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话 针扎法

“针扎法,是我们刑法人员比较喜欢的一种刑罚,因为这种刑罚能接触到犯人的肌肤,能感觉到一种很美妙的感觉,那简直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尹珲直翻白眼:“用针扎别人也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不过刑官并未理会尹珲,而是继续说道“这种针扎法和中医很美妙的结合在一块,既能够让受刑者痛快淋漓的感受到痛苦,又不至于让病人的身体产生任何的伤害。”刑官解释的很详细。

“和中医结合在一块?”一句话说的尹珲瞠目结舌:“难不成你们施展针扎法刑罚的人还是中医不成?”

“恩,当然。而且我们的中医还是在国际上获过奖的。张医生,让领导开开眼界。”

刑官指了指一直端坐在旁边盯着黄艳艳看的色迷迷的中年医生。

“恩!”中年医生站起身来,尹珲才注意到他身穿白袍,颇有医生的风范:“那我就给各位来一个最基本的吧,被一个中医学味诀!”

说完,他便朗朗上口的背起来:

曲池曲肘里,曲著陷中求。善治肘中痛,偏风手不收,挽弓开未得,筋缓怎梳头,喉闭促欲绝,发热竟无休,遍身风瘾疹,针灸必能瘳合谷名虎口,两指歧骨间。头疼并面肿,疟疾病诸般,热病汗不出,目视暗漫漫,齿龋鼻鼽衄,喉禁不能言。外著量深浅,令人便获安。委中曲腘里,动脉偃中央。腰重不能举,沉沉压脊梁,风痹髀枢痛,病热不能凉,两膝难伸屈,针下少安康……

听着这绕口难背的口诀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如此利索的说出来,尹珲就感觉到有些头痛:“这究竟是他妈的医院还是他奶奶的刑房?”

“好了好了,别背了,我们知道了。”单刀凤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刑官继续说下去。

“你可以想象一下,十根针同时扎入你的手指尖,然后慢慢的旋转,接着在脚指头上慢慢的扎入烧红的银针,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种滋味应该是多么的享受,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承受得住那种淋漓的痛苦。”说完,他还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尹珲分明看到,在他的手指指尖上,竟然有十个细密的血痂。

他解释道:“曾经我也是潜伏在国安局的间谍,在这十根银针的逼迫下,我招了。而且还当上了这里的刑官,我相信你也肯定会变成第二个我的。”刑官一字一顿的回答说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你的。”黄艳艳笑了笑。

“这第三种……”刑官没有理会黄艳艳的答案,只是准备继续说下去。

“别往下说了,就用第二种吧。”单刀凤满脸不耐烦神色。

“那好吧。”刑官有些无奈的回答,可以看出他脸上的失望:“本来还有更精彩的节目的,不过……现在看来我没机会继续向你们展示了。”

他走到黄艳艳跟前,然后对两个工作人员说:“把她绑到柱子上吧。”

两人点头,然后拉起黄艳艳走到一根十字架上,准备动手。

“好吧,我招了。”她垂头丧气的骂道。

“……”

尹珲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这家伙也太他妈的没骨气了吧,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招供了……这算是哪门子事儿。

“那你先说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单刀凤继续上次的问题问道。

“我和你无仇,不过我和那小子有仇。”黄艳艳瞪着尹珲,一副要把它大卸八块的样子。

“和我有仇?有什么仇?”他哭笑不得的看着黄艳艳:“你可不要胡乱冤枉好人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

“我跟你说过,你杀死了我姐姐和我的姐夫以及我姐姐养的小白脸,你说我能不报仇?”她怒瞪着他。

“你姐姐的小白脸?什么小白脸?你姐姐是什么人?”他现在感觉自己弱爆了。

“就是蛊门的掌门人。你应该还记的,当初他偷袭你的事。”她终于说道了重点。

一提到蛊门,尹珲就是浑身一震。他当然记得蛊门,当然记得曾经遭受蛊门的侵袭。

那两次的偷袭他差点变成蛊门的蛊虫的培养皿,一想到差点就有虫子在自己的皮肤里面钻来钻去,吸食自己的血液为生,然后一个变十个,十个变一百个,越变越多越变越多,直到最后占据了她的身体……

