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的奇怪,武大在看着这三个女人的同时认真的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他是这三个当中的一员会怎么做?是的,如果神处于下风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安静的等待着宰杀,如果这三个女人真的跟自己拼命的话,保不齐就会有一个真正的跑出去。

不过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就算这赤身**的女人跑出去又有什么用?秋雁不是说了吗,今天的胭脂巷总共也没有几个客人,恐怕这里的姑娘也耐不住寂寞都去看星星,顺便勾搭男人了吧,跑出去又能怎么样,最多只是让她们的身体暴露在那暗红的光辉当中。

一会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看看那星星是怎么回事,暗红色的,还带一条尾巴,真是很新鲜。

武大看得见那个蠢蠢欲动的女人,她的前臂和她的脚趾在动,也许她自己感觉不出来,但因为没有衣服的遮蔽,这一切都非常清楚的被武大看到。她要有所行动了,她会怎么做呢?武大很感兴趣。

就在武大还在发愣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动了起来,但是出乎武大医疗的是,她并不是把手伸向旁边的同伴,而是猛的奔跑了两步,从**跃起,一头撞在了墙壁上。整个动作非常之快,快得让武大觉得这不是真想,而只是幻觉而已。

那女人的头就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撞碎一样,发出闷声闷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鲜血的四溅。可以看的出这女人抱了必死的决心,她也成功的做到了,这么远远的看上去,她的头已经碎了四分之一,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就是愚昧!武大冷笑着,这种力量如果不是用来自尽,而是用来反抗的话,虽然注定不可能成功,但至少会让我手忙脚乱一番,而这样死去,变成肮脏的垃圾,除了会被我吐上一口口水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武大看着**剩下的两个女人,指着那刚刚撞死的死尸说:“看起来有人不想参与神所构建的游戏,主动放弃了参赛资格,这让我很失望,这是对神的亵渎。无视神的邀请,将被被授予最为惨烈的惩罚。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我会用神的力量诅咒她,她的来世必投胎为畜生,受尽劳苦和欺凌,最后变成刀下亡魂,躯体供他人果腹。”武大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越发觉得自己真的就是神,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分得清这只是他的臆想,可到现在,他发觉自己居然说神的话语不用经过任何思考,那些权威的,圣洁的言论张口就出,就好像永不干涸的泉眼一样。

看起来我真的是神,我只是到世间来受难的神。现在的我,觉醒了!武大高兴的想着。

“蜡烛还有一些,你们两个还有时间。其实我刚才还在担心,三个人之间发生点事情是很难的,毕竟只有一个名额,在与别人对抗的时候很担心另外的存在会偷袭的吧。现在好办了,有一个人已经放弃了,那么就剩下你们两个。”武大惬意的摸了摸下巴:“其实作为神的我,也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我认为用眼睛看,怀揣敌意的这么赤身**的站着,是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的。作为神的奴隶,一定要有能够活下去的能力,一定要是你们这些下贱人当中的佼佼者,那么神的奴隶,给我看看,你是怎么干掉你的竞争者的?”

这两个女人听了武大的话之后,居然真的面对面的站着,她们的呼吸沉重起来,胸脯随着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加速的呼吸频繁的起落,这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但是这两个女人只是这样的站着,看起来她们都不知道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应该如何的以命相搏。不过武大还是高兴的看到,她们腿间的尿液已经干涸了,很好,这两个女人已经为了活下去的机会,短暂的忘记了恐惧,渐渐的进入状态了。武大觉得只有神才可以做出这样伟大的场景构思,那么现在还缺点东西,神既然挑起了战争,那就需要赐给战争双方武器,只有这样,战争才会是有质量的战争,神看得才会高兴。

武器……武大环顾四周,这妓女的房间里只有一些女人的东西,并没有刀剑一类的存在,唯一的尖锐的东西,就是摆放在地上的烛台。可这烛台过于强大,以眼前这两个女人的身子骨,是断然举不起来的,更别说用这个当做武器进行搏杀了。武大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眼光落在那个刚刚撞死的女人的尸骨上。

是的,忤逆神的意思,就应该要接受神的制裁。这场取悦神的打斗,也要有祭品才可以。武大想到这里,走到了那女人的尸身前。那个女人趴在地面上,血从脑袋里缓缓的流出,这种流血的方法和速度,比隔断脖子要温柔许多,武大摸上去,那尸体上还带有生命的温度,甚至那肌肤的弹性,比刚刚干她的时候来的更加诱人。

