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某人很没气质的打了个呵欠,半坐卧在**的他,没好气的看着坐在他床边,很努力的在削水果的男人。
“我会不会因为等这个水梨,等到八十岁啊?”他懒洋洋的说着,这个梨子已削了半个小时了,皮没削完就算了,大水梨已经快变成鸟梨仔了。
“快好了,真的快——啧!”说是迟那时快,削刀把他的手当梨子,咻的削下一块皮。
季染眼明手快,立刻操起叉子对准梨子,立刻叉了进去,没让梨子受到血的污染,然后坐起身子,赶紧抽过卫生纸,包住男人的伤口。
“你好笨哦!”他把梨子搁到一边的盘子上名字系的检查的伤口。
“水果原来这么难削!”安锦瑟现在才发现。
“你干吗那么坚持?等等请别人削就好了啊,要不然我连皮吃也OK的啦!”季染扳开他的伤口瞧,伤口不大,但还是要消毒。“我带你去消个毒,已防万一。”
余音未落,他真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喂喂喂!”安锦瑟紧张的跳了起来,“你要干吗?你现在是患者耶,下床防什么?”
“哦……对哦!”说起来,胸口被纱布缠住的地方还真的有点痛,“我忘记了,还想带你去上药。”
他、他忘记了!安锦瑟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爱人,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现在跟他说他忘了?他忘了,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在手术房里的季染失血过多,用尽了血库里同血型的血都不足,最后他挽起袖子要捐血却发现血型不合,情况危急之际,楚清歌从外赶回来,捐了大量的血,这个举动让医院里的医护人员,纷纷加入捐血的行列。
再一会儿,安家人都到齐了,他立刻要B型血液的全部出去捐,抽到不能抽为止!
他在外头心急如焚,等医生终于走了出来,跟他说,手术成功,季染平安,但身体需要好好的静养。
季染毫无血色的在病**整整躺了三个多月,每次守在床边惊醒时,他都生怕他失去鼻息。
结果,他苏醒后恢复神速,神速到他一度怀疑之前那段气若游丝的日子
是假的。
“你躺好,我保证等会儿一定会上药。”安锦瑟拿起梨子,很开心的送到爱人嘴前,“吃吃看,我削的哦!”
“这么大个变的这么小颗哦!”季按假装很可惜的摸样,“下次我用手术刀示范给你看,手术刀可以削的好薄好薄哦!”
“呃……哪个……我们再讨论。”安锦瑟趁着家人还没来乱,赶紧把握时间,“你住哪里?我可以先叫人把你的行李送回家吗?”
季染挑眉。他有说要回家住吗?“我们离婚了。”
“离什么婚!季染,都是我的错,我道歉,你不要再生气了!”安锦瑟坐在床边,难受的搂着他,“早知道你会生气瘦成这个样子,还差点永远离开我了,我说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最好是天底下有那么多早知道。”他咕哝着,却很甜腻的偎着他。
“我们……是不是要约法三章?”安锦瑟试着婉转的建议,“以后有任何的疑问或者误会,我们都要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
“恩……”他有点意义,嗫嚅的开口,“平心静气这件事哦……我尽量。”
“我可以接受你稍微有一点生气。”他早有体悟,要季染心平气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但他在家里发飙,总比搞失踪好吧?
“那好!”他昂起头,冲着他个了一个久违的甜笑。
哦……安锦瑟爱怜的吻上他,这吻间隔太久了,他都快忘记那滋味有多美好了。
外头忽的出现一票人,安思年跟安灵犀一同来探望术后的季染。‘大嫂’楚清歌也跟着大哥有说有笑的一起抵达,他们带着补品和水果,几个人就可以造成嘈杂一片,直接问着身体怎么样,恢复的情况。
季染笑个不停,吵闹真好,总比他一个人孤单的寂静好。
这次被哥哥骂惨了,因为他真的连哥哥都没告诉住哪儿,只是偶尔通电话,虽然哥哥很担心,但是知道他性子拗,也没说些什么,对安锦瑟当然也是缄口不语。
要不是当时出了车祸,他辛苦的拿出手机,才紧急的打电话给哥哥,差点没把哥哥吓出心脏病来。
“和好了
吧?什么时候搬回去啊?”楚清歌温和的笑着问。
“看他诚意。”季染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当深宫怨妇。
“我诚意十足!大哥,我那份财产放弃书你看了吧?就等你签字。”安锦瑟严整的跟安思年提出申请,最好快点签好,他可以把正本交给老婆大人掌管。
“你真的要放弃?”安灵犀倒是开心,“大哥,那安田集团给我好了。”
“搞什么搞什么?我一开始就没有要给清歌的意思,那只是一种手段、手段!”安思年也赶紧向季染告饶,“季染啊,大哥当初只是……”
“我知道啦!”他尴尬的笑笑,总不好真的让大哥来跟他求情吧?“我已经知道锦瑟心意了,这件事就不要在提了。”
哇哦!病房一阵惊呼声,安锦瑟又惊又喜的搂住季染,想到他空着的床终于再度被填满,他的就也跟着复苏起来。
“对了,孩子呢?”季染看着清歌空空如也的双手问,“不能带出来吗?”
“恩,还不行,太小了,就放在家里有阿姨顾着。”楚清歌一谈起孩子,周身就泛起奶爸的慈祥。
“那名字想好了吗?”安锦瑟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家大哥和‘大嫂’。
“思年想过了,叫月寒。”楚清歌忍着笑说道,虽然这名确实不错,但……
“又是李商隐?”季染打了个寒颤。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大哥……你干吗祸及三代啊!我们就够惨的了。你自己的孩子还起这个名?”
“其实……”楚清歌幽幽的开口,“这个名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是春尽……我就不敢想象了。”
“那到是。”众人齐点头。
“就安月寒。”楚清歌一声令下,众人在毫无意义。
包括这位堂堂的跨国集团总裁、纵横风云的安思年……
哎呀呀……安家的果真都是妻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