想到这里他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人是你姐姐?是她要陷害我的,而且我也没杀死你姐姐啊。”他清楚的记得他姐姐冒充唐嫣的母亲时候,自己并未杀死她,而是被他逃走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黄艳艳笑了笑:“可是因为你没有被她杀死,所以没有完成任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被上级迁怒,所以杀死了她。你说我不找你报仇我找什么人报仇?是吧。”黄艳艳得意洋洋的炫耀着,好像感觉自己的逻辑思维非常的强大。

而尹珲也不得不佩服黄艳艳逻辑思维的强大。

“要报仇你应该找杀害你姐姐的人去报仇啊。为什么要找上我?”他哭笑不得的问道。

“这个嘛……人家不是找不到杀害我姐姐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嘛,所以最后只能找到你来祭奠我姐姐的在天之灵了。再说,如果你们两个能死翘翘的话,那就能给我蛊婴。要是有了那个蛊婴,我就能研究出我们蛊门最厉害的一种蛊虫,血尸。这样既能替我姐姐报仇又能发扬我们蛊门的优良传统,何乐而不为?”

听她说道蛊婴的时候,单刀凤明显浑身颤抖了一下!

听黄艳艳讲的句句在理,他甚至都有一种点头赞同的想法了。

可是他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啊,天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啊。我看你是想报仇为假,得到蛊婴才是真的。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单刀凤手中的单刀横在了黄艳艳的脖子上,威胁着她说道。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她连连回答。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单刀凤问道。

“额,我想想……好像没有了。”她仰头思考了一下,最后很严肃的乖乖回答。

“恩,刑官,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置了。无论是是打是罚,今天晚上之前必须将她给我杀死,明白了吗?”

她收起单刀,不愿意继续和这个女人废话。

既然她没有了利用价值,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属下明白,多谢长官的成全!”刑官双手环抱横在胸前,然后答谢道。

“恩。”单刀凤说完便准备走出去。

“别走别走,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告诉你们。”她看着单刀凤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眼神里满是焦急的神色。

“恩?”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眼睛瞪大看着她:“要是敢骗我,小心我让你受尽酷刑。”

“我真的有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要和你们分享。”她急促的喊着,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尹珲,那模样俨然是一副即将被强*奸的少女面孔。

她是在向尹珲求援。

不过被这家伙给折磨的差点被人杀掉的他是不准备可怜这个看起来温柔实际上阴狠毒辣的女人了。

“什么情报,快点汇报。”单刀凤问道。

“这件事很神秘,我希望能单独和你们聊聊。”她神秘的笑了笑。

“好。”单刀凤点头,斜眼看了一眼刑官。

刑官心领神悟的点点头,然后带着一干手下走了出去,最后牢牢的关上了牢房的门。

她慢慢的将身子凑到尹珲身边,然后撒娇说道:“小哥,麻烦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切,我差点没把我害死在那个深坑地下,我不杀了你就不错了。”他声音淡漠的回答说。

“得了吧小子,谁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要不是我恐怕你这辈子也别想吃上这块嫩豆腐,姐姐我这是在帮你呢。你小子不会没看出来吧。”

一句话说的他哑口无言。

她说的是事情,如果不是黄艳艳的话,恐怕自己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也不可能会得到单刀凤的身体的。

可是……可是我本来也没想得到啊!

“你再敢说一次这件事,我就杀死你。”单刀凤手中的单刀已经刺入了黄艳艳的脖子,一行鲜血从她的脖子上流出来。

只是割破了一层皮而已,来给她一点教训。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黄艳艳立马警觉的抬起手,她虽然不是很了解单刀凤,但是知道这种钻入象牙塔的人出手往往是不考虑后果的。

“还有什么情报要说的,现在赶紧说。”

单刀架在脖子上,就算她不想说也没办法了。为了保住一条小命,她也只能是一五一十的交代着:“我姐姐曾经给了我一份遗嘱,说如果她遇害了,就按照遗嘱上面的说明办事。”

看单刀凤果真仔细认真的听着,她才继续的说着:“那张遗嘱上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俩给囚禁起来,然后生一个蛊婴。”

