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孝寒回到家中,浑浑噩噩地昏睡几日,最后他是被父亲的戒尺从**打到地上。李其躲在范管家身后担忧地看着一脸伤痕的临孝寒,老爷下手那可真叫狠啊!
临孝寒痛得滚下床,第一时间用手遮住脸,然后冲父亲临伯夷喊道:“爹,您这是干嘛啊?”
临伯夷挥着戒尺,看着在地上蜷成一团的临孝寒,他的火气又冒了上来,然后又是一顿痛打,“问我为什么打你?”
“你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说着,临伯夷手中的戒尺又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范良要去拉临伯夷,他刚踏出一步,还没开口说话,临伯夷抬头冲着他喊道:“范良,这回不许你替这不孝子说话!”
临孝寒趁着父亲跟范良,范管家说话,他偷偷地从衣袖的缝隙查看父亲的脸色,整张脸都黑了,可见这回父亲非常非常生气,但为什么听到父亲的问题,他怎么对父亲出远门后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爷,不是小的要阻止您,这是担心您再打下去,少爷的身体骨怕是会受不了。”范良看着临伯夷说道,“您不是让少爷准备进京赶考吗?这时间越来越紧迫,如果少爷再浪费几日,怕真的赶不上了。”
临伯夷冷哼一声,道:“赶不上,还有明年。”
临孝寒听到这话,“爹,我说过我不会去考的!”
“这不由得你。”临伯夷全然无视临孝寒的抗议,他怒道:“今天我不把
你打残了,我就跟你姓!”
“我们原本是一个姓氏啊。”临孝寒无奈地说道,看来他父亲真的气疯了。
被临孝寒这样一顶嘴,临伯夷的戒尺又落了下去,“看你还敢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临孝寒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父亲如此生气?之前他在临茗城小打小闹,也没见父亲发这么大火。
“怎么不说话了?”临伯夷瞪着临孝寒,“我不在这段时间,我要你乖乖在家待着,你完全没听进去,我前脚刚走,你后脚也离开临茗城,说你到底去天府城做了什么?”
临孝寒被临伯夷问蒙了,他快遮脸的手臂放下,一脸茫然地看着临伯夷,问道:“爹,我不是天天在家睡觉吗?什么时候去了天府城了?”
临伯夷见临孝寒不承认,他扫过站在范良身后的李其,说道:“阿其,你说,这段时间你的好少爷带你去哪儿了?”
面对临伯夷的怒火,李其不敢撒谎,而且原本他已经做好回来接受惩罚的打算了,他直直地跪在临伯夷面前,求饶道:“老爷,少爷这回真的没闯祸,少爷只是想去找天府城的制扇师傅制作一把折扇,原本只要折扇制作好,我们就回来,但少爷突然说他要回来,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李其没说他们在天府城认识月伶央、兰郁、莫漓这些人,他只求老爷不要再打少爷了。
临孝寒听到李其的话,他反应比临伯夷还大,“我什么时候
去过天府城了?”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临孝寒的反应不像作假,李其听到临孝寒的话,他大惊地喊道:“少爷,您不会连兰郁姑娘都忘记了吧?”
刚陷入思考的临伯夷听到李其喊出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他淡淡地看向临孝寒,临孝寒努力地在脑海中找寻,可他对李其说的兰郁姑娘一点印象也没有,“阿其,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什么兰郁姑娘,那不会是你认识的哪个窑子的妓女吧?”
临孝寒的出言不逊让李其感到很委屈,他不只是为自己委屈,还为清清白白的兰郁姑娘,“少爷,兰郁姑娘如果听到您这样说她,她一定会伤心透的。”
临孝寒呆滞地看着毫无礼数甩手跑掉的李其,他再次陷入沉思,兰郁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范良将临伯夷拉到一旁,他在临伯夷耳畔低声问道:“老爷,这事有蹊跷,咱还是找李其问清楚再做定夺吧?”
临伯夷听了范良的话,他只能点头说:“我也觉得孝寒这孩子怪怪的,说不上是哪里怪,但他似乎对之前的事完全没了记忆。”
“是啊。”范良应道,“要不,小的找个大夫来给少爷看一下?”
“也好。”
说完,两人离开临孝寒的房间。
临孝寒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他还在想李其的质问,还有那天府城,和兰郁姑娘……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之前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