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德烈站在会客厅的门口,恭敬地说道。
阮小绵看了眼南爵,跟着他的步伐,走了进去。
莫澜,南佳晏子都在里面,还有钟亦和南溪带着南修。
看到阮小绵进来,莫澜和南佳晏子的神色都很平淡,没有一丝惊讶。
也是,她们应该早已料到,南爵会带她来的。
可两人的镇定自若真是让人恶心。
她们,或者她们之中的一个人,就是当初要杀死她的人。
如今她活着回来,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她们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吗?
是掩饰得太好,还是一个人命对蓝血家族来说,分文不值?
贵族是可以草菅人命的,是这样吗?
阮小绵冷眼看着莫澜跟南佳晏子,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莫澜的身上。
这个女人最有嫌疑,当初就是她将那份信交给南爵的。
“小绵,我们好久不见了。”莫澜含笑看着阮小绵,周身的高贵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笑容优雅极了。
对于她的出现,莫澜将自己的情绪真的掩饰得很好。
阮小绵心内冷然一笑,樱唇轻勾,精美绝伦的面容上容光熠熠,令人不敢直视。
她向莫澜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啊,好久不见。”
应该说,莫澜从未想过要再见到她吧。
南爵带着阮小绵走上前,两人在沙发上落了座。
对面便是南佳晏子。
南佳晏子是个极美的女人,气质高贵而优雅,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小绵,你消失了五年,去哪了?”南佳晏子含笑问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破绽。
阮小绵也并未表现出什么,展颜一笑,那一笑的容光似夜间昙花盛开,美得惊心动魄。
“有时间,我会给您讲一讲,这五年,我经历了什么。”
南佳晏子点点头,“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
阮小绵心底的恨意越来越深重。
她最最痛苦的五年,对于南佳晏子来说,只是一个故事对吗?
不过,她已经不在意了。
时间一到,她自然会让那些害她跟南爵分开整整五年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只是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南溪因为无聊,只在会客厅里坐了十分钟,便和钟亦带着南修离开了。
一个小时之后,阮小绵也离开了会客厅,南爵肚子留下。
阮小绵回到南爵的房间,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我要的东西弄到了吗?”
“弄到了,阮皇,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电话那边,是阮小绵的贴身保镖,朱迪。
朱迪原来的身份一直是个谜,阮小绵第一次见到朱迪的时候,她当时晕倒在大街上。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朱迪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是血,身子被雪覆盖,就算不是失血过多而死,也会被冻死的。
朱迪醒来之后,说是阮小绵救了她,从此就跟在阮小绵的身边。
而朱迪的武功很高强,还是一个神枪手,她几乎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对于朱迪的背景,阮小绵没有过多的打听,朱迪也不说。
她只告诉阮小绵,她会对阮小绵衷心的。
那个时候,阮小绵除了一身的病,其他一无所有,把朱迪留在身边,她没什么担心的。
四年过去了,朱迪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她也不再有什么疑心了。
“你已经到米兰了?”阮小绵问道。
朱迪在电话那边点了点头,“嗯,阮皇,要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吗
?”
“不用了,明天我去取。”阮小绵说完,挂断了电话。
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南爵回来了,而且脸色不是很好。
阮小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倒了一杯茶,“你祖母和你母亲让你跟我离婚?”
“你不用管。”南爵沉声说道,走过去,在阮小绵的身边坐下。
他会处理好。
“我也没想管。”阮小绵将茶杯放到南爵的面前,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南溪带Derrick去哪了?我刚才去南溪的房间,没看到人。”
“不知道。”南爵脸色渐渐柔和了一点,执起茶杯,轻饮了一口,放下茶杯。
阮小绵看着南爵完美的侧颜,默了默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南溪跟钟亦结婚了吗?”
南爵抬手环住了她纤细的眼神,视线落到了她的短发上,“没有,你再不许剪头发了。”
阮小绵闻言一怔,默默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把我的头发给剪了?”
她的长发留了好长时间呢,他可倒好,一剪刀就给咔嚓了。
她心疼啊。
“你又不是为我留的长发,我要你为我留长发。”南爵霸道地说道。
她之前是为姜易澈留的长发,他就是不爽,给她剪了算便宜她了,没给她剃了就不错了。
阮小绵真的醉了。
这都什么逻辑啊?
留长发还必须为他留,不是为他留的就剪掉?
神经病吧!
阮小绵抿了抿唇,想要离开南爵的怀里,可腰间还卡着他的大掌,她动都动不了。
“我想要。”南爵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很是淡定地说出这三个字。
阮小绵可没他那么不要脸,小脸悠的一下红了。
“天还没黑呢。”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离开他。
南爵大掌固定住阮小绵的纤腰,“我现在就想要。”
阮小绵额上挂上了三条黑线,“现在要,晚上就不给了。”
她可不想一天到晚跟他在**滚。
很累的好不好?
