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风说,那个地方离他们并不远,连夜赶路的话,第二日清晨便可到达,可是言洛幽非得在半路上逗留了一大段的时间,可是不出所料,第二日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凌夜风与言洛幽还是到达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可是这个地方,貌似长得好像……皇宫?

“夜风,你确定是在这里,没有找错地方?”言洛幽看着那宏伟壮观的城门,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城门,是皇宫的守城大门!

皇宫?为什么要去皇宫?难不成,他的那个仇人娘亲,是皇帝的妃子?这还真是不幸……

“这个地方我来过成百上千次,又怎会弄错?”凌夜风看着城门,轻蔑一笑,笑得却是嘲讽这个只是外面美丽的皇宫,里面的尔虞我诈,血腥屠杀,是多么恐怖,这也是里面的人能知道而已。

“没弄错的话,我们这是要进皇宫的架势?”正当凌夜风想回一句:“是的”,这边言洛幽补了的一句,差点将他呛个半死,“那现在你是不是在故作玄虚呀?待会我们是不是要钻狗洞什么的?”

钻狗洞?这丫头脑子里到底想得什么?他凌夜风还会钻狗洞,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她想去,他也不会让她去,他认定的夫人,怎能做如此丢人的事情!

凌夜风无视自己**的唇角,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向宫门走去,“夜风怎会让幽儿做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夜风还不舍得呢!”

城门上的弓箭手的头头远远就看见愈来愈近的凌夜风两人,警惕性提起,嗓门也提了起来:“喂,那边什么人,可有出入皇宫的令牌?”

凌夜风勾勾唇,无视弓箭首的话,继续迈步走进,而那边的弓箭手看见对方不回话,加重语气质问,“大胆,居然敢不回答,你们是不是要擅闯皇宫?”

凌夜风依旧是保持缄默,只是唇边的讽刺更甚,然而弓箭首却是惹了一肚子的活,举起手,“有人要擅闯皇宫,弓箭手准备,瞄准!”

言洛幽一挑眉,看着城楼上一堆堆拿着箭瞄准他们的弓箭手,脸色有些僵硬。乖乖,这要是被人一射,保准变成马蜂窝了!

凌夜风划唇轻笑,从腰间取出一枚黄金雕刻成的令牌,冲着弓箭首的地方扬了扬眉,“不知这块令牌,你可还记得?”

弓箭首眯了眯眼,注视着令牌,随后大惊失色,慌忙命人打开城门。怎么可能,那块令牌,早就在十几年前就随着那个人入土为安了,现在怎么会在他手里?

弓箭首诚惶诚恐地从城楼上跑了下来,亲自去迎接凌夜风,“小的不知您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凌夜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倒是言洛幽有点看不过眼,瞥了瞥凌夜风。人家都亲自来点头哈腰赔不是了,这家伙居然在摆架子?

她不悦地叉起腰,“喂,说句话啊,好歹人家也来给你赔罪了。”

哼,

赔罪又怎样?在他眼里,云国皇室所有人,都是肮脏的,都是卑鄙无耻!

不过,凌夜风还是遵循言洛幽乖乖地回了句,只是口吻冷到极点,“你也说大人有大量。”

弓箭首顿时被堵地不知该说句什么好了,可是脑子忽地转了过来,继续对着凌夜风笑笑,“公子,你能拿那块令牌,想必你是他的儿子或亲人吧?不然,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又怎会轻易送给别人?在下说得可对否?”

听着弓箭首说中了他心底埋藏的秘密,凌夜风也不慌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轻不重,“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听到凌夜风的话,其实内涵他是承认了自己的说法,弓箭首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必得的光芒,“公子,想必你也不想云国被他坐享其成,而且那个人既然肯给你令牌,想必是对你十分看重,那你何不了了他的心愿?”

凌夜风眼眸微眯,带着审视的目光探索弓箭首,“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见凌夜风着道,弓箭首在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公子,今晚云帝会召开一个晚宴,朝中所有大臣都集聚一堂,今晚,是您最好的机会!”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今晚宴席,我绝对到场。”幽幽地说完,凌夜风不耐烦地一挥手,随即就拉着言洛幽走进皇城大门,脸色布上阴霾。

身后传来了弓箭首的声音,“恭送公子,臣等着你的好消息!”

