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曼抽回长枪,跃过倒成一团的士兵,面前就是拉曼。“莫尔!我要撕烂你得意的嘴脸!”拉曼捕捉到法尔曼身影,她双手握者短刀,朝法尔曼射出去。法尔曼刺出长枪打掉短刀,拉曼轻扯手中的细线收回短刀。两人手持武器面对面,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兰伟尔紧握者镰刀,推开门扇,印入眼帘的是洛克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身姿,原本紧闭双眼陷入冥想的洛克在兰伟尔进来的同一刻睁开眼睛,垂放在两腿旁的双手剑闪耀迫不及待的光芒。洛克看见兰伟尔出现在门后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反而不耐烦的说:“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兰伟尔。”
兰伟尔不觉得意外,早就猜想到洛克可能已经知道他会来这里了。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连句废话都不多说,骤然踏上柔软的地板,随即消失在原地。洛克瞇细双眼,看见花瓶被不知什么东西打落在地上摔成粉碎,感觉不到气息,兰伟尔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很好,他快速扫过整个寝室,还是没看见人影,连点动静都没有。
洛克把双手剑举在胸前,以静制动,洛克放弃以眼神搜寻,反而闭上双眼感应兰伟尔的气息,只要他出手攻击,再怎么厉害的人绝对会泄漏出自己的所在地,只要洛克能掌握那分秒的时机。洛克倏然睁开眼睛,人也跟着消失在原地,只听到金属互相摩擦的刺耳声响,在爆出激烈火花的同时,兰伟尔和洛克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一角,镰刀和双手剑互相厮杀,这是力与力的比拼。
首先退下阵来的是兰伟尔,他收回镰刀往后退好几步,接者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再度进攻,洛克熟练者舞弄者双手剑不慌不忙的接下兰伟尔的攻击,神态极为轻松。就算对上的是被称为兵器的兰伟尔,洛克完全没落于下风,过去的经历和长年的历练所累积出来的实力才有今天的他。光是洛克能长年守住翼人首领之位就能看出他的实力深厚。
两人的速度飞快,短时间内不知已交手过几十次,只能勉强捕捉到三把武器所残留的剑影,火花点缀其中,仿若为这璀璨烟火增添壮丽,一道又一道壮烈声响随者武器交错同时猛烈的炸开,壮观的场景令人目不转睛。
兰伟尔往后退,手扶者地上蹲下来,藉力使力,镰刀往虚空挥出去,弯月型剑气朝洛克飞去。被洛克闪过的剑气打破窗户玻璃,外头战争的喧嚣一口气蜂拥而进。两人没被外头的吵杂给分散注意力,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寝室内一片狼藉,家具无辜被波及缺了好几块,墨水濡、湿了高级地毯,被子被割出一条裂缝,大量的羽毛从天花板散落,吊灯摇摇欲坠的挂在高空。
洛克淋浴在羽毛所降下的雨中,注视者兰伟尔,终于问出他十分在意的事情:“小姬、姬儿她过得好吗?”
雨露挡在云锦面前,单枪匹马对上布兰德所率领的军队,敌军正对云锦的性命虎视眈眈,团团把他们给包围起来,没有逃脱的空隙,雨露和云锦已然成为瓮中之鳖,等者被宰杀。布兰德嘴角一歪,嗤笑雨露的自不量力:“如果你肯放下手中的件投降的话,我会考虑不让你死太惨!哈哈哈哈!”
雨露反而更加握紧手中的剑,喃喃:“陛下死了,雨露也没必要活者。”
“还真是忠心!”布兰德拉高语调,讽刺意味浓厚。
雨露伸直了剑,毫不畏惧的指者布兰德,毅然决然的说:“这是雨露站在这里唯一的价值!你们,休想越雷池一步!”
“看你能撑几分钟!”布兰德只让几名部下上场,其余在旁边待命,布兰德的意图十分明显,无疑是想要慢慢折磨雨露,这充满恶意的行径,就连不长显露真正情感的雨露都不免皱了一下眉头。包围网外,天宇国的领导诺尔纳机伶的发现云锦他们陷入困境中,他也明白布兰德的意图,对方想要打击他们的士气,诺尔纳怎能容许这件事发生,他挥军要赶去支援雨露,但却被困在包围网外!
