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见。水寒萱有些木讷地看着迎面走来的文舒然,曾经那些被自己忽略的情意,在这场拒婚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知道是那个人故意的,可是脖子还是像被生生掐住一样,不能呼吸。
这个由始至终都是彬彬有礼的男子,还是被自己伤害了么?水寒萱了然的气势迅速消失不见,旁边的年泽目光也是由始至终地盯着文舒然。
“为什么?”文舒然的眼睛已不再是炯炯有神,面色已是哀伤一遍。这么多年从来没一个女子令自己如此牵挂,也从来没有这么个人让自己觉得生命如此特别,可是,等到真正碰到了,等到自己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之后,原来都是个笑话,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那个人,不愿意,她不愿意。
水寒萱的嘴嗫嚅了几下,看着自己伸出来的手臂,有轻微的疼痛感从心脏处传出来,这样一个即将寿终正寝的人,何必要留恋。
“文兄千里迢迢地到了洛城,不如先去休息?”柳智在旁边打着哈哈,看来,这个女子对文舒然影响不小啊,若是她没有答应,那么文单年最宠爱的儿子是不是就此萎靡不振,那么自己的把握是不是更大一些。
“你在北边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也奉劝侯爷一句,不要太得意忘形,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文舒然一改往日里书生的模样,说话瞬间尖锐起来。
“你,你”柳智被看得有些心虚,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
从里面走出来的知府看着这种不和谐的现象,想着还是退一步地好,这几个人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况且,将军的事还没落成,还是慢慢来比较好。于是冲柳智使了使眼色,笑着说:“大家都是误会一场,侯爷,柳将军派人找你说是有事呢。”
“那两位好好交流一下。”柳智很识相地退了出去,顺便把一个小瓶子放下来。
现在,还不能和文家当面翻脸,这种感情纠葛的是还是留给他们自己的好。
“我知道,你喜欢自由自在地在四处闯**,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会辞官,我会跟着你,不离
不弃,可以么?”文舒然的声音说到最后,近乎一种祈求。
“还是说,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你都可以说出来告诉我的。我都可以改,这些都没关系。
这样一个万人敬仰的男子,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何曾这般低声下气,甚至在数年之后很有可能成为大夏国的继承人。
水寒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在犹豫什么?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在爱情的角逐里,总是有个人注定要付出,但是却无关乎结果的好与坏。
“对不起,文舒然。我只是不喜欢你。”水寒萱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是很明显已经没有先前的淡定,连年泽都看得到,她的手有一点点颤抖。
我只是不喜欢,你做再多,有什么用,我终究不喜欢你。
故事到最后总是以惨淡的结局收尾,没有人为你落泪。
文舒然看着水寒萱扶着年泽离开的身影,已经不知道如何张口。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子是那般的异样。所以,他使了个小伎俩,那就是利用这次拒婚让所有人知道他是非她不娶的,甚至还利用了她原有的善良。
而是,还是不行。
“爱而不得是件很残酷的事情。文舒然,你不要难过了。”凤轻黛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柔媚。
文舒然笑得惨淡而凄凉,就这样放弃么?
水寒萱带着年泽回去已是第二天了,服过解药的年泽已是行动自如了,年母由于长期囚禁,身体还是欠佳,由听雨照顾着。
那边的临风也回来了,正好可以照顾年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临风这次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水寒萱怎样旁敲侧击都没有用。
“小姐,你去看看年泽他他昏过去了。”临风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水寒萱盯着一个东西,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收了起来。
“怎么回事?”话音还未落,水寒萱第一直觉就是,解药出了问题,急急奔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年母哭得撕心裂肺。
“今天早上,我给年泽送药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临风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断断不敢直视水寒萱的眼睛
,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水寒萱仔细盯着临风看了几秒,然后才说:“临风,你先去把马车准备好。”
安慰了年母之后,水寒萱看着听雨正准备离开的脚步,轻声问道:“临风进庄的时候,有三岁了吧?”
听雨虽然很奇怪自家小姐的问题,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是,然后看见水寒萱若有所思的眼神,像是知晓了一点什么,但是还是自觉地扶着哭得无力的年母出去了。
四个丫鬟中,只有临风不是从小养在庄内的,也只有她是自己和纪冰发现在庄外的侧门的。
还是自己想得太多?
年泽已经没有意识了,整个人的呼吸都很微弱,像是随时都可能无法生还一样。
“他怎么样了?”水寒萱问道。
说来也是很惭愧,若水山庄这么大的势力,但是却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夫,以至于庄内的人出了事情,还要去很远的地方求医。
其实,这也不能怪水颜泽,自从父亲死后,整个山庄内的草药都被处之殆尽,除了自己需要的几样。
还是淡淡地药香,龙景晨对着水寒萱笑得欣慰:“只是寻常的药物,没什么大碍。”
“谢谢,这次找你好像有点冒昧。”水寒萱说的是实话,自己不过见了他一次,但是看到人生病,还是想着找这位景少爷。
“没什么,他,是你的朋友?”龙景晨问得生疏而谨慎,面上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
“算是吧,我在路上救了他,然后认识的。他是年泽。”水寒萱笑着说。
年泽,可是经历了那场动乱的龙景晨眉心却纠结了起来,这个人好像他。
“景少爷,这个有问题么?”水寒萱不知道龙景晨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是他么之前就认识?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像个故人。”龙景晨想着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何况,这世界上相像的人还是很多的。
“小晨子,我怎么闻到了女子的香味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爽朗的女声轻快地传过来,还带着一点讶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