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马车行了一段路,我就发现这并不是去王府的方向,回头问慕容渲:“九爷,我们这是去哪?”
他绕着胸前的长发,随意道:“去常风酒楼。”我道:“去那做什么?”
“去酒楼自然是喝酒。”
我正想再问一问,却见他不愿多说似地阖上眼睛,便闭了嘴。
横过街道,前面就是常风酒楼,两人下了马车,我跟在慕容渲身后进了酒楼里。
此时,正值晌午,酒楼里头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两位客倌,里边请,里边请。”一脸笑容的店小二忙上前招呼。
我道:“小二哥,请问楼上可有雅间?”
“有有,两位请随小的来。”
酒楼雅间。
店小二俐落地将桌面抹了抹,热络地问道:“两位客倌吃点什么?”
我想了想道:“炒墨鱼丝,绣球花菇,蝴蝶暇卷,糖醋荷藕,还有……”我使劲地想着慕容渲平时爱吃的菜肴。
那小二苦了脸:“这位爷,咱这里没有您要点的菜。”
我疑惑道:“这里不是酒楼么,怎么会没有?”
“真是对不住,您点的都尸里头的菜肴,厨房里的师傅们不会做。”
慕容渲开口道:“就上你们酒楼里的招牌菜,来两壶花酿。”顿了顿,又道:“就一坛女儿红吧。”
“是,两位稍等片刻。”
过不一会儿功夫,酒菜便上齐了。
我开启那坛女儿红:“九爷怎么想到酒楼用膳了,府上厨娘做的珍馐不合意么?”
慕容渲支手撑着下颚,半响才忽然说道:“日照,日后我们在府里相处的时间可能会少一些了。”
我一怔,随即笑了笑,道:“属下明白,九爷如今刚新婚燕尔,是该多陪陪王妃。”
慕容渲低头浅浅的酌了口酒,没有说话。他似乎不太喜欢我提到王妃。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我问道:“你那几日给我吃的什么药?为什么都使不出内力?”他看了我一眼,道:“化功散,只是暂时让人失去武功,没什么大碍。”
“什么时候能恢复?”
慕容渲微一蜷指,抿了抿鬓发,道:“我也不知道。”我愕然:“你不知道还让我吃?”“没把你关进地牢,你就该偷笑了。”
我不禁气结,但也不能对他怎么样,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不料灌地太猛,结果被呛得咳嗽不已。
背上传来轻柔如风拂柳絮般的拍抚,一下一下,带着醉人的暖意。
我稍缓过气,道:“我没了武功不是不能保护你了?要是哪天又来了刺客怎么办?”
“那些人刺客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胆敢行刺本王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那个人。偌大的鸿王府敢只身前来,想来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
脑中倏忽闪过一个画面:
大片大片滑逝而过的璀璨流星下,一个孤独痴情的男子怀中抱着一颗头颅,漫天的恢弘锈映射得大地如同白昼,将他照得孤形单影。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死离别,而最让人撕心裂肺的却是情人之间的天人永隔。
我问慕容渲:“那个刺客如何了?”
慕容渲道:“哪个?”
我道:“就是伤了我的那个刺客。”
细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婺冰冷的光。
我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扔到乱葬岗了。”
我摇头道:“他已经疯了,你不该这样对他。”
慕容渲道:“我知道你心软,但是有时候这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倘若我今天不杀他们,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么?或许那时值得可怜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了。”
我闻言一愣,慕容渲说的没错,假如不杀他们的话,那么反过来就是被他们杀。
但是一想到那个疯了的男人,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伤感。
我垂着头没有说话。
慕容渲的xing子本非残忍,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与慕容维的xing命,就得铲除异己,断绝后患。历代为争储位而视手足兄弟如仇雠的比比皆是,可见血腥杀戮中通往帝王宝座的路途何其可怖。
出了酒楼,与慕容渲在集市上逛了一下午才打道回府。
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景物,思绪不断地翩飞,已有些倦了。正要放下车帘时,眼角倏忽飘过一抹白影,还没等我瞧仔细,就已经走进了一家茶楼。
二楼凭栏处,拿着一把折扇风雅悠然把玩着的人,赫然就是方文轩!
我一惊,是巧合么?
