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欺负你?”
南爵突然大怒,一把将阮小绵推开。
“那你是舍不得他对不对?你知道我要杀死他,所以伤心了,哭了?阮小绵你在其他男人面前流泪,你当我是死的吗?”
阮小绵真是醉了。
她怎么就爱上了一个这么暴躁易怒生性多疑的男人呢?
白痴!
“不是不是,是因为Derrick,我刚才跟Derrick出去谈心了,你能不能不总是没把事情弄清楚就发脾气啊?”
“……”
南爵上一秒火山爆发,下一秒火山熄灭,中间连点过度都没有。
“那你不说清楚。”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瞎想的好不好?”阮小绵甩了南爵一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一边的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哭得都渴了。
“对了……”喝完水,放下水杯,阮小绵又回到了南爵的身边,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把姜易澈放了。”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
“我不。”南爵冷了脸,准备与阮小绵针锋相对。
放了他的情敌,当他是傻子吗?
“他催眠我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快点……”
“你不追究我追究,这五年你是过得逍遥自在的,那我呢?他害得我那么痛苦,你让我放了他?”南爵怒声打断阮小绵的话。
她知不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
这一切都是姜易澈害得。
“我怎么逍遥自在了?我月子里被丢到了冰天雪地里,我有多痛苦你又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那你还让我放了他?”南爵又没让阮小绵把话说完。
既然她那五年过得也很痛苦,为什么还要放了姜易澈那个次货?
还说不是对他有感情?
“因为……”
因为始作俑者不是姜易澈。
因为她欠姜易澈一条命。
阮小绵并没说出心里的话,缓缓垂下眼帘,语气变得强硬,“你放了他,我们现在已经团聚了,你总不能杀了他吧?”
“我就是要杀了他,他让我南爵痛苦了五年,我就是要杀了他!”南爵决绝地喊了出来。
这事没商量,姜易澈那个次货就是该死!
“好啊,你杀了他,你最好把我也杀死,是我没有经得住催眠,是我对你的爱还不够,你干脆也杀了我吧!”
扬着头吼完,阮小绵转过身子不再搭理南爵,气得肩膀都上上下下的,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他就那么喜欢杀人吗?
如果杀人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杀了莫澜还有南佳晏子?
姜易澈虽然不是她的亲人,但曾经也救过她一命,也照顾了她五年。
莫澜和南佳晏子都是南爵至亲的人,可她们是怎么做的?
至亲的人会让他那么难过长达五年之久吗?
“……”
南爵不再说话,一阵沉默在办公室内蔓延开来。
时间滴答。
两人心底的怒火都越来越旺盛,谁都不肯退步。
终于,十多分钟都快要过去了,就在阮小绵准备甩手走人的时候,南爵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朴时完,放了姜易澈。”
他妥协了。
阮小绵感到很惊讶,但想想,又不是那么惊讶了。
南爵是爱她的,深爱,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她让他放了姜易澈,他虽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放了。
阮小绵的心一点点软了下来
,虽然很后悔跟南爵发脾气,但是她也知道,不跟南爵发脾气,他是绝对不会放了姜易澈的。
从现在开始,她跟姜易澈就两不相欠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姜易澈若是要为了她跟南爵对着来的话……以后再说吧。
长吁了一口气,阮小绵微微侧过头,余光看了眼南爵,迈步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刚才他们大吵了一下,彼此都需要冷静。
可是,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阮小绵的腰间便是一紧。
南爵的下巴抵在阮小绵的肩膀,委屈害怕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阮小绵,你是不是不爱我的了?又或者,姜易澈那个次货给你吃的药药性太强了,你的心,还没有完全回到我的身边,还在那个次货的身上……”
阮小绵转过身,抱住了南爵。
她打断了南爵的话,“你还要我说几遍,我爱你,南爵,我爱的只有你,你是那么自信的人,难道还担心我会变心吗?你聪明,能力强,帅气多金,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我知道。”南爵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世人都知道这一点。
“你说的都对。”
南爵终于放下心来,放开了阮小绵。
要是放着那么完美的他不爱,她跑去爱上了被人,那只能说阮小绵她是瞎子,智障。
但很明显,她不瞎,智商也很高。
“……”阮小绵一阵汗颜。
南爵就是个自恋成精的家伙,鉴定完毕。
“对了,祖母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明天带着Derrick去米兰,母亲也会从马德里过去。”南爵说着,握住了阮小绵的手,带着她在沙发上落了座。
然后,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一边亲她一边脱她的衣服。
阮小绵知道他这几天应该是憋坏了,也就没有阻止。
她才不会承认,她其实也有一丢丢渴望南爵的……只有那么一丢丢。
真的是一丢丢哦!
