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的行为,不仅是荀或荀攸他们不解,就连同阵营的张飞都想不明白。阑
“军师,咱们这就…就回去了?”
“不然呢?你还打算留在这儿过年吗?”
“额,不是,俺只是想问,我等来此究竟是为何啊?”
张飞满脸的茫然,这个莽夫的脑回路神奇的与荀或联通了。
您老人家费尽千辛万苦,奔驰千里,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带我们来这里旅游?
陈谦闻言,眉头稍稍一挑,随即似笑非笑的瞥了张飞一眼。
张飞见状,立刻便将头转向一旁。算了,俺老张不好奇了,军师你歇着吧,不用这样盯着我。阑
陈谦对张飞的识趣相当满意,其实吧,这次还真不是陈谦刻意隐瞒,而是他要做的事,太过大逆不道,不好和任何人说。
别看陈谦只是领着大军在许昌城下转了一圈,可早在出发之前,他就已经向锦衣卫的探子安排了许多命令。
此时此刻,曹操不在,郭嘉、程昱等曹系心腹同样不在,许昌城内,完全是荀或说了算。
自己带领大军前来,城中一部分汉室老臣早就接到了消息,即使陈谦不曾联系他们,他们也会趁荀或分心之际,做出一些小动作。
因为荀或对他们最为仁慈,但凡换上程昱等人在,这些家伙绝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可面对这位心向汉室的荀令君时,他们一定会重拳出击。
到时候,荀或自然不会注意到,在这暗流涌动之际,一些小人物的职位变动了。比如,某个从长安护着天子一路逃亡的小太监,实际上早就被锦衣卫所收买之类的。
当然,那只是最浅层的手笔,其中还有一些,像杨彪、赵温等老臣手里的家奴,被趁机送进皇宫当护卫,但其实那人早就是锦衣卫的人了。阑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阐述一个事实:大汉天子刘协的身边近臣中,此刻已经有陈谦备的眼线。
而这些眼线,在未来某个合适的时候,就会变成一把刀,不要问这把刀会捅向谁,从今日之后,陈谦会将此事彻底烂在心里,不会和任何人透露。
这,才是陈谦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像什么替刘备讨封王公之位,不过是顺手而为。
“其实也没什么,我怕曹操那厮耍什么阴招,所以特地来这里转一圈,要是日后他再拿天子诏书来压我们,我就自称受天子密诏讨伐于他。”
张飞好湖弄,可刘备陈登等人不同,故而陈谦便扯了这么个理由,来应付日后众人的询问。
对于矫诏这种事,张飞表示非常澹定。不就是替天子拟了一道诏书吗?只要对大哥有好处,就算是逼天子写退位诏,俺老张也敢。
“报,启禀军师,前方突然出现数百骑兵,挡住大军去路。因对方不曾打出旗号,我等也不知其是何来历。只是,对方铠甲不整,阵型散漫,看上去倒并不像正规军队。”阑
就在这两个大逆不道的货各自在心里替刘协安排后事的时候,前军斥候忽然来报。
“哦?不曾打出旗号,莫非是曹贼手下前来埋伏我们的?军师,对方只有区区数百人,不如让俺去杀散他们吧?”
张飞一听有人拦路,原本兴致缺缺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一丝兴奋,迫不及待的便向陈谦请命道。
这一路行来,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再要不就是听军师在许昌城下睁眼说瞎话。张飞早就不耐烦了,如今一听有人拦路,立刻便兴奋不已。
这年头,战乱四起,活不下去的农民,军中逃跑的逃兵,随随便便就能聚起几百号土匪。
张飞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为了能有机会出战,他毫不犹豫的给对方扣上了敌军的帽子。
“慢,翼德莫要轻举妄动,此处距离许昌不远,若说有几百山贼倒还说得过去,可几百号骑兵,呵,真当许昌城的人都瞎了吗?”阑
要知道连当初的孙策,费尽心机也不过才凑起了三千骑兵。一支普通山贼,随随便便就能来出数百骑兵?扯澹吧!
张飞闻言一愣,随后更加兴奋的问道。
“难道,对方真是曹军,刻意打扮成一副乌合之众的模样,借此来诱骗我等?”
陈谦缓缓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随后朝方才的斥候温声道。
“带我与张将军前去看看吧。”
那斥候连忙转身当先引路,倒是一旁的张飞,见陈谦对一个小兵都如此客气,有些不满的都囔了两句。
陈谦转头瞪了他一眼,张飞立刻一缩头,一副“我啥都没说”的样子。阑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陈谦倒是也没有说他什么,毕竟,比起一开始,现在的张飞对士卒的态度已经好多了。
张飞有酒后鞭挞士卒的习惯,这一点陈谦在很早就发现了。原本对于这种事,陈谦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可仔细观察之后,倒是让他发现了些不同的事。
张飞的鞭挞士卒,并非是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士卒绑起来抽。而是他喜欢在喝醉或是生气时,跑到军中刑罚之处,亲自掌刑。
也就是说,张飞抽的,其实都是些本就触犯了军法,该被用刑的人。
这一点,其实并不算什么问题,但张飞还有一个习惯,就不太好了。那就是,他常常前脚抽完人,后脚就把那人留在身边使唤。
咱也不知道三爷是打算用爱感化这些人,还是想亲自盯着他们,省的他们继续犯错。总之,这是一个很要命的习惯,物理意义上的要命。
所以,陈谦在和刘备商议过后,便给张飞定下了一条规矩。从今往后,但凡亲自动手鞭打一名士卒,便要亲手抄写一遍《尉缭子》或是《春秋》。阑
然后短短几天时间里,张飞便戒掉了这个习惯。只是他对普通士卒的态度依旧有些看不起,这也没办法,一个人一个性格,只要缺点不致命就行,陈谦也没打算把张飞培养成一个爱兵如子的人。
两人跟着斥候来到了前军,陈谦放眼望去,就见对面果然有数百骑兵。只是,对方虽然确实衣甲不齐,甚至有些灰头土脸,但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正相反,那股冷冽的杀意,即使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一支真正的精锐,生死之地杀出来的那种。
见自己与张飞上前,对方阵中同样闪出了三人。张飞眼神一凝,挺起蛇矛挡在了陈谦前方。
这三人均是高手,尤其是中间那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少年,观其气势,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来者可是刘皇叔麾下,吴郡太守子诚公当面?”
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