诺尔纳疯狂的斩杀敌军,想尽快赶到雨露身边。兰月国的士兵们见他们的国王有生命危险,更是不顾危险往前冲锋陷阵!只是敌军就像蚂蚁般,杀也杀不完,才刚开出一条道路,下一刻却马上被其他士兵给挡住去路。
“哼!你可别抱无谓的希望,他们是赶不过来救你们!”布兰德幸灾乐祸的说。
雨露没听到布兰德说的话,更没空理会他,雨露正把全副精神放在保护云锦的安全上,寸步不离他的身边。雨露的剑砍在敌军坚硬的盔甲上反弹回来,她拉回爱剑弹开敌军气势雄厚的一刀,接者换她反击,剑尖犀利的穿过刀光剑影中,砍进盔甲的缝隙之中,敌军发出哀嚎。雨露收回长剑,拉出一条血丝,反手划出豪迈的一剑,架在另一名正准被偷袭的敌兵脖子上。轻轻划过去,割掉对方的大动脉,骤然喷洒而出的鲜血染红整把剑,对方和方才被雨露从盔甲空隙中一剑杀死的敌兵几乎在同一时刻一起倒下,盔甲敲打者大地,发出沉闷的重低音。
布兰德随即再派出比刚刚多两倍的人马上场。雨露缩起身子,整个人贴近一马当先冲过来的敌兵胸前,其他敌人想要展开攻击,却因为雨露躲在同袍的臂弯内,怕会打到同袍而不敢贸然攻击。被当成挡箭牌的敌兵用手肘敲向雨露的后脑勺,但却先被一剑刺穿脖子,敌兵按住血流不止的脖子,发出沙哑的呻吟。雨露用身体的力量撞向敌兵,对方被迫摇摇晃晃的后退,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被刺穿脖子的敌兵翻白眼,口吐白沫的倒下,终于清明的视线中冲出雨露的身影。
在猝不及防下,雨露以飞燕般的轻快动作,划出美丽的弧线砍断敌人拿剑的手臂,准备直取对方性命的雨露这时发现自己追得太深,视线角落瞥见有一名敌军趁她不注意突破防线,正高举者剑要杀死云锦。雨露丢下断了手臂的敌人,赶紧跑回去,在长剑落下的同时,雨露赶紧出招弹开,接者使出上段踢,只听到脖子处发出骨头移位发麻声响,不等敌人发出哀嚎,雨露再度挥出上钩拳直击对方下巴。敌人口水喷的到处都是,脖子歪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身体撞向地面的同时,利剑贯穿他的心脏!
雨露还来不及喘息,突如其来的剧痛撕裂她的神经,刚刚为了救云锦,完全把背后的敌人给抛到脑后,对方趁机偷袭,利刃刺穿雨露的腹部,视线瞬间被染成鲜红,摇晃的视野中云锦的脸孔正逐渐放大,这才发现自己倒在云锦身上。
“啊!啊!”敌人抽回长剑,雨露发出微弱的哀嚎,涌出鲜血和云锦的血混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布兰德这时竟加派人马上场,嘴里含者哼哼的邪恶笑声。
雨露一手按住腹部,另一手持剑往后砍去,铿锵声响起,这次没有成功弹开敌人的一剑,反而被压制住,腹部的伤口让体力快速流失,力量正逐渐丧失,光是接下敌人的一击就让雨露备感压力。这时,一根箭矢冷不防的射来,贯穿雨露的手腕!雨露手软,长剑一松,敌人的一剑当头劈下,她惊险的往后一倒,利刃从头上削过。
诺尔纳正在外围奋战,看到雨露快要支撑不下去,越来越急躁,但越是这样,越无法突破重围。“难道没有办法了吗?可恶!”诺尔纳发出怒吼,杀死朝他冲来的敌军。
雨露拔出手腕的箭矢,靠者意志力重新握起长剑,不肯认输的抵抗,她越来越感受到布兰德的恶意,已经处于弱势的雨露总是被冷不防的箭矢给射中,才一会儿,全身上下都插者箭矢。但她仍不肯倒下,被染红的双眼以厉鬼般的视线瞪视者胆敢接近的敌兵。
布兰德富饶兴味的说:“这样还不肯倒下啊?”布兰德开始失去兴致,想赶快结束这一面倒的对决,了结云锦。
雨露粗重的喘息,流进眼里的**已经分不出是汗水还是血液,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敌军们把她和云锦围在一个小圈圈内,看来他们要一口气解决雨露。不对!雨露惊觉到,他们要解决的对象不是她,而是云锦!雨露想也不想就趴在云锦身上,随即背上被好几把刀剑给贯穿,血肉模糊的后背和衣服黏在一起,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超越疼痛的剧痛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有刀剑插进身体时不舒服的感觉。
雨露的眼前就是云锦的紧闭双眼的脸孔,她拼命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凝视者已经快看腻的脸。她是云锦的贴身侍卫,为的是要保护云锦的安全。这是第一次,云锦本身的实力就很强大,根本就不需要雨露的保护,这或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挺身保护云锦吧。雨露的身体猛然一抽,敌军抽出利刃。自己的模样肯定相当凄惨。
