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的军队本来主要戒备的方向是北方,却没料到会有一支军队从南边对他的营寨发动突袭,措手不及之下,整个营寨都被冲乱。

淳于琼大惊之下,急忙调动所有军队抵挡,却没料到就在这时,刘闲率领所有骑兵渡河来攻!

一万多战骑好似狂涛一般冲入淳于琼军中,顿时将淳于琼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淳于琼见势不妙,慌忙率军逃走。

刘闲率领战骑衔尾追杀,一直追出数十里,杀得淳于琼军尸横遍地溃不成军这才停止了追击。

其实刘闲停止追击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的骑兵一路从北方跨越沙漠而来,将士早已是疲惫不堪,追杀出这数十里,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力气。

张飞见到刘闲,激动得无以复加,一把抱住刘闲,巨大的力气箍得刘闲直翻白眼,叫道:“大哥,俺真是担心死了!”

刘闲一边推着张飞一边叫道:“我说,能不能先把我放开了再说?”

张飞放开了刘闲,哈哈笑道:“俺早就跟二哥说过,不必担心大哥,凭那些蛮子,怎么可能是大哥的对手!”

赵云赵嫣然见他先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现在又这样说话,颇感有趣,都不禁笑了起来。

刘闲拍了拍张飞的肩膀,扫视了一眼立在他身后的将士们,只见那些将士全都站的笔直,无限崇敬地看着自己。

问张飞道:“你带来了多少兵马?”

张飞道:“与之前商议的一样,两万步卒,全是因为备战花了不少时间,差点没能及时赶到。”

刘闲笑道:“已经很快了。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了几天啊!”

张飞兴冲冲地道:“大哥,咱们索性把上郡拿下来吧,也好给袁绍一点颜色看看!”

刘闲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传令下去,各军立刻开拔,还是尽快回到我们自己的地方为好。”

张飞自然是大哥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当即抱拳应诺,传下退军号令。

两支兵马于是合为一军,直朝河东郡而去。

两日之后,大军退入了河东郡地界,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官兵将士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这天傍晚时候,大军在一条小河边扎下营寨,准备休整几日,再继续行军。

刘闲来到赵嫣然的帐篷外,守门的女兵立刻挡住了刘闲。

刘闲笑问道:“怎么了?”

两个女兵连忙抱拳道:“主公见谅,将军吩咐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帐篷。”

刘闲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任何人,你们将军不会怪你们的。”说着就朝帐篷里走去。

两个女兵不敢再拦刘闲,恭身立在一旁。

刘闲走进帐篷,看见屏风后面人影晃动,不由的心头一动,以为赵嫣然在换衣服,便在外面坐下了。

不一会儿,赵嫣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到刘闲,没好气地道:“女儿家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怎能乱闯?”

刘闲故作不解地道:“这里难道不是赵将军的营帐吗?怎么变成了女儿家的地方了?”

赵嫣然见刘闲戏耍之气,又羞又恼,道:“明知故问,分明就是耍无赖!”

刘闲呵呵一笑,道:“不逗你了。我有事情来跟你说。……”

随即却注意到赵嫣然的肩头衣服上竟然隐隐透出一点血迹,顿时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走到赵嫣然面前,抓住她的手臂,看着她的肩头,十分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

赵嫣然见刘闲发现了,也就不隐瞒了,淡淡地道:“一点皮肉之伤而已。”

刘闲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叫医官来诊治?”

赵嫣然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

刘闲明白了过来,连忙道:“让我看看!”说着竟然就动手要去解开赵嫣然的衣襟。

赵嫣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嗔道:“你做什么?”

刘闲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关系?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害羞做什么?”

赵嫣然脸孔绯红起来,没好气地道:“我怎么就变成你的女人了?”

刘闲拿出当日赵嫣然与他分别之时交给他的那枚玉佩,笑道:“你看,你都已经把贴身的玉佩送给我了,还不是以身相许的意思吗?”

“或者说是我自作多情会错意了,其实赵嫣然将军另有情郎?”

赵嫣然禁不住嗔道:“胡说!”

刘闲开心得不得了,握住赵嫣然的纤手,喜滋滋地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赵嫣然芳心怦怦直跳,不知所措,不敢看刘闲那热力灼灼的目光,垂下臻首。

刘闲见赵嫣然还是不明确表态,心里急得不行,问道:“嫣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赵嫣然抬起臻首,白了刘闲一眼,嗔道:“非要逼我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

随即点了点头,没好气地道:“我同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了!满意了吗?霸道的男人!”

刘闲喜得无以复加,一把搂住赵嫣然。

没想到却触碰到了赵嫣然的伤口,赵嫣然轻哼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刘闲吓了一跳,慌忙缩回了双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赵嫣然看到刘闲这个样子,心里只感到暖暖的。

刘闲急声道:“让我看看!”

这一回赵嫣然没有再拒绝了,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闲当即把手朝赵嫣然胸口伸过去,要解开她的衣襟,赵嫣然连忙掩住胸口,急声道:“到屏风后面去。”

说着便转身朝屏风后走去了。

刘闲连忙跟过去。

赵嫣然坐在一张杌子上,任由刘闲解开她的衣襟,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柔情脉脉。

衣襟解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玉一般的动人心魄的肌肤,随即便是那白玉之上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

应该是箭矢所伤,箭头早已拔掉,不过却在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而伤口似乎刚刚又崩裂了,有鲜血正在溢出。

刘闲心疼得不行,没好气地道:“受伤了也不说!”

赵嫣然微微一笑,“其实这没有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却呆住了,她看见刘闲竟然俯下头来亲吻了一下她的伤口。

赵嫣然又是羞涩又是幸福,心里禁不住升起了柔弱的感觉来,靠进了刘闲的怀中。

刘闲从身上取出药瓶,小心翼翼地将一种粉末状的伤药倒在赵嫣然的伤口之上,柔声问道:“疼吗?”

赵嫣然靠在刘闲的肩头上,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