不过武大不会想要干她,因为她是忤逆者,她不配。如果可以的话,武大甚至想切开她的身体,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挖出来,这个妓女当中最下贱的人,不配带着属于神的东西去死。

武大并没有把她翻过来,而是直接用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捏,尸体的肩膀处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无比,就好像是桂花楼里最上好的瓷器茶具,跌破在地板上的声音,让武大听来赏心悦目。

这女人的身体虽然下贱,但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武大的手上继续加着力量,终于,他感觉骨头已经被自己完全捏碎了,然后用力一扯,把尸体上的两条胳膊齐齐的撕了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躯体的两侧涌了出来,这突然的爆发,带给武大无穷的快感。但是这两条胳膊太长了,不合用,武大皱着眉头把撕扯想来的胳膊再次的扯断,单单的留下两条上臂。这两条上臂都露着骨头,**出的骨头的断面,都是尖的,在烛光下,闪着如同匕首般锋利并且压抑生命的光泽。

武大轻轻的甩了甩胳膊,把不断涌出的鲜血抖落了一些。“这就是你们的武器。用刚刚还站在一起的熟人的身体,来拼个你死我活,没有比这再精彩不过的了。我只扔一次,希望你们能接住,接不住的人,大概直接就会被对方捅死吧。蜡烛燃不了多久了,那么……”武大把两条“骨匕”分别朝两人轻轻的扔去,他很怕自己会失手直接用这“骨匕”刺穿女人的身躯,所以故意扔的很高。

那两个女人的头齐齐抬起,都顶着属于各自的武器。“开始。”武大在扔出了之后,不忘下达口令。

这是供神观赏的搏斗,怎么可以在没有神的命令下就开打了呢?扔出的“骨匕”在摇曳的烛影下,显得异常鬼魅和血腥,但那两个妓女好像已经不再是温顺的小羊,而是敏捷的猎手,她们居然没有等“骨匕”落下来,就已经蹦了起来,齐齐的接住了武器。然后又一起落在了**。

那雕花的大床发出一声绝望的“吱呀”声,这种声音让武大精神一振,因为下午的时候,每当他凶猛的进入的时候,这床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只是听起来,远不如这样来的响亮。武大自忖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大,如果能一插之下,床能“吱呀”成这样,也算是不枉此生啊。

就在武大享受这来自于声音的幻想时,这两个女人已经开始了属于她们的战斗。这战斗在武大看来笨拙无比,武大虽然自己没学过什么武艺,但毕竟有武松这个弟弟,武松在家里演武时武大也是看过的,尤其是短刀这种兵器,武松尤其爱用,使用起来夹杂着拳法、肘法、膝法,看的武大也总想上去试试。

可是那刀虽然对于武松来说确实是短刀,但到了武大的手里就显得不再是那么的短,武大尝试着用过几次,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干涩和笨拙。武松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武大知道,武松的心里一定是嘲笑的,所以在那之后,武大索性也就不在练刀了。

而这两个女人,拿着的虽然不是真正的短刀,但使用的方法却应该是类似的。不过虽然明显能够看出,这二人在以命相搏,可手上的武器仍然不会操持。那尖锐的一侧,总是不能很好的对着对方,甚至有的时候会对向自己。

“骨匕”上满是那撞死的女人的血,二人打斗一番之后,躯体上也到处都是血迹,甚至脸上也是一条一条的红印,烛影飘**,色彩竟然有些斑斓。只是不知道,这血到底是“骨匕”上的,还是她们自己身上的。

“时间快到了。那蜡烛要灭了。”武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一下那就要熄灭的蜡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让武松先教教这两个女人应该如何用短刀搏杀,在让她们赤身**的在**,用这忤逆者所制成的“骨匕”以命相搏,可是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那么,想让这两个人的搏斗再激烈一些,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些压迫感。

压迫感就是匕首,蜡烛烧尽之前,必须要分出输赢。武大只是这个目的。

武大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女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是仅仅的瞟了一眼蜡烛之后,就开始更加猛烈的搏斗。这搏斗已与刚才不同,刚才每一次交锋之后,她们还会分开为下一次攻击蓄力,但现在已经完全是抱在一起,不会分开,用她们一切可以攻击的方式攻击着彼此。

