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良辰美景能做什么

南逃,不停的南逃。

那个曾经的荆州之主,而今却在失魂落魄的落荒而逃,像是受惊的羔羊一般,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身边所余,只有蔡瑁庞季等几名属下,还有二十余骑亲军。

这一行狼狈的兵马,刚刚逃至当阳桥头时,却猛然间发现,前方尘土大作,隐约似有一支兵马正杀来。

见得此状,刘表又是大惊失色,仰天哀叹道:“不想此地竟有颜良伏兵,莫非当真是天亡我刘表不成——”

刘表这么一绝望的惊呼,身边本就惶惶的部属们,顿时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慌乱之中,庞季却道:“此间距襄阳有三百余里,颜良若果真设伏,又何必跑这么远来,主公莫慌,且看个究竟再说。”

被庞季这么一劝,刘表绝望的心情方始缓和,只与众将忐忑不安的静观其变。

片刻之后,那一支兵马奔驰而近,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打的是荆州军旗号。

刘表等一干人见得是自家人,这才长松了口气。

须臾后,兵马近前,刘表使人去打探,方知乃是长子刘琦率的江陵兵马赶到。

直到此刻,刘表才如释重负。

大军停下后,刘琦纵马前来相见。

奔至刘表近前,刘琦滚鞍下马,伏地泣道:“儿来迟一步,让父亲受惊了。”

“你我父子,几乎不能相见啊。”

刘表扶起儿子,父子二人是抱头痛哭。

左右等人见状,皆也是跟着潸然泪下,一时间,几百号人哭哭啼啼,俨然在给谁送葬一般。

哭也哭够后,刘琦才想起正事,扫了一眼刘表身后众人,奇道:“爹爹,母亲大人和弟弟何在?”

刘表摇头叹道:“城池失得太快,你母亲和弟弟,皆失陷在了襄阳城中。”

听得此言,刘琦大吃一惊,但眼眸之中,却瞬息间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

那转瞬即逝的喜色,无人看知,刘琦转眼已是一脸的沉痛。

旁边蔡瑁道:“主公,如今援兵既到,咱们不如杀将回去,杀那颜良一个措手不及,好将夫人和二公子搭救出来。”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娶了自己的侄女,蔡家的命运已与刘琮紧紧联系在一起,如今把妹妹和刘琮都落入了颜良之手,蔡瑁岂能不急。

蔡瑁愿意,其他人却未毕。

颜良的铁骑早已把他们杀得魂飞破散,如今众人只想着逃回江陵再说,哪里还敢再冒险反攻回去。

蔡瑁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反对声。

众人反对,刘表也不作声。

这时,刘琦便道:“母亲和弟弟自然要救,不过儿离江陵之时,细作传回密报,言是荆南四郡人心浮动,似乎有谋反的意图,若是南四郡这个时候一反,我们岂不腹背受敌。所以儿以为,眼下当先退回江陵,待稳住人心后,再发兵营救母亲和弟弟。”

襄阳已失,刘表本来就够烦心的了,而今再听到荆南四郡也将生变,更是万分惊恐。

“琦儿说得对,先退回江陵再说,就这么定了,大军速速南归。”

刘表决意已下,蔡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闭嘴。

这几万刚刚从江陵开出的兵马,便又匆匆的南归而去。

襄阳城,血幕降下,秩序在重归。

当刘表仓皇的退往江陵时,颜良却在大摇大摆的将他的统治重心,由新野迁往襄阳。

颜良并没有率步骑南下,趁胜攻取江陵,也没有派甘宁率水军顺汉水南上,去攻取夏口。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连月血战,士卒疲惫,需要时间来消化胜利的果然,让士卒休整。

另一方面,则是颜良不想让孙权从中渔利。

颜良的头脑很清楚,他知道,想要把势力伸向长江流域,就必须要建立一支更为强大的不军,仅凭甘宁那五千水军是远远不够的。

倘若不顾一切的继续南下,打到刘表崩盘,那么拥有着强大水军的孙权,将是最大的赢家。

让甘宁用五千水军,去对付随便拉出一个将领,都是水战好手的江东水军,显然是太太靠谱的。

徐庶和满宠都建议,暂时让刘表喘一口气,留着他去抗着江东,直到颜良把胜利果实消化干净为止。

颜良权衡利弊,明智的接受了徐庶等人的建议。

大计定下时,颜良便尽取襄阳库藏,犒赏三军将士。

要说刘表也真是坐拥金山,襄阳库府所藏之钱何止千万,而粮仓中堆积如山的粮草,更是数以百万斛来计算。

三军将士得赏,自是欢欣鼓舞,无不对颜良感激啼零。

而颜良大赏三军时,又在州府中设下酒宴,大宴麾下文武。

酒过三巡时,徐庶笑问道:“听闻主公亲手俘获了刘景升次子刘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颜良心中其实已想法,却也不明说,只大声问道:“尔等以为,本将当如何处置那刘琮小儿。”