坐在柔软的丝绒软垫上,却仍感觉如坐针毡。马车继续朝前行进,微微颠簸的感觉让我的脑子纷杂乱沓。
快到翦水阁时,瞧见几个纤细的身影站在房门口,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发出的微弱光亮模糊地照出她们的面容,不过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
其中有一个人许是发现我们,欢喜地叫着:“小姐小姐,九王爷回来了。”
另一个婉转娇媚的声音欣喜道:“是么?”接着掀起宽大的裙摆步下台阶,朝我们款步姗姗而来。
走在前头的慕容渲回头对我道:“你回房吧,不必跟着了。”
“……是。”
她盈盈走向慕容渲,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一丝红晕,绵绵情意溢于言表。忽然让我有些嫉妒羡慕。
回到房中,我想起那个身穿白衣的秀挺背影,或许是我看错了,那人不可能是慕容槿。
朝窗外看去,暮色四合的天空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隐约觉得有股沉闷翳的气息向我卷席而来……
这几天跟着慕容渲上完早朝后,总是会在外面闲逛到夜幕将近才回府。
而王妃也是每天不间断地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
王妃闺名秦甄婉,是秦观的第四个女儿,毕竟是出生武夫世家,没有一般女子的千娇百媚,自然而然有股英气,但也只有对着慕容渲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我突然有些同情她,若她要是知道此刻她翘首盼望等待的夫君正跟……
□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我低哼一声,紧接着身体被抱坐了起来,这样坐着的体位会被进入得很深,我双腿夹紧慕容渲的腰,压抑着声音呻吟。
“会,会被人看见的……”
慕容渲舔了舔我的耳垂,声音沙哑道:“我们已经好几天没亲热了,你可以叫大声一点,这附近没人。”
我羞赫地将头埋在他颈间,呻吟声控制不住地溢出嘴角。
就在一刻钟前,慕容渲说要去小树林里看花,我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就陪着他去了。结果一进树林,就被他抱住压倒在草地上,直接就势从后面要了一次。
现在想一想都觉得羞愤,他竟然这么猴急。
慕容渲让我侧躺在草地上,抬起我的腿搭在他的肩上,接宗动腰际,继续在我身体里大肆索取着。
我捂着脸,这么羞人的姿势,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头发在激烈的欢爱中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散开了,随着慕容渲的动作狂乱摇**着。
耳边听见他极为诱huo的低喃:“日照,你快把我弄疯了。”
我放下手看慕容渲。
一双极美的凤眼迷离地半眯着,眸中□流转,邪气妩媚。
看着这样的慕容渲,我感觉浑身燥热,没一会儿就泄了出来。
他又换了个姿势,持久得让我有些吃不消。好在是练武的身板,没有丢脸地晕过去。慕容渲抱紧我,抽cha了几下,就在我体内释放了爱欲。
两人无力地倒在草地上喘着气。
我红着脸道:“你快出来。”他弯着好看的眉眼,调笑道:“接下来几天又不能碰你了,就让我在里面呆会儿吧。”我大窘,这种**话也亏他讲得出口。羞赫地别过头不敢正视他的脸,但也没再叫他出来。
慕容渲笑了笑,扣住我的腰,缓缓拔出自己的fen身。
乳白色的**混着触目惊心的红顺着我的大腿往下流淌。
他的眼中有着怜惜的心疼,拿过一旁的衣服替我擦拭着,歉道:“我有些忘情了。”我摇了摇头,小声道:“没关系,我也有舒服到……”话还没有说完,脸就已经红透。
慕容渲的脸微红:“把衣服穿起来。”
我依言点点头。
出了树林,慕容渲忽然道:“明日便是中秋节了。”
我一听,喜道:“明晚我们去看花灯会吧?要不我们自己也做个花灯,对了,还要在上面写个谜语,我想想写什么……”
“日照。”
我一愣,恍然道:“怎么了?”
他弹了弹下摆沾上的灰尘:“我们不去花灯会。”
“为什么?以往我们不是都……”突然顿住,对了,如今他已经是别人的夫君,自然是要陪自己的妻子了。
我黯然道:“恩,我知道了。”
慕容渲过来抱我,柔声道:“想看花灯的话,叫府上的丫鬟挂满府给你看好么?”
我道:“不用了。”
他有些紧张:“你生气了?”
我摇了摇头:“我想到集市上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