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傻问题,你这样问我说个题外话吧。你估计不知道国际上不接受来自中国关于器官移植的任何学术文章,你猜为什么?”陈浩说道。

“因为你要转移话题?”我说道。

“够了,因为中国大部分学术文章不能解释器官来源。”陈浩说道。

“不是,陈老师你这样回答。是不是就默认了你看过死刑了?不然的话你怎么知道器官无法解释来源?”我说道。

“这哪跟哪啊?包里掏钱过收费站了。”陈浩说道。

“哦,包里吗?”我再度伸手拿过了抱掏出了里面的钱递给陈浩。

之后行驶在高速上,陈浩似乎特意回避这个问题开启了音乐开始哼歌。

陈浩开始一路给我科普这些歌的歌手,和人家的传奇经历。

确实陈浩听得都是些迪斯科类的老歌,类似路灯下的小姑娘和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说着说着看我不喜欢,就开始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自己干这行二十年了。两年前开始国家不允许器官移植之类的话题。

这就说明了陈浩跟陈浩的师傅肯定干过,说不定还见过行刑。

我想着找点话题,思考着再度问道:“陈老师,死刑犯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都什么样子?吓尿了还是很镇静?”

“我又不是死刑犯我怎么知道死刑犯想的些什么,你现在那么兴奋我怕你真的见了兴奋不起来。”陈浩说道。

“怎么会,我有不是没见过大体老师。”我说道。

“新鲜的能跟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比吗,对了我说一下因为这次去的监狱设施比较落后,尸体的脑袋上少不了一两个洞。血和脑浆什么的你悠着点,想吐提前打招呼别回来吐在车里头。”陈浩说道。

“是枪决吗?为什么还有一个两个?”我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你就理解成一枪没打死补了一枪吧。反正三枪的我也见到过,听说也在改革中了。在过几年应该能改成药物注射吧,人能走的轻松一点。”陈浩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陈浩说完这些话,我居然有一点小兴奋。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下了高速去往了荆州监狱。

进入监狱的时候,门口的守卫看了一眼停车牌也没有拦下我们。

车子开到了一旁的停车场,这里也停着几辆小轿车。

陈浩看了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抢生意的了。”

“抢生意?”我不解的说道。

“来吧进去再说。”陈浩说着下了车,一手抓过了自己的包。

我跟在陈浩的身后进入了监狱,第一道门过后是一个篮球场。

可以看到很多人在打篮球,他们穿着白背心。

周围有哨塔,哨塔上有端着枪的武警。

我无法分辨这些打球的是狱警还是犯人。

一旁的一位全副武装的武警走出了保安亭走了过来对着陈浩说道:“耗子,难得你今天过来。”

陈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带新人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