话音一落,酒气熏熏的文丑,则嚷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像对付张允那样,一刀宰了那小儿了,把人头送去江陵,定能把刘表那厮吓个半死。”

文丑这么一叫嚣,魏延、甘宁等武将,纷纷叫嚷着附合。

魏延在刘表麾下被轻视多年,受了不少的气,而甘宁连为刘表所用的机会都没有,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自对刘表深为恨之。

而今他们自然巴不得能宰了刘琮,也算出一口恶气。

颜良饮下一杯酒,“看来众将都想杀了刘琮解气啊,元直先生,你怎么看?”

徐庶却捋着短须,淡淡笑道:“庶倒以为,杀了刘琮,未免太便宜了刘表。”

“便宜了刘表,这话怎么说?”甘宁有点糊涂。

徐庶不紧不慢道:“刘表年势已高,经历这一场大败,惊吓之下,想必也活不了多久,如果刘表一死,那其长子刘琦就成了唯一继承人。与其如此,何不将刘琮送还刘表,让他们兄弟俩争权夺位,刘表活着让他闹心,死了也不让他死得安生,这岂非比直接宰了刘琮,更能够折磨刘表。”

徐庶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后,众将们思维便转了过来,纷纷表示赞同。

颜良也暗赞徐庶会说话,既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又让诸将听着不反感,实在是高明。

当下颜良拍案道:“元直说得好,就这么定了,本将就饶那刘琮一命,放他回去好好折磨刘表。”

这时,喝到半醉的诸将,纷纷的赞颜良高明。

文丑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兄长,听说咱还俘虏了刘表的妻室蔡氏,兄长不会把蔡氏也送还给刘表吧。”

被他这一提,颜良不禁想起了蔡氏那丰满的体段,许是三分酒气的原因,心头不禁添了几分邪意,便想如此美人,岂能送给刘表那糟老头子去糟蹋。

当下颜良便嘿嘿一笑,“刘表抛下蔡氏不管,本将看那蔡氏幽怨的紧,本将向来不愿强人所难,要不要把蔡氏送还,本将还要问一问她愿不愿意。”

文丑虽醉,却也听出了几分言外之意,不禁哈哈大笑。

一场酒宴尽兴,宴散之时,己是月上眉梢。

此时的颜良正当春风得意,本是想尽兴痛快发泄一回,却可惜黄月英和曹节两位夫人尚未从新野赶来,一身的火气无处可泄。

不知不觉中,颜良却是来到了后院,那一间灯火尚明的屋子时,正是软禁着蔡玉。

心念一动,颜良遂是一脚踢开大门,带着一身的酒气,扬长而入。

蔡玉正凭栏望月,怔怔的发呆。

惊觉时,回头见是颜良进来,蔡玉的脸上不觉泛起一丝慌意。

左右负责看守的妇人们慌忙见礼,颜良摆手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婢妇们匆匆而退。

诺大的房中,只余下了二人。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空房,而且眼前这健硕的男人,还满身酒味,面带邪气。

蔡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羞怯之下,脸畔红晕悄生。

“颜……颜将军,这么晚了,你来……你来这里做甚?”蔡玉怯生生的低声问道。

“做什么?嘿嘿,当此良辰美景,蔡夫人以为本将是来做什么?”

颜良步步上前,醉意熏熏的脸上,邪火在燃烧。

蔡玉愈加慌张,只得步步后退,几不之后已退至墙壁一角,已是无路可退。

颜良铁塔般的身躯,就这般贴了上去,那坚实的胸膛只在她胸前咫尺间,蔡玉羞红的脸蛋,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颜良饱含酒气的鼻息。

蔡玉纤纤素手撑向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怎奈气力微弱,却撼不动他分毫。

而她手掌所触,虽隔着一层衣衫,却仍能感觉到那盘虬坚实的肌肉,触及的一瞬那,蔡玉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蔡玉极力的克制着心神不宁,勉强着镇定,佯怒道:“颜将军,妾身可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

“刘表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算什么有夫之妇。”

冷笑间,颜良的身体往前贴得更紧,几乎将蔡玉那丰腴的双峰挤压到变形,那一双虎掌,顺势便滑至了她的翘臀间,狠狠的便是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