“她没提到我吗?”阮小绵的呼吸有些微喘,小腹处已经涌起了一股空虚感。
靠!
她现在都这样了吗?
被南爵碰一下,就有感觉了?
“没有。”南爵滚烫的吻流连在阮小绵的白皙生嫩的颈窝内,大掌已经脱下了她的外套,向她里面的衬衫进攻。
阮小绵仰着头,只觉得有无数道电流在她的身体里流窜,那种又酥又痒的感觉让她既渴望又羞涩。
“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南爵粗喘着说道,热辣的吻一点点向下游移。
“嗯……”阮小绵不由嘤咛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回答南爵的话。
南爵也不再多说,脱光了她的上半身,就迫不及待压了上去。
**的序幕缓缓拉开,两人皆沉静在这旖旎之中……
……
外面,天色大暗,天边早已探出了好几颗星星。
办公室内也越来越黑,最后,只有电脑发出微量的光。
这样的黑暗让阮小绵的心有些微微颤抖。
那五年,她都不敢呆在黑暗之中,即使现在,她在南爵的身下,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快感,她还是感到害怕。
南爵不是也害怕吗?
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发作呢?
“南爵……”阮小绵喘息的声音如猫叫一般,娇媚而暧昧,“开灯。”
“没时间。”南爵还在辛勤耕作,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直接落到了阮小绵的脸上。
阮小绵现在敏感极了,一滴汗水落下,她都感到很疼。
但她更好奇,为什么他
不害怕了。
不过,南爵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时间滴答,夜空,繁星点点。
转眼,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多了。
南爵终于肯放过阮小绵。
“饿不饿?先吃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他不是?
“嗯。”阮小绵没有力气说话,大口喘气,淡淡地应了一声。
南爵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遥控,点亮了书房内所有的灯。
整个世界顿时亮了起来。
阮小绵松了一口气,蝶羽般的睫毛虚弱地忽闪了两下,手肘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坐起来。
南爵又返回去,弯身捡起之前被他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体贴地给她穿上,“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暗哑,由冲天炮变成了苏苏的低音炮,充满了磁性。
阮小绵真想来句“不吃了”,然后把他扑倒。
但是,她真的饿了。
“云吞面。”
“还没变。”南爵直接把衬衫给她套上,又直接给她穿裙子。
反正等会回卧室要洗澡还得脱,不用穿内衣**。
“对了,南爵,你之前不是怕黑吗?怎么刚才……”
刚才他都不怕黑了,难道是因为憋得慌,一着急连这个毛病都好了?
“我早就不怕黑了,而且,我也治好了我的幽闭空间恐惧症。”南爵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不是什么好惊讶的事情,“你才发现我不怕黑?那天我还在你被子下面给你……”
“南爵!”阮小绵及时打断南爵的话,红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她及时阻止了他,不然他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流氓的话呢。
“你什么时候治好的?”
“你走了之后我就开始治病,你走的第三年好的。”南爵站起身,穿自己的衣服,“我当时在想,可能你是因为我的病,看不上我,所以才离开的。”
没想到是姜易澈那个次货给她催眠了。
那个次货真是该死,可是她不让他杀了那个次货。
阮小绵鼻子微微发酸,喉咙口也泛着炙热的痛楚,仿佛刚刚吞下了一块滚烫的烙铁。
原来,他还这么想过。
现在,她终于了解到,那五年,南爵过得并不比她好过。
所有人都说,那五年南爵很痛苦,可她没有亲眼看到过。
但此刻,他的一句话,比其他人一百句都让她心酸,难受。
“对不起,南爵。”
“又不是你的错,是姜易澈那个次货催眠你的,我都说不怪你了。”南爵宽宏大量地说道,穿好了衣服,将她打横抱起,离开办公室。
“你真好。”阮小绵抬手环住了南爵的脖子,头一倾,枕在了他的肩上。
“算你有良心,我刚才把你手上那个戒指扔了。”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应该是姜易澈那个次货送给她的吧?
丑死了。
“……”阮小绵猛地守护两只手,一看,戒指还真没有了。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要嫁给他,你想犯重婚罪是不是?”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答应其他男人的求婚,想造反啊?
“你还不是要跟那个什么杜波夫结婚?”阮小绵冷冷一哼,“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
“我那是想要气死你。”南爵直言不讳。
他就是想要气死她,怎么了?
不过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他不是真心想要去那个杜波夫的。
“那我们的婚戒呢?你还留着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