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宗的脸色有些沉默。
前世的思维习惯还是有些根深蒂固,没有什么危险的之后,他确实有些放飞自我了。
不知觉间办了件大事?
“你想要什么?”易传宗试探性的问道。
于莉的眼神一暗,他感觉自己是想要什么吗?
于莉收起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帮你做饭,我做什么?”
易传宗感觉有点牙疼,变脸变得这么快,不伤脸皮吗?
他指着头顶绳子上挂的猪肉说道:“帮我拿下来切一切。”
于莉咬了咬牙,看了看两米多高的猪肉,易传宗抬起胳膊就能拿下来,偏偏让她拿!
不踩着板凳怎么能拿下来?
轻哼一声。
于莉转身拿过身旁地马扎,有些生气地一脚踩在上面,身子一跃站在上面,因为动作太急有些摇晃,她差点就摔倒。
易传宗没有理会,这种态度让于莉更加生气了。
稳定身形,她气鼓鼓的抬起胳膊解绳子。
下一秒,于莉就感觉两只大手附在腰间,她声音清冷地说道:“不用帮忙,我自己就可以。”
易传宗眉梢一挑,口嫌体正直,好好的脸红做什么。
“你慢慢解,不用担心,我会扶住你的,能够站得稳。”
于莉咬了咬嘴唇,脸蛋更浓了,她柳眉一竖朝着要碰我。”
回应她的却是一脸坏笑。
“那可不行,站这么高,别摔着,要是摔肿了就不协调了。”
于莉俏脸含羞地低头望了一眼。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了。”
没有回音,只有动作。
于莉心中一叹,这个男人就是那么坏,偏偏她明知道这个人坏,还老是送上门,一点点地把她变成了坏女人。
感觉易传宗的手越来越过分,于莉内心又紧张又慌乱,连忙快速地解开绳子,从马扎上面跳下来。
“好了,给你。我不帮你了,我先出去一趟。”
易传宗看着逃一样离开的大姑娘,他伸手摸着自己下巴思忖着,一番试探他已经有数了。
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那么过分,于莉都能忍得了?
这是认定他了,考虑好以后的生活了吗?
他易某人可是给不了名声什么的,最多就是有两个私房钱,能做顿饭,解决一点小麻烦,可能身体条件还不错。
易传宗摇摇头,开始处理大白菜。
成功拉良家妇女下水,从今往后,对待于莉的态度要变一下了。
其实他还没有想好,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
本来可爱的大宫主真模,活了!
再想戳一戳,那就有些复杂了。
“话说,这丫头还真有料,简直不像是和于海棠一个妈生的。”易传宗抬手抓了抓空气,比划了一下。
于莉小跑了两步来到前院,红唇微张口吐着芬芳,脸蛋微红一根调皮的发丝贴在脸颊。
两人算是摊牌,又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她心中有些难以平静,哪怕想了那么久,鼓起勇气那么久摊牌,真到了事儿,这个男人总是会给予她意外。
实在太大胆了。
于莉的脸蛋更加红润了,他怎么敢的?
“于莉?”
略微低沉的男声,仿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沙哑的嗓音带着复杂的情绪。
于莉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她微微一怔之后大方一笑,说道:“阎解成,恭喜你,新婚快乐。”
阎解成的眼神万分复杂,曾经漂亮的女孩子变得更加漂亮了,只是不知这笑妍为谁开。
两人,终究是错过了。
“谢谢。”
“你是来找娄姐的?”
不称呼为嫂子,却也称呼为娄姐,总之不是直呼其名。变向的,也算是承认易传宗是哥。
从那一场婚宴开始,阎解成性情大变。
先是失恋,再是结婚,三大爷又在婚宴上演了那一出,阎解成突然间就长大了。
滑头还是以前那么滑头,却少了几分年少的倔强,多了几分成年人沉稳。
称呼易传宗哥,虽然是喊不出口,但是一句娄姐,却是能说得出来。
他也想过是易传宗给于莉转正,这才拆散了他们。
但是想想两人相亲时第一次见面,阎解成就释怀了,就算没有人捣乱,两人也难成,这是年少犯的失误,没有后悔这一说。
只不过释怀的事,认真的是现实,曾经的喜欢不曾有一分减少。
“对。”
于莉微微颔首,道:“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趟,有空再聊。”
“好。”
“再见。”
阎解成微微侧身,眼睛还在盯着于莉看。
于莉轻轻点点头,嘴角带着礼貌地笑容快速走出去。
望着背影,阎解成有些缅怀,像极了那一天分手的傍晚。
“解成!看什么呢?”
声音悦耳,很是熟悉,却带着莫名的压迫。
“啊?”
“啊!没看什么!”
