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劳改犯吗?有时候聂小柔会这样想,以前雅蜜也是对她的数学成绩恨铁不成钢,和雅蜜打电话的时候,雅蜜说她的语文和英语都有大幅度的提高,尤其是英语,看看自己原地踏步甚至有点倒退的数学,聂小柔很难心安理得的不感到丝毫惭愧。她真的尽力了,是每次运气都太差,那些选择题的命中率太低。真不能怪她,而且数学里除了几何她其他地方马马虎虎算学得还可以的,去做那些大题,好歹没有全军覆没。

“小柔啊,其实我觉得你是有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柯思思皱着眉头道。

“我也这么觉得。”聂小柔笑睐睐地应着。

“前提是好歹你的数学要考个八九十分吧。”柯思思道,“只要你数学及格了,我想你的重点大学是跑不了的。”

“Impossible task。”聂小柔飙了句英语。

柯思思白了她一眼,看看聂小柔那悲催的试卷,实在不懂得帮她从何补起,小柔的数学基础实在不好啊,

“你真的还要帮我补习啊?”聂小柔猛地蹦出一句。

“那是自然。”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她这个做老师的这么积极,小柔这个做学生的却像是要被逼上梁山似的。

“那你就帮我补那些最基础的,偶尔讲些中等难度的题就好。”聂小柔道,数学老师说了高考里那些简单的题目占了百分之六十的分数,中等难度的题目占了20-30%的分数,她想如果她能把那些简单的题目弄懂个七七八八,中等难度的题目会做个两三题,数学的分数考到总分的一半应该不成问题。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柯思思还每天花半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帮她补习,她老是看那样的成绩实在对不起人。所以努力吧,好歹拼一回,她想爸爸在天之灵也是希望她考个好学校的吧。

到了年底,周永卓似乎很忙,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他了。至于欧阳烈,从上次她差点被他掐死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她这辈子的心愿之一就是永远不要再

看到欧阳烈,当然这是个很难很难实现的心愿,虽然最后这个心愿仍然实现了。她本以为这个心愿实现时她会很高兴,没想到最后却是淡淡的感伤。

人总是这样,迫切想实现某个梦想或者愿望时,总以为美梦成真必然会欣喜若狂,却未曾料到某些心愿真正达成时,自己可能不会那么开心甚至会心如刀绞。

年底时,景行的父母终于回来了。那时,聂小柔没想到她和景行那么快就会分离,景行的父母以光速卖掉了房子,某个漆黑的夜晚,景行只来得及在她门下塞一张纸条就被父母匆匆带走了。

这年头养孩子还真不如养一块叉烧,看到景行的纸条时,聂小柔沸反盈天,这孩子就这么走了,连个电话也不打,也不来信,走了一个多月也没半点消息……

该开始她是怨怪的,后来心里却浮起淡淡的担忧,景行的父母似乎不是脾气温和的人,她真的有点害怕他们不善待景行,可是她没有任何一种方式可以联系到景行。

天底下的父母就算再怎么狠心,应该多少都会怜惜自己的子女的吧。她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匆匆迎接新年的到来。今年她给陈叔陈婶发了更多的年终奖,自然对邓秀文和韩冥也是如此。

万万没想到的是,周永卓居然真的又来陪她过年了。

“你这个人真怪。”吃饭的时候聂小柔忍不住说了一句。

“怎么说?”周永卓替她舀了碗金针菇汤道。

“哪有人不陪自己家人过年的呀?”如果她的父亲还在,她肯定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过年的。

“你不就是我的家人?”他笑道,笑容很耀眼。

“你知道我不是的。”她啃着猪蹄却不忘回嘴。她算哪门子家人啊,**的家人吗?他们现在的关系被他一说半尴不尬的。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是那样。”

“也许大概可能吧。”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有些惆怅。

“既然你自己都不确定,那就不要想那么多,总有一天你会很确定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

“我长得不是那么好看。”她低头不知道为何有些闷闷不乐的。

“好看不能当饭吃。”

“我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不能帮你什么忙。”

“我发展事业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为我做什么。”

“我可以理解为你有些喜欢我吗?”聂小柔克服着自己内心的羞涩问道,不管她喜不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终究他们在肢体上已经有过太多的纠缠。

“可以。”

不知道为何在听到那清清楚楚的“可以”两个字时,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你喜欢我什么?”不管怎样,她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喜欢。”

她看着气定神闲的他,有些挫败。她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她本想着他喜欢她什么地方,她改就是的。有钱人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浆糊吗?让人从外面看去觉得一塌糊涂吗?恨恨地夹起一朵西兰花,她有些小小的不满,周永卓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不知不觉间,她越来越多地在他面前展示出真性情,这让他很愉悦。

夜已深,餍足了的周永卓终于舍得放过早已蜷成一团的聂小柔,他最喜欢和他水乳交融后的她,一颊的堆雪砌玉,那玉上偏带些粉红,好像染上了人间气息,粉唇微肿,白皙的小肩膀柔嫩……

只是她还太小,医生说她体质偏寒,偏身子又还未完全张开,所以每每做那事时能享受的欢乐有限,偏偏他对着她心痒难耐,再如何克制也无法只远看而不近爱之。

她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右才华的,更不是最年轻的,偏偏他就像上了瘾,慢慢开始染上她,有点戒不掉她了。有时对着她,他有些许的不满,不满她为何如此不信他,为何不早早把欧阳烈的事情告诉她,多次想斥责惩罚于她,最终却作罢,让她在其他方面补偿。

对一个女孩这样在乎不好,他一再提醒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用。他该做什么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比如彻底树下欧阳烈这个强大的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