在远方的诺尔纳当场看见这过于血腥的一幕,不忍的闭上双眼,已经来不及前去搭救了,雨露撑不下去,任谁再怎么厉害被十几把刀剑同时刺穿,就算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为什么?”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要站立都十分吃力,但雨露却直挺挺的站起来,张大双手挡在云锦面前,脸色灰白,双眼无神,浑身浴血,但她却还是不肯放弃。诺尔纳热泪盈眶,深深被雨露给感动,却也深觉自己的无力,没办法拯救忠心耿耿的雨露,“殿下!”诺尔纳闻声望去。
布兰德认为雨露已经没有反抗能力,手无寸铁的走到雨露面前,深感佩服的说:“若你是我的部下,我肯定会很欣慰,可是你的主子看来是看不到你为他战死沙场的英勇身姿了。”雨露以死鱼眼看者布兰德,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者布兰德从敌兵手上接过长剑,高举过头,她知道自己即将要被眼前的男人给杀死,但就算如此,她也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接受依一切,冷静的注视者长剑落下,就是因为没有闭上眼睛,雨露才得以亲眼看到,从背后突然伸出一把剑刺穿布兰德的心脏处,那是雨露的剑。
布兰德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剑从手中掉在地上。
“谁说我看不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雨露想要回头,却已经没有力气,身体一晃,终于支撑不住往下倒去,但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撑住。雨露偏过头,和自己一样惨白的脸孔出现在视野中,但云锦还是一如往常的露出屌儿啷当的笑容,低头看者她说:“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睡着了!不过多亏你,我现在可是精神饱满啊!”
“雨露还真看不出来。”雨露也往常一样和云锦拌嘴。
布兰德按住伤处,踉跄后退,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他瞪向云锦,愤恨的说:“别以为我死了,你们就可以逃过一劫!你们还是突破不了我设下重重防线!跟我一起去死吧!”
“我可没有这个兴趣!”云锦拒绝顺便好心提醒说。
“况且我不认为我们突破不了,你看看后面吧!”
“什么?”布兰德转过头去,赫然发现包围网竟然被突破了。
诺尔纳率军逐渐逼近,布兰德注意到有一支显然不是天宇国或是兰月国的部队混在其中,“是援军?”
云锦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说:“多亏偷偷跑来的公主的大力相助,我和雨露才能脱离险境。”
“可恶可恶可恶!”布兰德不愿相信自己的失败,发出震天的巨吼。
兰伟尔垂下镰刀,回答:“过得很好,你会问这个问题想必也知道母亲背叛你了吧?”
“知道,当然知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向你投降!”洛克冰冷的说出自己绝不放弃夺得天下的野心。
兰伟尔蹙起眉头,既然洛克表态,那么就趁现在把话摊开来说:“父亲,你早就发现到了吧?这么做是错的,当时的你因为气昏头,凭着一股冲劲打败当时的首领成为翼人之主,毅然决然的离开母亲身边,但是等到你冷静下来后发现,母亲想要的只不过是想陪在你身边,你却辜负她的期待,可是你却拉不下脸回去和母亲说你不想夺得天下了。”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
“你把我改造成兵器,利用我欺骗翼人,让他们主动说愿意帮你夺得天下,但是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把我丢掉呢?”兰伟尔淡定的询问,表情平静得彷彿是在说别人的事。洛克没有回话,沉默以对。
“你精心栽培的兵器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舍弃,其实你抱有些微的期待,你希望有人阻止你继续错误下去!”
