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煜的整个身心都已经被小周后所吸引了,他现在似乎又有了少年的情怀,又有了热恋的感觉,那热恋的火焰在烤着他,他实在是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何况在他的心目当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种思想已经占了上风,他觉得小周后为什么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呢,可是现在蛾皇正在病中,他不能不照顾蛾皇的情绪,他思前想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提笔写下了一封密信,约小周后后半夜到移风殿幽会,派出宫女去送给小周后,不过吩咐这宫女一定要严守秘密,绝对不可以传到蛾皇的耳中。接到密信之后,小周后更加认定了自己就是女英第二了,她也不再犹豫了,决定按期赴约。到了三更之后,宫里万簌俱静,从画堂里显现出了小周后的身影,他慢慢的向移风殿走去……。
小周后在向移风殿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只听到脚下的金缕鞋发出的有规律的声向,可是即使是这一点声音也让她感到惊心动魄,无奈之下她只得脱下了金缕鞋,提在了手上,左顾右盼的向移风殿走去。到了移风殿之后,小周后轻轻的推开了殿门,就发现李煜已经站在花殿前好久了,正望眼欲穿的等着她到来呢,小周后此时再无顾忌,没有了少女的羞涩,飞快的扑进了李煜的怀抱之中,由于初次与男人如此亲近,小周后浑身上下猛地一阵颤抖,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惹得小周后娇喘吁吁,颤声说道:“奴家今日就把一切全都交给姐夫你了,任君享受吧!只求日后不要辜负了奴家的一片痴情啊!”李煜听到小周后这番充满**的话语之后,也是热血沸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把小周后抱在了怀里,然后拦腰把小周后抱到了不远处的绣帐处,两个人就这样度过了他们两人永生都难忘的一个不眠而又充满了**的一个晚上。
一夜的时间过去了,李煜又
回到了澄心堂之中,想起昨天夜里的颠龙倒凤,李煜的那心久久都未平静,略一沉吟就把昨天夜里的情景写成了一阙《菩萨蛮》: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这首词一反李煜以往的阴柔、优美,以其大胆与泼辣的风格,成为中国文学史上少有的描写爱情的名篇,使当时和后世的文人无不感到惊愕和折服。夫妻之间对于彼此的感情的变化是十分敏感的,在女性一边尤其如此,在开始的时候蛾皇对于李煜这一段时间以来很少来看自己感到很是纳闷儿,可是后来她见到了自己的妹妹,而且自己的妹妹见到自己之后神情总是显得变颜变色的,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词不答意,而且蛾皇也从自己妹妹的口中得知妹妹已经被李煜按来了很长时间了,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看到。这时蛾皇什么都明白了,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一霎时从那双曾经让李煜无比痴迷的双眼之中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从此之后蛾皇再不与妹妹交谈。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相恋的刺激还没有平静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蛾皇实在是不能接受。一天李煜夫妻最喜欢的二子仲宣独自一人跑到了佛堂,为自己的母亲祈福,祈求佛祖能够保佑自己的母亲能够早日康复,不要再受这么多的痛苦。正当小仲宣跪在蒲团上诚心叩祷告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大黑猫窜上了高吊在屋顶的琉璃灯上,但是由于这只猫实在是太大了,灯和猫一起落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巨响传到了小仲宣的耳中,小仲宣被吓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拼命的哭叫起来,有宫人进来安抚他,可是无论怎么安抚,小仲宣依旧哭闹不休,并且从此之后一病不起,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仲宣夭亡而死。
为了免得蛾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煜一直严令封锁着仲宣夭亡的消息,但是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后宫里人多嘴杂,时间一长,总有那不小心的,把话风露了出来,蛾皇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爱子夭亡的凶讯。乍闻此讯之后,让本已经病情不轻的蛾皇又雪上加霜,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二事加在一起令得她心灰意冷,病情是急剧的加剧,在她弥留的时候,虽然李煜守在了她的身边,但她只短短的说了几句话:“陛下关于,你与我妹妹之间的事,臣妾已经无话可说了,此事对于陛下来说本也无甚关系,只求陛下日后要善待妹妹,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另外,臣妾亡后,请……请薄葬!”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李煜再也听不到蛾皇的声音了,并且自己手中蛾皇的玉手也在逐渐的发凉,逐渐的僵硬起来,李煜此时不敢相信,与自己相伴十年恩爱生活的蛾皇就这样去了。李煜是痛心疾首,内疚不已。在蛾皇的灵堂里,李煜亲自跪拜自己的爱妻,这一段时间以来,丧妻与失子的痛苦,和他对自己意乱情迷的自责,伊人去后的那种空虚到极点的寂寞,一齐涌上了他的心头,使得堂堂的一国之君泪如泉涌,大放悲声。
李煜的这一番真情感动了他的左右之人,大家都苦苦的相劝,劝了好久,才让李煜止住了悲声。在蛾皇入殓的时候,为了表达对结发之妻的深情,将当时他与蛾皇的定情信物玉环,和自己父亲赐给蛾皇的那把烧槽琴也亲手放入了蛾皇的棺中,为她殉葬,接着,李煜和着血泪写下了长达两言的祭文,在这篇祭文当中,李煜运用他那横溢的才华,重温了他们伉俪情深的恩爱生活。他写蛾皇“采戏传能,弈棋逞妙。媚动占相,歌萦柔调。”感叹本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也如何,不终往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