“为什么?”她眼神犀利,单刀更犀利的问道。

“哦!”因为单刀刺入皮肤中更疼痛,她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脖子向后扬去,白嫩嫩的脖子上面已经有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脖子汩汩往下流了下来。

“不知道。”黄艳艳直接回答。

看她不相信的表情,黄艳艳生怕她会再次下手,只好忙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好?不过我姐姐给我留下的遗嘱还有好几份没有拆开,你们要是想得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

“你敢耍我们,我就敢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单刀凤愤怒的收回单刀,插入腰上:“现在把遗嘱交出来。”

“现在我没办法交给你们。”黄艳艳也不跟他们来虚的:“因为遗嘱不在我身上,而且我现在受伤很厉害,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我就要死翘翘了。”她用手摸着脖颈,感觉着汩汩鲜血流出来,脸色有些愠色。

“刑官,给他止血。”单刀凤打开门,然后对站在外面的刑官说道。

“明白!”刑官点点头,然后指着中医开口道:“帮她去止血吧。”

“是的长官。”那个中医很恭敬的敬礼道。

“这时候了都别他妈的假惺惺的了,快点给老娘止血。”黄艳艳感觉失血过多,脑袋有些晕眩了,摸到了一个木头椅子上坐了下去。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黄艳艳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不过中医交代过,伤口太深,若是感染了恐怕会威胁到呼吸道,所以他现在最好去西医院进行输液消毒。

单刀凤嫌麻烦,直接将这苦差事交给了尹珲。

尹珲也是左右为难的看着黄艳艳。

这女人狡猾的很,万一自己看不了她,惹出了什么麻烦可就麻烦了。正左右为难之际,那泼妇骂了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没听到中医说什么吗?我现在病情危急,若是不输液消炎的话恐怕会危及到呼吸道。所以你现在最好快点带我去西医院。”

“额……好吧!”虽然对方是囚犯,可是现在她的价值远在自己之上。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被抓出来问责的肯定是自己。

“走吧!”尹珲抓住黄艳艳的胳膊,就要走向国安局的御用医院。

因为害怕一些还有利用价值的人无法承受的刑罚的痛苦而死过去,所以医院特意建立在地下监狱的右方不到一百米处,所以走了没多久他们便到了地方。

“怎么,快点进去啊。”尹珲看着愣在原地不肯进去的黄艳艳,催促道。

“进去?我是什么身份进去?”她转过身,扭动了两下屁股:“看到没,我的手还被你给绑着呢,我黄艳艳可丢不起那人。”

“废话少说,不进去就算了。”他怒瞪了他一眼,也准备用单刀凤的那一招伎俩。

“行啊,你不管是吧,你不管我可就喊了啊。救命啊,非礼啊,非礼……”黄艳艳大声的嚷嚷起来。

她这一嚷嚷,不少人都向这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看着站在医院门口的两个人。

“你给我进来。”尹珲捂住黄艳艳的嘴就拖进了医院,满脸的悲愤:“真是服了你这种女人了。我解开,我帮你解开还不成吗?”

“呵呵,这才是小乖乖嘛,我亲爱的小弟弟。”单刀凤亲昵的叫了一声。

他也只有哭笑不得的份。

“医生,麻烦你帮她消炎吧。”尹珲带着黄艳艳走到主诊医生的房间。

主诊医生大概也认识尹珲,也没有询问他的身份便欣然点头。他仔细的查探了黄艳艳的伤口以及探听了一下脉搏之后说:“伤口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喉咙处有些发炎而已。吃两次药就行了。”说完便开出了一个药方,递给了尹珲。

“医生,你确定不需要输液消炎?”黄艳艳暧昧的看着单刀凤,然后暗中冲她扭动了两下肥硕的屁股。

医生愣住了,他能看懂她是什么意思。只要让我住院,我保证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可是尹珲已经不给她选择了:“走吧,医生都说了只需要吃药就可以。”

“啊啊啊啊,你这个医生太没有医德了,这么漂亮的人都不留下来好好的吃豆腐,你肯定是性取向不正常。”