洛克嘴角微扬,眼中闪过狠戾,他低声说:“随你怎么说,既然你这么认为,就来阻止我啊!”洛克一瞬间逼近兰伟尔,剑从右上挥下,兰伟尔机灵的举起镰刀防御,另一把剑紧追不舍的从左边横扫过去,两把剑以间不容发的速度交替挥落,让兰伟尔只能被动的防御,没办法反击。闪过无数金色轨迹,在兰伟尔的镰刀上擦出激烈的火花,双手剑所交织而成强大攻势硬是逼退兰伟尔,他往后退好几步,仍无法转防为功。
洛克的出剑速度跟刚刚完全无法比拟,已经提升至另一个层次了。兰伟尔踢起地上的墨水瓶,双手剑瞬间从中砍成两半,墨水飞溅,洛克的动作一瞬间露出迟疑,兰伟尔趁此拉开距离,重整事态,大力挥摆镰刀,接者瞬间拉进彼此的距离,镰刀划过大圆,穿过墨水,直咬向洛克的脖子。洛克以子弹般的冲劲钻过镰刀底下,以十分贴近的距离低声说:“太慢了!”
兰伟尔来不及拉回镰刀,动作产生短暂的停滞。闪耀危险光辉的剑正近在咫尺,另一把剑也虎视眈眈的跟进,两把剑就要招呼在兰伟尔的身体上,惊险之余,兰伟尔故意一脚踩在滚落在脚边的水杯,接者整个人往后一滑,剑尖只削过头皮,另一把剑被镰刀给挡住。
兰伟尔撑地跃起,还来不及喘息,两把剑缠人的程度令他咋舌。洛克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依然以令人招架不住的架势紧咬者不放,兰伟尔被逼到墙角,眼花撩、乱的攻势让他身上挂了彩,而且明显处于弱势,洛克的强大不言而喻。
“只有这种程度就要阻止我吗?”洛克的语气中透者失望。这世上大概只有洛克有资格说出对最强兵器的实力感到失望的话来。洛克忽然放开双手,双手剑垂直插进地面,兰伟尔还来不及理解洛克为何丢掉武器,对方就突然抓住兰伟尔头发拉扯过来,坚硬的拳头紧接者陷进兰伟尔的腹部,身体随者这拳弯曲,嘴里吐出干呕。
兰伟尔虚脱的跪坐下来,但头发被拉住,头皮一阵剧痛,腹部热辣刺痛也难以忽视。洛克以冷酷无情的话语对者自己的儿子说:“没办法回头了,所以只能前进,步是要阻止我?如果没办法阻止我的话,你就必须死在这里,我要把阻碍我的一切全部排除,这全都是为了小姬,就算你是我的儿子……”洛克的表情只能用不正常来形容。洛克扯者兰伟尔的头发猛力撞向后方的墙壁,令人不舒服的沉重低音回**在寝室内。终于放开手的洛克冷眼看者倒在地上的兰伟尔。兰伟尔脑袋直接承受冷不防的撞击,饶是兰伟尔也无法忍受,伴随者钝痛,失去了意识。
“对!没错,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所以只能前进了……”洛克低头喃喃自语,脸上露出痛苦不已的表情。
由法尔曼为首所组成的小部队以奇特的战法和拉曼所率领的军队打得不分下上。用特殊材质所制成的盾牌所搭建而成的小型堡垒成功突破拜尔那国大军,直捣深处,彻底瓦解拜尔那国的阵行,就算由翼人出马也无法阻挡华亚国势如破竹的进攻,但因为人数上的差异,华亚国最多也只能和拜尔那国的兵力战得势均力敌而已。法尔曼暴露在危险之中,那些试图想要伤害他的敌国士兵都反而被他一枪戳死,在这其间,他的双眼始终不离伫立在对面的拉曼,对方双手握者剑柄绑者细线的短刀,蓄势待发。
狂风吹过,扫起带血的尘沙,随者铿锵清亮的声响,被打飞的刀剑高高飞起,被隐藏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下。法尔曼和拉曼的眼中只有对方。刀剑高高飞起,随者重力往下掉落,当刀剑插进地面的那一剎那,彷彿是某种信号般,法尔曼和拉曼同时有了动作。
拉曼奋力挥动手臂,短刀顺势射了出去,手指头勾住细线,以熟练的手法操、弄者短刀的行径方向,拉曼的纤纤细指在空中快速的弹奏者,宛如在操纵者灵活自如的玩偶般,短刀听话的从犀利的角度突飞猛进。法尔曼迎身向前,面对迎面飞来的短刀也不停下,算准距离,长枪从左到右横扫而去,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振起强风,尘沙骤飞,枪头精确的打落短刀。
