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梁王分数为零。”皇上说着,众人不敢言语,庆王想了想,决定让段咛温先做,这样自己才能看清对方的水平,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公主,请!”庆王说着,段咛温点了点头,随后从侍女手上取下一朵桃花似的发钗。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段咛温说着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哀怨,众人都笑了起来。
“三公主,好一个女儿心,好一个女儿心啊!”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这首诗说明一个闺中女儿家那哀怨而又充满期待的待嫁心。
虽然诗很简单,但却做到了让皇上开怀大笑的效果,秦远不是傻瓜,想给低分也不敢给,最后段咛温得了十八分。
细细一算,加起来三十三分,庆王知道败局已定,还好有个梁王陪着,便走到前去对皇上说道:“父皇,这三公主文韬武略,不输男儿,儿臣服了。”
“那你是认输了?”皇上看着庆王,一脸的不耐烦,庆王点了点头。
“儿臣认输。”庆王说完又看着段咛温,在她面前作揖道:“三公主厉害,本王真是佩服。”
“王爷谦让,感谢感谢,若非王爷在猜灯谜一局让着我,又在做对子一局给了我机会,我今天可就输了,多谢,多谢!”段咛温双手交覆还礼,庆王气得脸都绿了。
“这可真为难了朕,这三局两胜,你们倒好,各方各胜一局,还有一局是平局,这婚事,朕可就难安排了。”皇上摇了摇头。
“那皇上,不如您就认我做个干女儿,咱们也算是两国结亲了,对吗?”段咛温微笑着,皇上皱了皱眉,这丫头真敢说,现在骑虎难下,也唯有这个办法。
“好,那朕就收了你这个干女儿。”皇上开心的笑着,心里却泛起了疑惑,不嫁皇子反倒给自己当起了干女儿,这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多谢父皇。”段咛温人美嘴甜,皇上心理困惑,但还是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女儿,一旁的昌平公主脸色有些难看,她恨父皇,但也爱父皇,她不想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被别的女人抢走,哪怕那个女人是他的女儿,这是他欠她的。
三天后,在段咛温,昌平和齐朔等人的保护下,皇上微服出巡,坐了一辆较大的马车,车上,段咛温居左,皇上居中,昌平居右。
段咛温见昌平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心里有些疑惑,这时候只听皇上问:“三公主,在南陵,想必你父皇经常带你出游吧?”
“是啊!皇上,父皇说这女儿早晚嫁出去,在身边就多带在身边,所以父皇哪怕是御驾亲征也会带上我。”段咛温开心的笑着,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打量着这个一脸清冷的昌平。
“难怪公主这么活泼,昌平啊!以后父皇走到哪儿就带你走到哪儿?如何?”皇上转过头看着昌平,昌平竟一下子跪在了皇上面前。
“父皇,昌平不敢。”昌平公主跪在皇上面前,多少年来,多少闲言碎语她都听在耳里,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
一直以来在那个偌大的皇宫,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让对自己百分百的信任。
而最让她心寒的莫过于,这个男人,并不把她当女儿,而是……她这辈子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为了私欲,自己早就过了该嫁的年纪,他却一直把自己留在身边。
“有什么不敢的,起来吧!”皇上怜爱的拉起了昌平公主,不知为什么,段咛温竟在昌平眼中看到了杀气,而皇帝的眼中似乎是……不,他们是父女,怎么可能呢?段咛温不知道的是,这两人并非亲生父女。
车正行驶着,突然好像被挡住了,车里的人差点就摔了一跤,昌平竟摔入了皇上的怀里,段咛温有些看不下去,便拉开帘子问赶车的齐朔:“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前面好像是京兆府尹的车……”齐朔皱了皱眉,段咛温回到车中。
“皇上,我们被挡了,前面是京兆府尹的车,好像是被京兆府尹的人马给挡了,前面站了好多百姓。”段咛温皱了皱眉,一脸担忧的样子。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拦京兆府尹的马车,这京兆府尹虽不是大官,但这官也不小。
“我下去看看。”段咛温说着便下了车,车里,昌平缩着身子,不敢抬头看皇上,皇上却突然伸手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怕吗?”皇上问,昌平摇了摇头。
“昌平知道皇上会一直保护昌平,昌平不怕。”昌平公主低声细语的说着。
“你母亲当初要有你这般听话,又何至于此。”皇上感慨,昌平被自己带到宫中的时候已经五岁了,这样的年纪,该记得的都记得。
“母亲辜负了皇上,昌平替母亲道歉。”昌平说着竟又要跪下,这时候只听有人走了过来,昌平赶紧从皇上腿上下来,坐到了一旁。
“皇上,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挡了路,说是……”段咛温似乎有些不敢说,皇上更加好奇,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怎么?三公主还担心有朕不能处理的事?”皇上明显有些不悦。
“咛温不敢,只是前面的老头说自己的女儿被当官的害死了,求京兆府尹做主,这一看就是陷害当朝官员,于是京兆府尹不由分说就让人将他撵走,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倔……”段咛温说着就笑了,皇上皱了皱眉。
大官?什么大官?还打得过自己不成?