“你说的算?”南爵嗤之以鼻。
在**,从来都是他说的算。
……
翌日上午,阮小绵吃完了早午餐,自己开车离开了城堡。
当然,在离开之前,还跟南爵争执了好久好久。
“你是不是又要去私会哪个野男人了?不然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阮小绵就纳闷了,她长得那么像潘金莲吗?
为什么南爵总怀疑她去私会野男人呢?
接下来又该说她要伙同野男人夺走他全部的家产吧?
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当武大郎当得这么上瘾的。
“我要见的是个女人,我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她从挪威过来给我送东西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
于是,南爵便上车了。
阮小绵是自己开车,还载着南爵。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难道以后她连点自由都没有了,到哪他都要跟着吗?
南爵侧头看着阮小绵,俊颜之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些男人,我南爵看上的女人多优秀,他们不觊觎就怪了。”
当然,他跟出来,最主要的是……不想跟她分开。
都分开五年了,以后,他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这还差不多,我的宝贝今天嘴怎么这么甜啊?”阮小绵心花怒放。
“你要是喜欢听,以后我天天说给你听,但是你也要说给我听。”南爵唇边笑容加深,因为她口中“宝贝”这两个字,也心花怒放。
“好啊。”阮小绵点头,双手控制方向盘,目视前方,“对了宝贝,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呢,罗西和奥斯汀,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来到米兰,她就想到了那对父子。
南爵将他们两个控制住,那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五年了,那两个人还活着吗?
“死了。”南爵云淡风轻地说道,唇边笑容渐渐收回,“你怎么想到他们两个了?”
刚才多甜蜜,好好的提起那两个人,气氛都被破坏了。
“来这里就想到了呗,昨天就想问你来着,忘了。”阮小绵微微感到惊讶,虽然她已经料到,南爵不会放过罗西和奥斯汀父子的。
侧头看了眼南爵,她微微转动方向盘,“那林比呢?”
林比也死了吗?
“不知道。”南爵淡淡地说道,“五年前你离开,我很生气,不想为你报仇,所以就把林比丢到了死亡岛,让她自生自灭。”
林比没死。
对于林比,阮小绵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现在,就算林比站在她面前,也伤害不了她了。
“你生气了?”南爵细细看着阮小绵的脸。
他当初真的是生气才放了林比的,他也不知道她是被催眠的。
“没有啊。”阮小绵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的吗?”南爵半信半疑。
她看上去怎么像不开心的样子?
“真的,我真没生气。”阮小绵诚恳地说道,“你不相信我啊?”
南爵将大掌放到阮小绵的膝盖上,轻轻捏着,“那倒不是,不过我现在可以把她找出来。”
阮小绵有些痒,想要躲开他,“痒。”
闻言,南爵挑了挑眉,眉宇之间染上了一抹邪魅之气,妖孽到了极致。
“哪里痒,我可以帮你止痒。”
阮小绵虽然没看南爵的表情,却已经被他的语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车子继续行驶,终于到了跟朱迪约好的地方了。
朱迪看到阮小绵,很开心,却又在看到南爵的时候,恢复了以往冷酷的模样。
她看上去跟黑寡妇的扮演者斯嘉丽约翰逊很像,连气场都跟电影里的黑寡妇一样。
“阮皇……”朱迪上前打招呼,收回了在看到南爵时神色之间的惊讶。
她没想到,阮小绵回国才几天,就跟南爵和好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朱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爵,我老公。”阮小绵拉过南爵,大大方方地向朱迪介绍。
这点让南爵很满意。
他在想,阮小绵在每次向被人介绍他的时候,一定都很骄傲很自豪吧。
他可是全世界最完美的男人。
阮小绵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的善事,这辈子才能嫁给他,并且得到他全部的爱。
“南爵先生,您好,我是朱迪。”朱迪向南爵点了点头,酷酷的,模样很禁欲系。
南爵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便落到了阮小绵的身上,不再离开。
他的眼里,只有他家阮阮一个人。
“南爵,你先进等我。”阮小绵指着面前的咖啡厅说道,“我跟朱迪说几句话就进去。”
“嗯,我进去等你。”南爵乖乖地说道,依依不舍地看了阮小绵最后一眼,走进了咖啡厅。
朱迪这才笑出来,“阮皇,您现在很开心,南爵先生也很爱您。”
阮小绵点头,“是啊,五年前的一切,都是误会,不是他的错。”
“这是您要的东西。”朱迪拿出了一个比巴掌大一点点的小盒子,递给阮小绵,“两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