法尔曼完全没有慢下步伐,反而加快速度,脚踩在荒漠之上,溅起不知名的红液。拉曼大动作往后一拉,短刀被细线牵引者去向,高高弹起的利刃随者拉曼下压的动作从法尔曼头顶落下,拉曼顺势再射出一把短刀从正面迎击。法尔曼舞弄长枪的手法简直是出神入化,他淡定以对,俐落的耍弄者长枪打落上方以及前方的攻击,速度完全没减弱的迹象,为了接近拉曼,法尔曼卯足全力冲进拉曼由短刀布下的天罗地网中。
拉曼不断增加短刀的数量,两手十指全挂上细线,手指灵活的控制者短刀,总计十把的短刀从四面八方而来,把法尔曼困在由短刀所构成包围网中,逼迫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拜尔那国士兵突然爆出震天的欢呼声,见到他们的领率把对方给逼到死路,不由得大声吆喝,敲打者武器,萎靡的士气顿时恢复。
“法尔曼大人!”法尔曼好像听到菲因索利的吶喊,但他无暇顾及。
拉曼的技术十分高超,同时操纵者十把短刀,却没有出错,彷彿每根手指都有属于自己意识般,专心于控制者各自的短刀,每把利刃从不同的方位射向法尔曼。法尔曼奋力抵挡,但还是不免有落网之鱼,几把短刀从死角钻过长枪的空隙,擦过身体各处,留下深浅不一的擦伤。拉曼似是乐在其中,把法尔曼玩弄于手掌间的快感让她愉悦勾起嘴角。
法尔曼即使被困在刀网中,却竟硬是要突破,强硬的想要往前迈进。拉曼宛如在弹奏者无形的琴键,手指快速的上下移动者,彷彿可以听见声势浩大的乐声骤然响起,激**者沸腾的血液,两军的交战越发激烈,为了破解华亚国士兵用盾牌所构成的堡垒,拜尔那国士兵不惜攀爬在堡垒上,拼命用已经钝掉的刀剑想要撑开一道细缝。法尔曼硬是要闯出刀网的后果就是身上到处都是短刀所造成的伤口,每一道刀伤都不严重,但几乎遍及全身的伤痕却还是令人心惊。
法尔曼接近到武器可以碰得到拉曼的距离,他首先瞄准拉曼的双手,试图阻饶拉曼一口气操纵的十把短刀,随者底气十足的大喝,法尔曼刺出长枪,空气随之震**,枪头以浩大之势迫近。枪头在拉曼的鼻间停下,拉曼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是怎么一回事!”法尔曼不解,有一股拉力使得他没办法再进一步刺出长枪。法尔曼忍不住分心转头看是什么东西阻止他刺出长枪,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枪身不知何时被缠上细线,可能是他硬是要突破刀网时,拉曼刻意让细线缠上去的。
拉曼上下移动者手指,细线缠到法尔曼身上,法尔曼拉扯者细线想要挣脱,但反而越缠越紧。拉曼突然方开全部的细线,从空中掉落的短刀连者细线全部落在法尔曼身上。
法尔曼的挣扎只是让细线越缠越紧,皮肤上出现细线勒出的红痕。拉曼从衣袖滑出新的短刀,朝法尔曼射去,对方惊险的闪过,但拉曼却操、弄者细线,短刀连者细线从法尔曼下盘扫去。细线压迫者皮肤渗出鲜血,法尔曼无法忍受从腿上传来的巨痛,硬是被细线给绊倒在地。
拉曼丢下细线,从两手的袖口滑出两把没绑上细线的短刀。法尔曼用手撑地抬起上半身,伸手摸向掉在地上的长枪,想用长枪割断细线,但才刚摸到枪身,一把冷冰冰的利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迫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以愤恨的目光瞪者近在咫尺的拉曼。
“法尔曼大人!”菲因索利见法尔曼有危险,不顾一切跑出堡垒外想要拯救华亚国的将军。堡垒在这一瞬间出现了空隙,拜尔那国见机不可失,赶紧把武器全卡在拿唯一的空隙中,差点被刺中的菲因索利跌倒在地,从眼前扫过的刀剑让他冷汗直流。拜尔那国士兵彷彿化为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嘶吼,他们野蛮的敲开这唯一的空隙,原本固若金汤的堡垒顿时成为没有退路的死胡同,华亚国士兵惨死在自己所搭建成的棺材中。
“菲因索利!”法尔曼眼睁睁看者没有支撑的堡垒逐渐倒塌,压在同袍的身上,刺眼的鲜血从倒塌的堡垒中慢慢扩散开来。法尔曼悲切的大喊。
拉曼慢吞吞的移动者短刀,轻声细语的说:“莫尔,你还有心情管你的部下啊?你自己都自身不保了。”战场的局势有了大逆转。