黄艳艳被尹珲给拉出了主诊医生的房间时候,还是大声的咋呼着,尹珲甚至有种用黑布蒙住脸不让人知道这个**的娘们是他带过来的一样。

“喂,全医院的人你们都听着,你们的主诊医生性取向不正常啦,他和这个男人玩暧昧,把我给晾到一边啦啊,你们以后都要注意一下这个人。千万不要被他给盯上,尤其是这些帅哥。”

听着黄艳艳的大声叫唤,尹珲真的有一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很快,黄艳艳便吸引了医院的人注意,众人都好奇的看着黄艳艳和尹珲,不明白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主诊医生的房间内,主诊医生的双手握拳,用力的捶打着桌子,愤怒的骂道:“没素质,真他妈的没素质,这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人!”

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尹珲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境的窘迫。

首先他根本无处安置黄艳艳。

去不可思议小组的集体宿舍?开玩笑,要是住进去还不得被手术刀他们这帮色狼给大卸八块了啊。

去单刀凤的墓穴?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在那打一晚上地铺不得风湿骨病就算是上天眷顾了。

没办法,只好准备去找荆棘,准备在荆棘那里借宿一宿。

现在差不多赶上下班的时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荆棘。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似乎是在憧憬今晚的美好。

砰砰砰砰。

他敲响了荆棘办公室的房门。

没多久,荆棘便打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尹珲和黄艳艳,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没地方去住,只好来这里麻烦你了。”他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个女人是?”荆棘已经从这件案子里面调离了出去,早就不管这件事了,所以不知道案件的进展,更不知道他们捉住了黄艳艳这条重要线索。

“这是我们的俘虏。”他忙回答。

“俘虏什么时候这么高级的待遇?还用的着你亲自给他们找地方休息?”

“没办法,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俘虏。”他苦着脸说,也懒得给她解释。生怕越说越容易引起误会。

“我给管宿舍的人打个招呼吧,给你们两个单独开一间宿舍。”荆棘拿起电话,然后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

“喂,张大爷,待会儿会有两个人过去,你给他们安排一间宿舍。”

“好的,再见。”

简单的两句话,便把这件事给彻底的搞定了。

看来领队和副领队之间的差距……还真是他妈的大啊。

这是尹珲自从插手这件案子之后唯一的一个领悟。

………

“张大爷,刚才荆棘队长给你打电话了吧。”尹珲敲了敲传达室的门。

“哦,那就是荆棘介绍过来的吧。呵呵,我早给你们安排好了。”说着便打开了门,然后地给尹珲一个钥匙。

当他看到身后的黄艳艳时候,还是有些愣住了:“这是你内人还是……”

“哦,不,这个只是一个俘虏而已。因为伤口发炎,所以不能被关在地下牢笼那种空气不流通的地方!”

“额,可是现在只有一件空宿舍了……”张大爷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没关系。”黄艳艳友好的冲传达室的张大爷微微笑了笑:“我都已经习惯了。”

“闭嘴,你习惯什么了。”尹珲扭头骂道。

“我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做过了就不承认了是吧?天啊,我怎么摊上你这种负心汉啊……老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她再次发挥着大嗓门,呜呜呜呜的愿望的好像处*女一样的哭诉起来。

“闭嘴闭嘴闭嘴!”尹珲气的脑门**,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娄山拽:“大姐,求求你别侮辱我的清白了行不?”

“行啊。”她立刻变的正儿八经起来:“今天晚上你要是把我给伺候好了我就不喊了。”

“……”

你丫的!

尹珲斜躺在柔软的**,用手机看着一本网络杂志,把黄艳艳给晾到了一边。

“哈……”黄艳艳打了个哈欠,然后问道:“尹珲,天色不早了,咱们睡吧。”

“睡吧。”尹珲丢给她一个枕头:“打地铺。”

“打地铺?难道你没听说过怜香惜玉这个词?”她不可思议的盯着尹珲问道。

“听说过。”他很干脆的回答:“可是你说你是香啊还是玉啊?你顶多就是一块砖头而已。”

他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真的让我打地铺?”

“就让你打地铺,怎么的吧。”

“你不后悔?”

“打死我也不后悔!”

“那好。我叫了啊。啊……啊……啊……舒服……爽啊……用力……再用力……尹珲你……你是……最棒的……啊……”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