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日后这个重担迟早压在我的身上,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开始去的时候,我走的还是蛮快的。

几个胡同之后越来越近,我却开始慌了。

那是一扇木门的大杂院,最里屋就是老爸的家。

也就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门口有个小卖部。

我没印象了,似乎是新开的。

这条路我从来都是绕着走的,因为看见晚上都会做噩梦。

我去小卖部买了两瓶二锅头,思考着也算是够了。

带着酒我进了木门,大院门根本没有关上。

只是虚掩着,整个走廊都是邻居家的门此刻都关闭着。

没有灯光,里面可以说昏暗的不行。

哪怕现在是白天,整个弄堂到内部的房间都黑的瘆人。

打开了手机的手电,拎着瓶子我就走了进去。

我摸到了门口,那是半开的木门。

我缓步推了进去,那是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霉味伴随恶臭,别说呼吸眼睛都熏的睁不开了。

开始摸脑海里墙面上的开关,不知道为什么对哪里有开关还有印象。

老式的开关只有拇指大小,按下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一反应是坏了,第二反应是停电太久太久了。

估计也是,老爸应该不会交水电费。

一个月五百还没有工作,钱也就够吃的了吧?

应该只够省着吃,但老爸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戒掉酒?

“爸?”我喊道,思考着十几年没叫了也不知道对方还认不认识我?

手机往房间里面探探,两居室的房子大厅什么都看不见。

我又想起了那个词:家徒四壁。

此刻的墙壁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的灯光完全就是发黄的。

也可能是某种排泄物的味道,似乎没有厕所我瞬间也明白了里面那股味道的来源。

房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我先打开了大门。

放下了两瓶酒在地上,我随后推开了唯一的窗户。

窗户似乎已经生锈了,我试了好久连插销都拉下来了。

这才将房间的窗户打开,打开的瞬间心里感觉好了很多。

但恶臭的味道还在,我也只能捂着鼻子看着四周。

这里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我居然听到房间内部传来了碰撞声。

我下意识的到了里屋,那是个更昏暗的空间。

残破的席梦思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盖着都是破洞的厚被子蓬头垢面的。

我将光打到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呻吟了一声。

我试着喊道:“爸?”

男人动了动,嘴里呢喃着但什么也听不懂。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下意识的蹲下。

没有床的概念,席梦思就在地上。

我抓住了被子,缓慢的掀开。

眼前躺着一个瘦黄的男人,甚至说是瘦黄的骨架。

那种瘦和黄都是不能理解的,已经有点不像是人类了更像是怪物。

整个床单都是发黄的,粘稠的带着恶臭。

这就是臭味的源头,我立刻甩开了被子。

俯身拍了拍老爸的脑袋,呢喃的老爸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眼前的男人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是不知道他靠着什么还能活着。

我试着将他拉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我怕一用力,老爸就垮了。

无奈我拿起了手机,慌忙的拨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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