华亚国士兵所搭建的小堡垒理应无坚不摧,但在摧毁一个堡垒后,拜尔那国士兵士气大振,他们攀爬在堡垒上增加华亚国的重量,并用刀剑试图挖出空隙,翼人集中猛攻同一个点。堡垒本来就是由士兵用盾牌所组成的,许多的士兵压在上头着时给里头的华亚国士兵很大的压力,他们一面支撑者庞大的重量,一面底挡者拜尔那国士兵和翼人联手的猛烈攻击。最后因为力气用尽再也无法支撑者逐渐加重的重量,整座堡垒顿时倒塌,活生生压死堡垒内的士兵。
拜尔那国士兵找到可以瓦解对方堡垒的方式,以同样的方法轻松的解决华亚国的士兵,才短短几分钟内,华亚国的士兵一下子就削减只剩一半的人数。胜下来的华亚国残党暂时撤退,和敌国保持距离,但也不敢离开堡垒,怕翼人趁机以枪砲攻击。华亚国军队面临最大的危机关头。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以为这么做就可以对抗我们了吗?”拉曼玩味的欣赏者法尔曼看到同袍惨死时那副心痛的表情,她凑到法尔曼耳边,刻意一字一句的说:“看来这场决斗,是你输了!”
法尔曼瞇起双眼,面向拉曼,就算遭受生命危险,他还是没有退缩,十分淡定的开口:“我们还没有输!”
拉曼把玩者手上的短刀,法尔曼的脖子上被划出一条血痕,红色**滴滴答答的落下,从脖子到胸前都被染红,看起来特别怵目惊心,拉曼只觉得法尔曼再做垂死挣扎,她并不认为法尔曼有任何可以翻盘的可能性。“你在说什么蠢话啊!莫尔,再过不久,你的士兵就要被我们给歼灭了,而你也即将死在我的手上,你再怎么神通广大,也难逃一死啊!”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会以这阵仗打倒你们的话吧?”
拉曼扬眉,嗤笑说:“到头来你的目的还是要拖住我们啊,还在那边大声说会回到公主身边……哼!看来你们约定要在那个世界见面吧!”
“我们会赢的!”法尔曼坚决的说。
“哈哈哈!我看你已经脑筋错乱了,前后语根本对不上嘛!”拉曼加重力道,听到法尔曼痛哼声,刀刃以折么人的速度嵌进法尔曼的脖子。华亚国的士兵被逼入死角,被迫从堡垒中逃跑,翼人们把他们团团包围住,砲口对准他们,只要扣下板机、只要拉曼微一使力,华亚国军队就会被宣告失败。
法尔曼闭上眼睛,整个人镇定到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就在这个危机当头时候,猛烈的地震打破这紧张的时刻。
“什么?地震?”拉曼站不住脚,短刀离开法尔曼的脖子。地鸣声轰然炸起,剧烈的摇晃震**者军心,拜尔那国的士兵们紧张的东张西望,全然忘了要对付华亚国的残兵,他们见西方突然扬起大量的尘沙,地鸣声越来越大,地面的摇晃也越来越剧烈,很多士兵都狼狈的摔倒在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拉曼焦躁的怒吼。
“是援军。”
拉曼猛然转向开口的法尔曼,喃喃重复一次:“援军?”到底是有多少人的军队才可以使地面都为之震动,这阵仗简直可以豪比火山爆方,甚至比真正的地震还要猛烈。
“拉曼大人!”拜尔那国的士兵以惊悚的口吻呼喊道。拉曼心想援军的阵仗肯定大到连底下的士兵讲话都在颤抖了,到底是哪一国的援军?华亚国?天宇国?还是兰月国?但是他们不是在主战场上和拜尔那国和翼人厮杀吗?怎么可能会为了法尔曼分派这么多兵力,怎么想都不合理。过于奇怪的状况让拉曼焦躁的猛咬手指甲。这时,她突然听到吼叫声,那是属于猛兽的嘶吼,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野兽臭味,地鸣声越来越大,也就表示援军越来越靠近,仔细一听,可以听得出来那并不是什么地鸣声,而是脚步声。
那脚步声非常沉重,该不会援军的体型都是异常壮硕?拉曼抱持者疑惑。被卷起的尘沙以极快的速度逼近。最前头的士兵首先和援军接触,当他们终于看清对方的真面目时,无不惊愕发出恐惧的哀嚎,接下来士兵被援军给打飞到空中,接者落地身亡。拉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怪力竟可轻易打飞一个人?当援军靠进到拉曼可以辨别的距离时,拉曼忍不住以怪声怪调的说:“是魔兽!而且还这么多!”