言洛幽至他们对话开始,就默不作声,直到走进皇宫的那一刻,她拧头往身后看了看,随即停下脚步,“夜风,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发现。”

“原来,幽儿也发现了?真不愧是为夫的娘子,就是这么冰雪聪明。”言洛幽停下,凌夜风也跟着停了下来,开口还带着容易察觉的调侃意味。

“凌夜风,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给我严肃点!”看着凌夜风满不在乎,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来调戏她,想起自己刚刚那么认真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幽儿别生气,为夫只是下调节一下气氛,不是故意那你寻开心!”凌夜风这般笑嘻嘻的模样,真的很难令人相信他不是在吊儿郎当。

其实那个弓箭首,从看见这个人那时起,凌夜风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角色,可以说,他给他一种是双面人物的感觉,简单的接受,那人根本就是一个贪财恋权位,且会见风使舵的人。

想怂恿他谋反?换朝篡位?他凌夜风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而且当皇帝这么累,还不如现在这般潇洒自在,他恋这个帝位做什么?

“幽儿,我说他活不过今晚,你信吗?”凌夜风心情似乎非常好,特想和言洛幽打趣。

“哦?这么有把握?说吧,赌什么?”言洛幽挑挑眉,反正她也闲着无聊,玩个游戏也全当娱乐。

“既然是赌,那就堵得再大一点

,我赌他会死在这次宴会上,筹码是幽儿答应我比我活得久!”

言洛幽一愣,似乎感觉有些湿湿的**将要溢出眼眶,凌夜风是什么意思,她怎会不明白?他无非是想说,她必须答应他就算毒发了,也不能离开他,再或者,就是他先她一步走……

夜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偏偏要对我付出真心?

可是她不知道,他其实很自私很自私,他自私得想将她藏起来,只供他一人欣赏,他自私得想让她眼里只有他,他自私得想杀掉所有人让这世界只留下他和她……

“夜风,你说什么胡话呢?话说回来,今晚,你是不是要去晚宴?我看,那个弓箭首是个双面派,如果你失败了,届时,他肯定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的。”

凌夜风很识相地跳过她前面的话题,唇边噙起一个神秘莫测的浅笑,“这游戏,本来就由我来一手主导,他只能算个棋子,倘若我不在场,那么这游戏就显得不好玩了……”

“可是夜风,云国的君臣之宴与你的仇人有什么关系么?君臣之宴,害你的那个人,不是个女人么?”言洛幽仍旧疑惑地询问道。

“不错,她是个女人,而且她还是……”

日,开始一点一点落幕,夜,开始一滴一滴遍布上天空,今日的夜空星光灿烂,可是很快就被乌云遮蔽,似乎不久,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云国皇室的主大殿燃心殿内——

朝中重臣全数到齐,而且都已经落座,虽说是君臣之宴,是来娱乐的,可是所谓的君臣宴会,都是皇帝抽寻重要且衷心的臣子,来一场灭奸臣的秘密商议会议!

宫殿外围有重兵把手,但是依旧有宫女舞女进进出出,时而也会上演歌曲舞蹈,为得,只是掩人耳目!

“众爱卿可都来了?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见其人,先闻起声,这就是云国皇帝最擅长使用的投石问路法。

声音落下后不久,一名穿着金黄龙宝的庄严男人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步步走向上方的宝座,步伐沉稳,服饰庄重,一看就知道是个稳重的帝王。

他转身坐上龙帝宝座,露出一张已经经历过沧桑洗礼的脸,眉宇之间,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威严。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直到云帝坐上龙位,下方的臣子这次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随后整齐划一地跪下行礼。

“众爱卿平生。”五字落下,下方大臣还未来得及谢主隆恩,另一道声音便随即接过。

“看来,哀家也没看错人嘛。”

就是说话之际,一名身着荣华俯视的女人,带着一张荣贵的熟悉的美颜,鬓发上插着一直光彩夺目的无色翎毛的凤凰簪子,敢光明正大地在皇帝臣子召开秘密会议的时候走来干涉,可见起身势权利,并不一般。

从主殿的正门,朝着云帝一步步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