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璋的首级就摆在面前,一切的忧虑担心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作了安定畅快。

当即,杨任欣喜地走到孟达面前,对着孟达赞叹道:“诛杀逆臣刘璋之功,非你孟达莫属,来日大将军必定重赏于你!”

听得杨任的安抚之言,孟达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就是大将军丁靖麾下的一份子了。

一时间,孟达立即向着杨任一礼,对着北面长安城的方向,恭敬的拱手宣誓道:“末将孟达必为大将军效死!”

……

现在,不但刘璋已经授首,连孟达也领军投降,想要彻底掌控整个成都城,也变得简单了起来。

进入成都城才仅仅一天的时间,城中的诸多势力,便纷纷表达了态度,尽皆向丁靖军低头臣服。

而一些效忠于刘璋的顽固势力,也被很快揪了出来,绝不留一点隐患。

甚至,为了让事情一了百了,孟达还建议杨任把和刘璋沾亲带故的人,全部都处决诛杀掉。

对于孟达的狠毒建议,杨任并没有接受,甚至连刘璋的亲眷家属,也尽皆不予追究。

杨任的这番仁慈之举,不但令孟达感到意外,连成都城内的许多势力,也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刘焉、刘璋父子二人,在这西川之地可是经营了多年,怎么说也培植了不少势力,如果不彻底斩草除根的话,恐怕来日会产生反噬。

对此,杨任给出的解释也很简单,言道:“大将军兵发益州,只是为了铲除逆臣刘璋,并非是要让川地血流漂杵,如今刘璋这个罪归祸首已经受诛,其余人等若无重责,一律不予追究!”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杨任的这番解释一出,成都城内的势力尽皆叫好不止,纷纷夸赞大将军仁德超世,对丁靖军统领成都城一事,也算是暂时接纳了下来。

得到成都城的彻底臣服之后,杨任立即传令川地各处,尤其是川北、川东等地,让各地川兵停止抵抗,并立即向大将军投降。

……

川东之地。

当刘璝、邓贤二人领军抵达川东德阳城的时候,只见德阳城的城门处,居然高高挂着一个发臭的人头,而这人头赫然正是德阳守将高沛的人头。

原来,在刘璝、邓贤二人向川东赶路来援的时候,高沛却是没有坚持下来,被魏延军狠烈的猛攻打破了城池,以至于高沛这个守将也俯首受诛。

眼见着高沛的人头悬挂在城门处,刘璝、邓贤也不禁感到骇然惊恐。

而就在此时,魏延也领着两千精兵杀出德阳城,直接来和刘璝、邓贤二人对阵。

“我乃大将军麾下骁将魏延,尔等川兵鼠辈可敢与我一战!”

忽然,魏延匹马走出阵伍,对着刘璝、邓贤二人大叫道。

刘璝、邓贤二人见魏延魁梧过人、威势不凡,料想魏延必是一员武力超群的勇将,故而心中只觉得有些恐惧,并不敢和魏延对阵。

魏延见刘璝、邓贤二人如此胆怯,心中更是鄙夷万分,立即大喝一声,直接领军向前冲锋。

二人心中本就怯怕,此刻见魏延直接领军杀来,更是惶恐不知所措,甚至来不及指挥大军迎击,就已经被魏延搅乱的军阵。

一瞬间,刘璝、邓贤二人兵败如潮,只好一路向西撤退。

而魏延也领军不依不饶,沿途追击不停,弄得二人损兵折将,如同丧家之犬。

经过接近一整天的追击,刘璝、邓贤二人领着残兵,终于抵达了川东的广汉城。

此时广汉城的守将泠苞,早已经得到了成都府传来投降之令,所以在接应刘璝、邓贤二人入城之后,泠苞立即提议二人不要再战了,赶紧向追击的魏延军投降。

二人从泠苞处得知成都发生的情况之后,瞬间变得更加慌张无措,他们想不到还有另一支丁靖军,居然已经攻陷了成都城。

眼见着成都城已经失陷,又有魏延这等骁勇的猛将就在眼前,刘璝、邓贤二人也不再继续坚持,立即接受了泠苞的建议,向杀入川东的魏延军投降。

面对着突然投降的三员川将,魏延也是有些错愕怀疑,直到三人自缚前来纳降之后,魏延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并且,从三人的口中,魏延也得知了成都的情况。

一时间,魏延可谓是兴奋无比,当即撇下了川东的局势,直接领军前往成都,以助杨任彻底稳固成都的局势。

有了魏延的数千军卒,再加上成都本就丰备的粮草,哪怕成都出现被大军围攻的局面,也可以坚持至少一年。

……

此刻,在北川猛攻剑阁关的张郃,却也变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这杨任、魏延都出发去巴郡四个多月了,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在巴郡立足稳了没有?”

剑阁关外,张郃在帅帐中来回走动,有些焦虑急躁地低喃道。

“莫不是他们在巴郡出现了意外?”这时,帅帐中的军师沮授,忍不住对着张郃猜测道。

听到沮授的猜测之言,张郃也不禁脸色大变,言道:“绕道巴郡之举,本来就是冒险之事,出现意外的话,也的确很有可能!”

“唉!看来这攻伐西川之事,还是只有突破剑阁、葭萌才行啊!”张郃又长叹道,“只是这剑阁、葭萌二关,皆乃当世首屈一指的险关,又岂是能够轻易攻破的?”

沮授也跟着点了点头,言道:“确实啊!就不说更险峻的葭萌关了,光是我军面前的这道剑阁关,就宛如一座天堑般,哪怕我们如何猛攻,却始终攻破不了,实在令人感到煎熬啊!”

就在张郃、沮授二人长吁短叹之时,帅帐之外却是突然走进一人,正是猛将黄忠来了。

黄忠进入帅帐之后,当即对着张郃、沮授大笑道:“将军、军师不必再庸扰,我有夺取那剑阁关的办法了!”

听着黄忠这番言语,张郃、沮授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看着黄忠问道:“黄校尉,你这话是何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