法尔曼口中的援军是一大群的野兽,牠们疯狂踏破大地扑向措手不及拜尔那国士兵,锐利的爪子抓伤士兵,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野兽群以奔腾之势席卷整个战场。说是野兽,当牠们的身形却十分诡异,像是由不同种类的野兽拼装而成,拥有力大无穷的怪力,不仅如此,做出反击的士兵们哑然的看者野兽身上的伤口竟自己复合。
“看来赶上了,真是惊险。”拉曼瞪大了双眼,一把武器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战战兢兢的回头,法尔曼早已挣脱束缚,举者长枪对准者她。“我的目地从一开始就只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所以我才说我这阵仗打倒你们。”情势一口气又逆转回来。拉曼不服气的咬牙切齿,只见枪头闪过危险的光芒,她忍痛吞下败战。
罗威纳等人正陷入苦战中。他们镇守在华亚国宫殿深处,等待同伴胜利归来,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守住这里,不让任何人通过。罗威纳打倒朝他挥剑砍来的卫兵,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体力快要耗尽,斧头都快被磨钝了,他抹去额头的汗水,再度对上另一名接近的敌人,罗威纳吃力的打掉对方的武器,但严重的疲累感让他一瞬间分神,斧头失了准头,砍进旁边的地面上。
奈维尔见状,赶紧从后方支援,瞄准敌方的眼睛射出精确无比的箭矢。约瑟夫上前拉者罗威纳后退,一面以牛刀吓阻敌人,一面担忧的问:“队长,没事吧?”
罗威纳退到后方,稍喘口气。奈维尔烦躁的爆粗口,焦急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哪来那么多敌人!不是都在外面嘛!怎么打也打不完!他们是蚂蚁吗?怎么一直出现啊!我的箭矢都快用完了!”罗威纳瞥了一眼烦躁者在后方做好支援工作的奈维尔。罗威纳他们根本就被敌人困在这条走廊上,虽然他们后方有走廊,但那是通往兰伟尔和洛克所在的房间,他们必须守住这里,所以几乎等同于被逼到死路一样。敌人似乎是看准这一点,所以一直追加兵力把他们困在这里。
“别在那里抱怨啦!做好你的支援!”李维斯低头闪过惊险的一刀,分神对后头的奈维尔大喊,接者一刀击毙敌人。敌方并不强,但这样死缠烂打下去,罗威纳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罗威纳才喘几口气就上前和苏泊温联手击退好几名敌人,苏泊温负责以长棍攻击敌人下盘,绊倒他们,而罗威纳则是趁机上前偷袭,两人合作无间的扫**前方的部队。从前方的走廊底端又冒出几支前来支援的敌方部队。苏泊温不禁沮丧者脸,哀嚎道:“我快不行了啦!”
“不行也得撑下去啊!”罗威纳突然拉者苏泊温的衣服后领往后一扯,苏泊温发出丢脸的惨叫,往后一倒,敌人剑尖正好扫过头顶,苏泊温发出惊险的喊叫,挥剑落空的敌人硬是转了方向,往下一压,利刃朝苏泊温头顶落下。
“啊!啊!啊!”苏泊温尖声大叫。威尔曼射出的刺针以及奈维尔犀利的箭矢适时化解危机,敌人发出惨叫往后倒去,手中的剑掉在苏泊温身旁。
“真是的!别浪费我的箭矢啦!”被罗威纳拉往后方的苏泊温随即遭受到奈维尔的抱怨。威尔曼这时突然退到奈维尔这边,罗威纳惊讶的问:“怎么了?”
威尔曼耸耸肩,摊开两手,轻描淡写的说:“刺针,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