“咛温,你再去看看,别伤了老人。”皇上说着,昌平有意无意的看了皇上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
“皇上放心,两位王爷和将军已经将老人救了下来。”段咛温说,皇上这下更加愤怒,三人都出现了,那自己还算是微服私访吗?
“老人家,您有何冤屈,到了府衙再说。”京兆府尹魏忠见到三人站在自己面前,就担心后面是皇上,不过见从车上下来一个盛装女子,便猜想这是那位南陵公主,两位王爷和将军正陪着她游玩,心里放心了些。
“皇上,您就不去看看吗?这要是有官员辱没了天威,损了国运,那岂能容得?”昌平开口,皇上点了点头。
“你说得是
啊!”皇上说着独自下了车辇,在段咛温的搀扶下走到了前面,众人见到皇上,全都跪了下来,魏忠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掉。
“求各位大人为小民做主啊!小民女儿三年前随亲入京,被逼为娼,后被太尉秦远纳为小妾,后来竟不知为何竟被太尉煮了,煮了呀!”老人说着全身都在颤抖,皇上听到这里,心里不免吃了一惊,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吃人?
“你这刁民?怎敢胡说?这哪是吃人的时代,怎会有煮人的事情发生。”庆王站了出去,就要动手,却被皇上喝止住了。
如果庆王没有站出来,他也打算作罢,但庆王既然站了出来,就证明这件事事有蹊跷,庆王和太尉之间必有勾结。
他不关心人死不死,这天下每年死那么多人,他又怎么关系得过来?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地位是否稳固,是否有人对自己构成威胁。
一旦有所威胁,那么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
“齐朔,将他带到吏部,交给徐大人,记住,好生保护着,一旦出事,拿你是问。”皇上说着一甩衣袖,转身上了车辇。
“凭什么呀?”段咛温有些不满,这种事情,保护的人不该是吏部的人吗?一个将军去保护一个原告。
“公主,你快回宫吧!”齐朔对段咛温说了一声。便朝老汉走去。
“我不回去了,我和你一起把人送过去,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差,到时候能保护你也说不准。”段咛温说着朝车辇旁跑去。
“皇帝陛下,我就不陪您回宫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段咛温说完就跑开了。
昌平见皇上脸色难看,心中有些困惑,只是走到皇上身边,蹲了下来,给皇上轻轻的捶着腿。
“陛下想必累了吧!回去之后,我给您好好揉揉。”昌平低眉信目,温柔得就如同春天的露水。
“朕是累了,你回去得好好给朕全身揉揉。”皇上说着伸手摸了摸昌平的小脸,昌平微笑着。
“能侍候皇上是昌平的福气。”说完便将小锤子放到一旁,站了起来,双腿跨坐了皇上的腿上,伸出手给皇上捏着肩膀。
这些事,宫中的人都知道,又有谁不嚼舌根,不过在皇上的面前又有谁敢乱说?而昌平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只要能杀死他,哪怕被天下人唾弃得一文不值,他也毫不在乎。
闵府,流光正做着针线,步涯突然像一阵风办刮了进来。
“查到了?”流光抬头,步涯点了点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都住在将军府。”步涯说着坐了下来,端了一杯茶就开始喝。
难怪自己看到那画像的时候觉得那么熟悉,原来自己见过那个女人,后来想了几天,终于知道,原来是宁皖。
“你见过他们了?”流光问,步涯点了点头。
“谷主,你忘了?你曾让我将东西送给将军府的宁皖,那天你见到的女人便是宁皖,那个孩子是宁皖的徒弟。”步涯说着放下杯子,告诉流光自己去了将军府就见到两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