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〇章 入零阳得见守将
时辰不算早了,但是文聘依旧没有休息。这绝对不是他就不想休息,主要是他不能,也不敢,不可以去休息。而且如今这个形势,也让他担心顾虑不少,所以不说是每夜都失眠,可却也差不多少了。
就在文聘准备躺到榻上的时候,就听士卒来报,“报将军,有我援军信使求见!”
什么?文聘一听,是赶紧站了起来,问道:“果真如此?”
“回将军,确实如此!来人自称是援军信使,奉了他们将军的命令从外潜进来的!”
文聘一听,便说道:“把人带过来,我亲自一问!”
“诺!”
士卒下去了,文聘此时此刻,他更是睡意皆无,毕竟这个援军的信使,绝对不是小事儿,所以自己不可能不看重。
因为有了其人到来,这自己就能知道援军的具体情况了。而且既然对方说是信使,那么肯定是带来了援军主将的书信,所以这对自己来说,确实是非常重要,太重要了。
当然了,文聘不是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凉州军之计,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却还得是自己亲自见到信使后,亲自问过他之后,那才行。
没一会儿,士卒便带着那信使来了。要说这信使这时候。是在心里暗骂好几个人,第一个就是魏延,如果不是他没告诉自己事实的话。自己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而且分明他知道这事儿很大可能要完,所以自己就是个弃子。因此他最痛恨的,绝对不是马超、郭嘉他们,而就是魏延,毕竟盐从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冤有头。债有主”啊,魏延是首当其冲。
其次就是马超、郭嘉他们了。因为前者是给他吓得不行,后者更是毒药都用上了,让自己是痛苦不堪。
而这个时候,他一看文聘。也是恨上其人了。因为要不是其人的话,可能都没有这些事儿了,不是吗。但是就因为他,所以自己就变成了这样儿。
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什么,因此还没等文聘说话,他倒是先给文聘施礼,“小的见过将军!”
文聘一看,这看着穿着打扮,确实是己方的士卒不假。可这太容易造假了。所以他也知道,这是不能确信的。
因此他是一笑,“不知道你是何方人氏?”
信使一笑。他知道,这文聘刚来,不问他其他的,就问这个,显然是不相信自己。但是对于这个,那太简单了。自己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难道还怕问什么吗?
“回将军的话。小的是江陵人!”
文聘点头,然后继续问道:“我记得江陵有个大佛寺,以前我倒是总去,不知道你去过没有?”
信使闻言是心中暗笑,说道:“将军许是记错了,江陵可没有什么大佛寺,倒是有个小道观,全名就叫小道观,不知道将军知道不知道?”
对于这事儿,文聘他还能不知道吗,因此他是一笑,心说行,不管真假,至少这对江陵的了解,却是没错。
之后文聘问道:“不知道你们将军是何人啊?”
信使说道:“是文将军!”
文聘一听,心说原来是文丑!不过不对吧,这文丑不是在酉阳守城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在里,他倒是没太怀疑,毕竟这文丑在酉阳,连凉州军都知道,所以凉州军派人来,不可能说是文丑带着援军来吧,这事儿可能吗?
所以文聘先入为主,认为这事儿不可能,可他却是忘了,这郭嘉这人的性格。
他对付文聘这样儿的人,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在郭嘉刚说出来自己的计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凉州军的将领提出疑问。毕竟文丑在酉阳,你说是文丑带援军来了,这事儿文聘能相信?
结果郭嘉便是一笑,说道:“就说是文丑其人亲自来,他文聘才会更见坚信不移。因为在他看来,这己方一样儿知道文丑在酉阳,所以己方不会拿着其人来说事儿,但是我军就要反其道而行,让其中计!”
最后众人觉得,这文聘还真可能中计,只要他真是郭嘉所想这样儿,他就不可能不中计。结果如今来看,郭嘉所考虑的还真对,这不他已经要入彀了吗。
还没等文聘说什么,信使便掏出了一封书信,“将军,这是文将军让人写给将军的书信,里面有文将军相对将军说的一些话!”
文聘结果书信,这么一看,说实话,他也知道,这文丑可是不识字,所以连字都不认识,还写什么啊。因此说是别人代笔,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假,而且看这字体,就是士卒写的。
看到书信,文聘也没有怀疑什么,但是他却依旧没有放松,便问道:“这文将军之前在酉阳,不知道到底怎么就来到了零阳?”
这事儿文丑可没在心中写,这也是郭嘉和费祎两人故意的,因为要是把什么前因后果都写出来的话,那就没意思了。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文聘和文丑两人,虽说谈不上什么交情特别好,但是肯定也没有交恶,而且还算是挺熟。毕竟说起来都一个姓,所以走得肯定不是那么远就是了,所以对于文丑其人的性格,文聘多少都是了解一些的。
就像其人不是那么善于言辞,就把最主要的东西说出来就是了,结果这信上内容倒是其人的性格。而且其人不愿意多去解释什么,哪怕是对自己主公,所以心中也没写什么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就说是奉了主公之命,然后就到了。所以文聘得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然也有探查一下这个信使真假的意思。
哪怕他也认为这文丑的信都是真的,可这时候却还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所以他不得不如此。
信使一听,是赶紧说道:“当周将军和裴将军两人回到辰阳后,见到主公……”
信使简单讲了一下为什么是文丑带兵来,主要是自己主公为了拖延时日,所以就从酉阳调他来的。
文聘闻言,是点了点头,这个理由还真是,说得过去,所以他没有怀疑什么。而其郭嘉和费祎,还算是了解一些文丑的性格,因此文聘他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出来。
最后文聘问道:“听说你们是来了两万人马?”
信使一笑,“然也,确实如此!”
文聘忙问道,“据我所知,如今辰阳的情况,可抽调不出来这么多人马吧?”
“将军所说不错,辰阳确实抽调不出来这么多人马,但是……”
信使解释了一下,说自己主公先从江陵调集了一部分人马,有刘琦的八千,江陵本地的七千,这就是一万五了,然后自己主公又从辰阳抽调了五千,这不加在一起就是两万人吗。
文聘一听,他还真是找不到什么破绽,不过他总觉得,哪个地方好像不太对呢。他一想,便说道:“凉州军在城外重重封锁,你到底是如果过来的?”
信使一听,这是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可不能出错出差啊,因此他赶紧说道:“本来小的也没认为自己一定能混过来,但是赶上守御在要道的几个凉州军士卒此时很疲乏困倦,因此小的这才一点点儿爬过封锁线。”
文聘听后,又仔细问了一下,结果信使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儿,由不得他不相信。而且他一连问了三遍,信使所说都几乎一样。当然不可能一模一样,但确实,都是那回事儿。
此时文聘心说,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看样儿,这真是己方荆州军的信使,不过虽说自己感觉有些奇怪,可是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