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晚上？什么心动？”

杨昭故作不懂，茫然地和小姨子对视。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应该是蔡婧胆子很大，跑来偷亲自己那件事，他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丫头旧事重提，这是要做什么？

“姐夫肯定记得！”

蔡婧鼓起腮帮子，对于杨昭故作忘了的态度，感到淡淡的忧伤。

她这样的小表情，还是挺可爱。

杨昭轻轻地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叮嘱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也得尽快忘了，知道了吧？”

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亲密。

蔡婧的嘴角微微一扬，有些享受，抓住他的手道：“好吧，我忘记了，姐夫是怕我姐？我不会告诉姐姐，你放心好了。”

杨昭：“……”

小姨子很调皮，还有点坏心思。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杨昭又道：“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当然有！”

蔡婧抓住他的手，在圉县城内，到处游玩。

快到中午的时候，杨昭才提出回去，但是即将走进蔡家大门时，蔡婧突然停下来，回头踮起脚尖，再来一次偷袭，亲在杨昭的唇上。

偷袭成功，她白皙细腻的皮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如春之桃花，随即娇哼一声，转身小跑往里面走去，很快消失在眼前。

杨昭微微皱眉，这个丫头，又胡来了，想责怪两句，可是人眨眼间走远。

“明光，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蔡琰正好走到门旁，好奇地问：“我看贞姬小跑回去，喊都喊不住，是发生什么了吗？”

杨昭笑道：“也没什么，贞姬只是调皮了。”

小姨子的事情，他暂时隐瞒，有时间再找蔡琰聊聊，换个话题问：“先生怎么想？”

“父亲同意了。”

蔡琰娇羞道：“他说让你随便安排，真好……”

蔡邕所同意的，当然是平妻一事。

“我们回去见岳丈。”

听到杨昭连称呼也改变了，蔡琰娇羞地点头。

他们回到书房，只见蔡邕正在看书。

“岳丈！”

杨昭拱手一拜，所用的礼仪，换成了拜见长辈的那种。

蔡邕笑道：“明光请坐。”

杨昭坐了下来。

“你们准备何时回去？”蔡邕问道。

杨昭想了想在北海，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其他的贾诩他们会处理好，道：“我听岳丈的安排。”

蔡邕满意道：“那就多留几天，让昭姬最后陪一陪我，前提是北海那边没事才好。”

杨昭道：“北海现在很安定。”

“父亲！”

蔡琰想到要去北海，即将和父亲分开，舍不得了。

蔡邕笑道：“昭姬长大了，早晚会离开父亲，不用舍不得，相信明光一定会照顾好你，到了北海，你们会尽快成亲吧？”

杨昭点头道：“是的，我让昭姬等了那么久，我不想昭姬再等下去。”

蔡邕道：“明光是个有担当的人，昭姬交给你，我很放心，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掺合进去了，会继续留在圉县，等明光带兵来陈留的那天。”

“我一定不会让岳丈失望。”

听到蔡邕对自己那么自信，杨昭心里感激，又道：“不过我想借用岳丈家中藏书。”

甄氏的藏书很多，但不是很全。

作为大儒，蔡邕家里的藏书，应该更多，甚至一些比较偏门的，可能也有。

“我的书籍，在洛阳时，被董卓一场大火焚烧得差不多，我在圉县的书也不多，甚至是宫中收藏的各种典籍，也付之一炬，董卓莽夫，哪懂得书的重要。”蔡邕叹了口气，“可惜啊……但明光要借用藏书，为何？”

“印书！”

杨昭听到洛阳的浩劫，也有几分可惜，从怀里拿出一本，准备好的《大学》，放在蔡邕面前：“我想印多一些书，让知识不会失传，永远传下去。”

“这是……”

蔡邕接过那本纸质书，震惊道：“这是纸？质量那么好的纸！书上的字，不是手抄，如何印书？”

杨昭解释道：“如同印绶！”

蔡邕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这本纸质书是如何印制，问道：“这是明光在北海印的书？”

杨昭点头。

蔡邕惊讶之余，对杨昭竟也有几分敬重。

让知识，不会失传，永远传下去。

理想很远大！

“明光的想法很好，可惜我帮不了什么，现在府中的藏书，都很普通。”

蔡邕摇头道。

杨昭说道：“等到我那些纸书传播天下的时候，一定能弥补岳丈丢失藏书的遗憾。”

蔡邕对此，很是期待。

他相信杨昭一定能做到，这个女婿，可以带给他很多惊喜。

从书房离开。

杨昭拉住蔡琰的手回房间。

“想说服岳丈，还不容易吧。”他把她抱在怀里。

蔡琰温柔道：“父亲很善解人意，也体谅明……夫君现在的处境。”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称呼，也稍微地改变了。

夫君这两个字说出口，她的脸颊好烫。

“回去营陵，我再去见老师，然后能成亲了。”杨昭道。

“夫君先和甄氏小娘子成亲，再和我吗？”

“这个……”

杨昭考虑片刻：“要不一起？”

“一起？”

蔡琰想到三个人一起成亲，那个场面应该很特别，红着脸回应道：“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夫君的安排。”

她很温柔，很善解人意。

“委屈你了。”

“不委屈！”

他们温存在一起。

——

在圉县，又留了七天。

杨昭还没说要回去，蔡邕已经提出，让他们先回北海，作为一郡之太守，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不过在回去之前，蔡邕为蔡琰准备了喜服和嫁妆，蔡琰穿上喜服，坐在装饰好的马车内，回去的队伍，像是送嫁队伍。

蔡邕没有去北海，这样算是送女儿出嫁。

“父亲！”蔡琰很舍不得。

蔡邕把她送到马车上，轻声道：“去吧，以后有时间，和明光一起回来。”

“女儿知道了！”

蔡琰拜了拜。

杨昭作揖一拜，承诺道：“岳丈，等我君临天下，定不会辜负蔡家对我的信任。”

“好！”

这句话直接说出来，会有点叛逆，但蔡邕不在乎。

愿意嫁女，也是他看在杨昭有君临天下的潜力。

他对于大汉，没有了愚忠，谁能对天下好，谁能对百姓好，谁就是天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