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气自己这么轻易就放开你,也气你这么快就跟别人走了,我那一路上想的都是你马上要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会跟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子谈恋爱、结婚,跟别人过日子,以后都不会在找我了。”

纪寒笙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她,“我又想,他会不会对你好呢?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知不知道你会......唔!”

贺仙儿挣开他的手臂,翻身坐在他身上把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唇齿之间,纪寒笙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揽着她的腰,回应她这久违的主动亲吻。

“你曾经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吵架了,一定不要让你走,想想那天你说的话,然后等你气消了再去哄哄你。”纪寒笙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询问,“你现在消气了吗?我能开始哄你了吗?”

贺仙儿扬起一抹微笑,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哄我?就这么哄吗?”

都这样了还哄个屁,那点气早就在刚才骂完他之后就消了,又听他长篇大论的说了这么老些,没出息的感动的一塌糊涂,现在就算纪寒笙抓着她去领证她都不带犹豫了,马上回家偷户口本!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纪寒笙却认真了,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过去我总是习惯性的把你当成小孩,替你做决定,显然,我的决定都是错的,现在决定权给你了,我听你的,我说的那些,都是以后我们会面临的,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仔细思考一下,给我一个答案。”

贺仙儿一笑,“那如果我接受不了现在就要走呢?”

“那这次就换我追你一次,多久都行。”

“那如果我的答案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放手呢?”你会在离开我一次吗?贺仙儿把后半句留在了心里。

她留在心里的那半句纪寒笙听到了,那双曾经睿智无比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心疼,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抬眸看着她,一字一顿,“我闭上眼睛之前,都不会在放开你,我爱你。”

贺仙儿抬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扑在他怀里,“如果再有一次,我真的不要你了。”

“不会,”纪寒笙伸手搂住她,紧紧地按在怀中,“这一次已经要了我半条命了。”还怎么敢在来一次!

天蒙蒙亮的时候,贺仙儿在他怀里就这么靠着睡着了,睡得特别踏实。

曾经的那些伤心、难过、信誓旦旦说这辈子跟他没可能了,那些撕心裂肺做出的决定,都在他今晚的字里行间烟消云散了,如果他俩之间是一场豪赌,她早已经输的片甲不留了。

且,输的心甘情愿!

本来这事算有了结尾,偏偏第二天纪寒笙好死不死的又问了一次,“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这一问彻底把贺仙儿昨晚的记忆唤醒了,当天晚上就收拾了衣服回家了,留给他一句,“你先追着看吧!”

纪寒笙......他现在把那句话咽回去来不来得及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纪总就踏上了日理万机追妻路,平时活动当专职司机,渴了给递水,饿了给买饭,累了还提供抱着走服务。

某仙女儿第一次被追,恨不得把他当初拒绝她的那套十八般武艺都搬出来。

纪总脾气相当好,随你作,等你作完了在带回家收拾,但是有一天纪总生气了......

“跟着看什么呢?”贺军忽然出现,从背后拍了纪寒笙肩膀一下,“看这么认真?”

纪寒笙吓了一跳,回头白了他一眼,“小点声。”

“哟,这不我闺女吗,诶我说纪寒笙,你变态不变态,大白天跟踪小姑娘!”

“你有病吧,你看她对面坐的那个人。”纪寒笙没好气的只给他看。

贺仙儿前几天在活动上认识一个男模,俩人还加了微信,这几天聊得热火朝天,今天竟然还约出来喝咖啡了。

露天咖啡厅,前边坐着一男一女聊得正欢,后边坐着俩拿报纸当着脸的老怪物!

“那小子谁呀?”贺军皱眉问,“看着怎么那么不正经?”

“我哪知道是谁,听说是同行。”

贺军一笑,“完了吧,人家现在看不上你了,来你瞧瞧,那可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你跟人家完全没有可比性,知难而退吧,咱以后还是兄弟!”

纪寒笙已经懒得在给他翻白眼了,“闭嘴吧你,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的男孩,一天见一个,我不跟着点怕她出事。”

“什么玩意?”贺军一下子炸了,“一天一个?这孩子不是跟你学坏了吧?我怎么觉着她要走下坡路。”

“你都没给带坏,我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你到底能不能消停点,看不下去就走,没人拦着你。”

贺军拿起报纸挡住脸,靠过去小声说,“那你还坐这看什么呀,你怎么不过去宣誓主权呢?”

“我要有身份还用得着跟这坐着听你絮叨!”纪寒笙卡上墨镜继续观察敌情,不想理旁边这只聒噪的大鹦鹉。

“没身份?”贺军一挑眉,合着他俩没复合呀,“诶呀,虽说我也不怎么看得上你,不过摸着良心说,你比那小子强点。”

“你少说风凉话,你要是不拦着我俩都结婚了,至于闹成这样吗!”纪寒笙没好气的那过报纸挡住脸,不想看他。

贺军不冷不热的一哼,你就嘚瑟吧,早晚你这根老黄瓜得让人嘎巴嘎巴撅折了!

之后的几天贺仙儿依然聚会不断,男女都有,咖啡厅、餐厅、KTV、酒吧......只要有人叫她就去。

纪寒笙原本是一个人跟着,自从遇见贺老板之后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跟着,走在大街上活像俩变态跟踪人家小姑娘!

有一天在酒吧,贺军有点憋不住了,“诶,你看那小老外,那手往哪摸呢,你不去管管?”

贺仙儿正跟一个男同事跳舞,是个混血模特,长得极其帅气,但是个同,俩人跳的都快贴到一起了。

纪寒笙一把按住贺军,“你快坐下吧,怎么着贺总,您这架势要血洗酒吧街呀?都是年轻人,一块跳个舞怎么了?”

“还怎么了?”贺军一瞪他,“我说你是心真大呀,照这么下去我看你头上早晚得长草。”

“只要你不给她乱点鸳鸯谱,我这草就长不起来。”纪寒笙坐在吧台边上喝酒,目光落在正在舞池里晃**的贺仙儿,“人家跟我在一块这一年多一趟酒吧都没来,基本不跟男同事单独出去,没活动就在公司等我,现在她心情好想出来玩玩,我有什么可管的,我是那么专横的人吗!”

贺军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在说他闺女,倒像是一个兄弟在跟他说人家自己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