武大清楚的看到,有一个女人的乳(和谐纵横)头已经被另一个咬下,但他奇怪的是,咬人者居然没有把咬下的肉吐出来,倒好像是直接的吞了下去。

真是太精彩了。武大激动的想要大声的叫好,他记得每当戏台上的那些漂亮的小娘们唱出什么华美的唱腔之后,总会有一些嗓门大的糙汉在下面扯着脖子叫上一声好。然后那些阔少爷就会从怀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银子和首饰,往戏台让扔。有一些品行不端的,还会故意把银子往那些小娘们的身上扔,武大曾经偷偷的溜进戏院,亲眼看到一个阔少爷把一大块银子狠狠的砸在了台上小娘们的胸脯上,那胸脯的弹性真好,居然把那么大块的银子弹了起来,当时下面的人齐齐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但那一扔显然极重,在完成了弹飞银子这惊人的举动之后,那小娘们痛苦的趴在了地上,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了出来。当时的武大所想到的是怜惜和愤怒,他想到的是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出人头地,必定把那阔少按在地上,用像砖头那么大的银块去砸那阔少的脑袋,看他的脑袋能不能把这银子弹开,如果能的话,就把他绑在县城的十字街头,让大家都用砖头去砸他的脑袋,给老少爷们图个乐子。

可现在的武大不这么想,他甚至想要往那已经被咬下一部分的胸脯上也扔块银子,看看那胸脯会不会如同当日的一样,也那么的有弹性。不过大郎转念一想,神怎么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神要保持属于神自己的尊严,所以他按捺住自己“捧角儿”的冲动,强行的把意识维持在“神的躯壳”里。

那被咬下乳(和谐)头的女人显然疼疯了,她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嚎叫,用手使劲的卡住了肇事者的脖子,任凭对方如何攻击也不松手。武大清楚的看到,那肇事者手中的“骨匕”已经有几下刺在了对方的身上,那残缺的胸脯的血洞周围,已经有几个地方被“骨匕”挑破了伤口,大大小小的伤口连在一起,使得那坨高耸的肉,变得有些血肉模糊。

但是卡在肇事者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松下来,疼痛只是让那手的力量更加坚决。武大甚至看到,那白皙的手臂上暴露出了根根青筋,胜负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那肇事者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本来红扑扑的脸蛋已经胀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她徒劳的挥动着“骨匕”妄图刺穿对方的身体,但她的手好像越来越短,慢慢的甚至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连那胸前的两坨肉也触碰不到,更别说其他的要害了。

然后,肇事者的手才**般的颤抖,她的全身都出现了那种喘不上气的抖动。这种抖动武大是见过他,他曾经数次的看到过被吊死的人,那些人在死之前都是这样,手跟脚都抬不到原来的那么高,在挣扎几下之后就是全身的发抖和抽搐,每次当武大对这种抽搐已经有一些厌烦之后,那种抽搐总会突然的停止。

最开始见到别人吊死的时候,武大还会去救,但他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的踮脚和跳跃,都够不到那可以打开就可以救人性命的绳结。何况后来他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在这个时代,屈辱的活下去,要比痛快的死掉难得太多,死亡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下定决心的逃避,自己自鸣得意的拯救,只会无情的浪费这些命运的殉难者逃避的决心,把他们卷入生存这曲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悲歌之中。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武大学会了木然的去欣赏这种死亡,尤其是单独属于吊死的这种死前的抽搐。武大甚至相信,那不断抖动的四肢并不是在表达痛苦,而只是在演奏生者所看不见的乐器,那乐器演奏出的乐章想必也是华美之际,也至于死亡这扇能让所有的生者都逃脱的大门,也会被这华美的乐章所感染,向演奏者敞开,欢迎他的到来。

那被卡主脖子的女人手脚就正在做着这种演奏,武大眯着眼睛,仔细的倾听,他很想听出这乐章究竟高妙在哪里,毕竟作为神,无知是耻辱的。只是那女人的动作越来越高亢,但乐章依旧无迹可寻,就在武大为自己的徒劳无功感到有些厌烦和沮丧时,那演奏的动作戛然而止,肇事者的四肢在激烈的运动后停了下来,无力的垂向的地面。

她脸上的猪肝色正在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美丽的有些动人心魄的白皙。说来真是奇怪,这些贱女人在死前总能让人产生那种在她们生前无法产生的让人心动的魅力。

胜利者拿起手中的“骨匕”刺进了失败者的胸膛,她好像报复一般的没有刺进要害,而是把失败者的那两坨肉,扎的一样血肉模糊,在这样的几十次攻击之后,那飘忽不定的烛影终于熄灭了,而胜利者的胳膊在也抓不住失败者的脖子,失败者的身体如同布袋一样的堆了下来,她的胸前,还插着胜利者的“骨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