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闻言问道,“向署长的意思是?”

向郎直起身子道,“我怀疑他们两个的府邸里头有贼人的内鬼。”

“那我们现在?”

向郎正色道,“警察署会成立专案组,专门调查马钧和毌丘兴被掳的案件。也请李大人调拨兵马,让贼人没有返回北方的机会。”

李恢苦笑了一下道,“我尽力而为。”

地方这么大,光靠一两万人封锁搜查,能保证一定不会让人家跑了吗?他也只能用尽力而为这四个字表态了。

向郎点了点头,看向文稷道,“季粟,你先去控制马钧和毌丘兴的府邸,清查他们府上的每一个人!”

(文稷的字没有记载,这字我取得啊。)

文稷有些吃惊,“每一个人?包括二人的家眷吗?”

向郎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为了尽快找回二人,只能如此了。”

“我明白了。”

这时,一名年轻的警员出声道,“叔父,让我也去吧!”

向郎皱眉道,“在警署叫我署长。”

然后又向李恢解释道,“这是我的侄子向宠,今年也十八岁了,我让他在警署长长见识。”

文稷指着向宠笑道,“这小子还想从军来着,巨达(向郎字)可舍不得他这宝贝侄子去战场搏命啊。”

“署长、副署长,宠虽年幼但却也知道为主公分忧,您二位就成全我吧!”向宠一副倔强的样子,向着向郎和文稷恳求道。

李恢看向宠这副样子,夸赞道,“英雄出少年啊,巨达,不妨就让他去吧,主公当年击退曹军的时候不也才十八岁吗?”

“哼。”向郎哼了一声,“他岂能和主公相提并论?”

说着,看向向宠道,“你要去也可以,不过得听从指挥,不得自作主张坏了大事。”

向宠高兴地拱手道,“诺。”

“署长,各位大人,段大人来了。”

几人对视一眼后,向郎挥手道,“请进来吧。”

没多会,段坤就领着人走进来了,“锦衣卫段坤,见过几位大人。”

几人起身还礼。对于锦衣卫,几人都是敬而远之,不只是他们几个,整个荆楚的官员都是。

锦衣卫替刘琮掌控和探查消息的同时,也在变相的监控着每一个官员。

而锦衣卫的指挥使段坤,当初在刘琮攻打五溪蛮夷的时候,更是胆大包天地挟持刘琮。

后来因为找回孙尚香的功劳,刘琮又将他调回来委以重任。尽管段坤又重新为刘琮效力了,但是他也行事低调,从不张扬。

一来,他本来就情商高,深知自己的身份和曾经的所作所为。

二来,他也明白锦衣卫在大家的印象中是个什么货色,如果有一天刘琮要收拾他,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自从做了锦衣卫指挥使,段坤已经不求什么富贵和功名利禄了。事到如今,他只有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是完全成为刘琮手里的刀,一心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如果刘琮念着旧情能给他一个善终,那段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虽然不太喜欢锦衣卫,但是几人在明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向郎指着桌上的地图道,“同舟,我们刚刚还在商讨这事呢,我们准备从马钧和毌丘兴府邸的人入手调查。”

段坤瞄了一眼桌上的地图,“几位和我想的不谋而合,我刚去见过主公了,主公还是很愤怒,我们要尽快把人找回来。”

向郎点了点头,“我立刻召集警员,控制二人府邸。”

段坤却拱手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事发之后我就派锦衣卫的人将二人的府邸控制了。”

说话的同时,段坤在心里大骂,“妈的,你们这些警员,事情发生了你们才去收拾烂摊子。等你们去了,人家早就跑了。真是蠢才!”

向郎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件事是刘琮都重视的大事,他也没在意,“那咱们就出发吧。”

马钧和毌丘兴的府邸相邻,二人的府邸外头已经站满了锦衣卫的人。府邸里头的每一个院落和屋子都有人在巡查和搜索。

“见过指挥使大人。见过诸位大人。”见段坤几人到来,锦衣卫的两个副指挥使和两个镇抚使赶紧上前行礼。

段坤点了点头,“里头怎么样了?”

“启禀指挥使大人,马家家眷、仆人、侍女、厨子二十三人,毌丘家家眷等八十六口,皆已经被我们看管在里头。”

相比起来毌丘兴,马钧就比较专一,只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因此府上的仆人和侍女也不多。

“马院正的家人也就这几人,基本没什么问题。倒是毌丘院正,前几日新纳了个妾。”

几人边走边听着,只听那名镇抚使继续道,“两家的仆人、侍女等大多都是在刚入府的时候招收的。”

“这么说,就可以排除其他人的嫌疑了,重点审问那个新纳的妾就行了。”段坤身后,向宠摸着下巴开口呢喃道。

段坤回头看了看,有些赏识的意思。

转身向着手下人问道,“你确定吗?校事府成立的时间可比我们锦衣卫早的多了,其他人就再没什么嫌疑了?那个小妾一个人能成事吗?她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的?是谁给传的,都查了吗?”

“这……”

“蠢货,还不快去查。”

“诺。”

段坤话刚说完,向宠就小跑到他身边,“段大人,你好厉害啊,比我们专业的警员都细致啊。”

段坤撇了撇嘴,心道,“专业?你们那叫业余,骗骗老百姓罢了。”

几人走进府邸的庭院里坐下,没多会刚才那个镇抚使又回来了,拱手小心地说道,“大人,我等实在再查不出来什么了啊。”

“为什么不审问那个小妾?”

“她毕竟是毌丘院正的妾室,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擅自做主。”

“蠢货!”段坤骂了一句之后,又看向几人,“几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几人对视一眼只是苦笑着。这引得段坤再次在心里问候他们的祖宗。

其实现在的突破口就可能是那个小妾。但是既然是毌丘兴的妾室,几人谁也不敢开口下达指令,万一弄错了谁负责?以后毌丘兴回来怎么交代?

段坤看向那名镇抚使道,“把那个小妾拉到别院里,你们去审问!”

“大人,不知用刑方面?”

段坤搓了搓鼻子,“随意!”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