重,那老头已经被咱们抓了。”

禀告的士卒说完,堂下立刻有人起身向徐盛拱手道,“将军,当严惩此人,若是不严办了他,咱们大楚的官府可就没威严了。”

“将军,杀了那老头!”

“严惩他!”

顿时,有好几人跟着向徐盛开口道。

“禁声!”

众人安静下来,徐盛看向前来禀告的士卒,“你回去告诉他们,把人放了,就说是我说的。”

“啊?放了?”

“那老头说的没错,若非我军,朝鲜不会死这么多人,他的家人也不会死。乱世争霸,人命轻贱,楚军没错,朝鲜的百姓更没错。”

“但身为人,身为官府的官,本将错了,不能保护地方,不能庇护百姓,这是本将的错,是官府的错。”

徐盛好像进入了暂时代理刺史的状态,环视着众人继续道,“官府的威严的确是不能遭受打击,但百姓的心更不能再被打击了!”

“传本将的令,再下布告,告诉百姓,朝鲜1年不收赋税,用以养民休息!”

“将军,这……”

“此事,我自会向安背将军解释,你们只管下发布告。”

“诺。”

徐盛是武人不假,但治军和治理地方有很多异曲同工之处,军心和民心1样,都是需要小心维护的。

三国之我非豚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