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率军兵临阳武,曹军摆出的架势就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龟一般叫人无从下手。
刘闲方面试探着发动了几轮进攻,可是面对着对方无懈可击的防御根本无法取得任何效果。
与此同时,曹操派出的密使陈奉则化装成一个书生模样,带着两个随从绕道来到了虎牢关下。
城关上的军官看到有书生模样的人来到,立刻扬声喊道:“虎牢关已经封关,尔等速速离去不可在此逗留!”
陈奉扬声道:“在下陈奉,乃是张济将军的老友,特来投奔张济将军的,烦请代为通报。”
城上的军官听说是张济的故交,不敢怠慢,当即派人去向张济报告。
不久之后,派去的士兵回来向军官报告:“统领大人,将军认得这个刘华,叫放他进来。”
军官皱眉道:“如今正值大战之时,若无军令不得擅自开关,这刘华只不过是张将军的故交,岂能因私废公?”
士兵道:“将军既然下令了,我等也只好遵令行事。”
军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命手下打开了关门。
陈奉三人见关门打开,立刻进入了城关。
军官已经城城墙上下来了拦住了三人,道:“如今正是非常时候,我派人带你们去见将军,尔等不可擅自行动,否则被人当奸细抓起来,恐怕将军也救不了你们。”
陈奉唯唯诺诺。
军官打量了陈奉一眼,见这人就是一个落魄书生的模样,不禁觉得自己也真是小心过头了。当即叫身边的一个士兵领着陈奉三人前往治所去见张济。
陈奉三人跟着那士兵一路前行,不禁四下张望起来。
只见城关之中不见半个百姓的身影,城墙上,城关中,往来的都是军队的身影,只闻脚步声和铠甲摩擦的铿锵上,竟然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气氛格外肃杀,让人不禁噤若寒蝉。
陈奉暗自惊叹,只觉得刘闲方面能够纵横天下打出如今这样的局面,当真绝非侥幸啊!
当前守卫这虎牢关的官兵不过是刘闲方面二流的部队而已,然其肃杀之气就已经如此惊人了!
城关不大,只有一条不大的街道而已,陈奉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治所的大门前。
士兵先去通报,片刻之后便出来朝陈奉抱拳道:“先生,将军正在大厅之上,请你们进去。”
陈奉道了声谢,领着两个随从进入了大门,正好碰到几个将官模样的人物从前面的大厅出来,陈奉连忙让到一边,躬身等候他们离开。
几个将官从陈奉面前经过,其中的张绣看了看陈奉。
陈奉待他们几人离去之后,才领着两个随从进入了大厅。
陈奉看见了高坐上首的张济,见还有旁人在场,便躬身拜道:“陈兄,别来无恙啊!”
张济哈哈笑道:“陈兄不必多礼!多年都没有陈兄兄的音信,我还担心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你是不是还安然无恙呢!”
陈奉故作感激地道:“多谢张兄挂念!”
张济把手中的公文卷了起来,交给一旁的将官,道:“既是陛下的命令,不可耽搁,立刻派人传回洛阳。”
将官接下公文,应诺一声,快步离去了。
张济站了起来,走到陈奉面前,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先生此来,可是魏王有何吩咐了?”
陈奉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帛呈给张济,道:“这是魏王的亲笔书信,将军看过之后便立刻焚毁掉。”
张济闻言,接过绢帛,展开来看了一遍。皱起眉头来,喃喃道:“魏王既然有命,在下自当遵令行事。只是此事颇不易办啊!……”
陈奉看着张济,微笑道:“魏王说了,若将军能够帮助魏王匡扶大汉,则事成之后必然奏请皇帝陛下册封将军为大将军!”
张济眼睛一亮,随即道:“魏王厚爱,我自当鞠躬尽瘁。然我说此事不易办却也绝非虚言。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军情况与魏军不同。
我虽然身为虎牢关主将,但若无刘闲的命令,也难以调动守军行动。若是公然反叛,我只怕手下大部分军队会起来反对我,到时不仅事情不成,只怕我自己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奉笑道:“此事魏王已经料到。所以魏王的意思并非是要将军一力夺取虎牢关。魏王已经下令曹洪将军,令其率领三万精锐秘密赶来虎牢关了。……”
张济眼睛一亮,道:“若有曹洪将军三万精锐,再加上我从内配合,此事万无一失了!”
陈奉点了点头,道:“曹洪将军三日之后便能抵达,魏王的意思是,请将军与三日后的午夜打开关门引我军入关。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张济思忖着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在此之前,我须得说服我那侄儿张绣,同时除掉高顺,否则的话,此事恐怕会横生变数。……”
陈奉抱拳问道:“将军可有良策?”
张济信心满满地笑道:“先生不必担心,我自有计较。先生远来疲惫,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只是这虎牢关上人多眼杂,可没有娇美侍女来侍奉先生了。”
陈奉笑着抱拳道:“将军客气了!”
当天晚些时候,张济叫来了张绣。
张绣见到张济,抱拳拜道:“叔父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张济站了起来,有些感慨地道:“我只是想念家乡了,所以叫你过来说说话。”
张绣笑道:“叔父若是想念家乡,待这一仗结束了之后,侄儿便陪同叔父回一趟故乡。”
张济叹了口气,摇头道:“如今的家乡已经物是人非了。想要回到从前谈何容易啊!陛下虽然令百姓安居乐业,却也使得你我以往的家业**然无存了!……”
张绣听到这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张济看了一眼张绣,继续道:“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个人的荣华富贵倒在其次,最重要的却是光宗耀祖啊!
你我使得祖上百年传承下来的家业**然无存,将来到了地下,真是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张绣不解地问道:“叔父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