阎解成眼睛慌乱地收回视线,他很是心虚,装腔作势地朝着媳妇儿走过去。
新婚燕尔,阎解成仗着年轻为所欲为,一连那么多天终于是将身体掏空了,现在最怕的就是两个字,还要。
“我这不是看见熟人了吗?当时我借了人家一块零四分,我准备还来着,结果身上没拿钱。”
第一次约会,他和于莉总共花了两块零八分。
他虽然没有掏钱,却永远的记得!
缘灭就是因为这两块零八分,否则一次成功的约会,又怎么会让人家女孩子的心走远?
付馨听后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莫名地笑意,道:“那个女孩我认识,于莉对吧?你的第一个相亲对象?”
“啊?是是是!”
阎解成张大了嘴巴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赔笑。“我们就见了两次面,感觉不合适,想想还欠着人家钱,见面挺尴尬的。”
付馨笑吟吟地说道:“不要紧,我见她妹妹没走,应该还会回来,一会儿我去帮你还。”
阎解成眼睛一转,推脱道:“害,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专门走一趟,我下次见面再还就是了。走,咱们进屋。”
赶紧搂着媳妇儿往里走,他哪里想着真还?钱能还,心中的自责和懊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忘记。
他现在也就只有一丝念想了,感觉有那么点亏欠也是好的,他不想断。哪怕只有他自己认为亏欠。
付馨步伐盈盈地朝着前面走着,“咱们不欠人家的,一会儿我就给你还了!”
声音有点严厉,这是生气了!
阎解成哪里还敢再插科打诨,他装作不在意地说道:“行,这点小事儿,你想去就去。”
付馨宛然一笑,随后凑过来低声说道:“我让爸帮忙的事情成了。”
阎解成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付馨偷笑了一下,有点脸红地说道:“我让爸去找钓友买了一只甲鱼,我都给你炖好了!你好好补补。休息一天。”
阎解成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地建议道:“那个……要不两天,我是说一个星期?”
身体虚的不行,工厂干活的时候无力到腿软,他都想去药铺看看。
“嗯?”
付馨轻哼了一声,态度有些不满。
阎解成心中含泪,咬着牙说道:“一天就一天。我可以。”
付馨有些欢呼雀跃地娇嗔道:“成哥,你真棒!”结了婚的女人就是能放得开。
阎解成重重地点点头,绷着脸想哭,心中又有些得意。
一场热闹的晚宴结束。
乘着夕阳,于海棠姐妹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于莉蹬着自行车,于海棠则是横坐在后座上面,两条小腿不时摇晃,口中哼唧着莫名地曲调。
“姐。你们两个今天偷偷干了什么?”
“啊?”
于莉心中一惊,否认地问道:“什么做了什么?”
“你是说付馨过去的事儿对吧?我出去上厕所,碰巧阎解成下班回来,后面付馨就过来还钱了。”
于海棠嗤笑一声,不乐意地说道:“姐,你别想湖弄我!我说的是那个混蛋,他老是动手动脚的调戏你!就应该让人把他给抓起来!”
实际上却是,她摆在那儿,易传宗都不对她做什么,肉眼可见的嫌弃恨不得直接把她挤出门去!
嫉妒!
于莉装作迷湖。
“有吗?什么时候?”
“他调戏我?瞎说什么?”
于海棠很是生气,不满地喊道:“姐,亏我还给你打马虎眼,让你跟他去做饭,你竟然还敢不承认!”
小声都囔,“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于莉镇定自若地说道:“没有,我就是帮他切肉,结果第一刀他就嫌弃我,让我出去。”
“我上了个厕所就回来了,你就是爱瞎想。”
于海棠磨了磨牙,好可恨,竟然敢不承认。
她抬起两只手放在姐姐的肩膀上面,修长的手指微微按压。
“姐,今天是这样的吧?舒服吗?”
于莉的眼神有些慌乱,赶紧将妹妹的两只手拍开,“别胡闹,我骑车呢!”
于海棠没有在闹,而是有些低落地说道:“姐,你骗不了我,我也骗不了你。”
“他有什么好的?一副死鱼眼,除了做饭懒得不行,开口闭口瞎胡说,歪道理一大堆,还老是欺负人……我们以后不去他们家了!”
“啊?这……行!以后不去了!”
于莉感觉妹妹去了不受待见,以后她自己去就行了!
于海棠搂着姐姐的腰,满脸依赖地嗔道:“姐,还是你好!”
“嗯。”
于莉应了一声,直接说道:“要我说咱们俩共用一辆自行车有点不方便,要不然再给你买一辆二手的?”
于海棠:???
“姐!”
“你还说没什么?”
“你抛下我,你想干嘛?”
“你想和那位惜凤姑娘一样?你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于海棠有些炸毛,嘴里都噜都噜和机关枪一样说个没完。
于莉眼神有些闪躲,嘴硬的说道:“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感觉两辆自行车方便一点,你每次下班都得等我,我有时候还得加班。”
于海棠才不信这些话,她咬着牙说道:“不要紧!我就愿意等!”真当她以后不去易传宗那儿?刚才明明说的都是气话,结果姐姐转头不要她,准备自己去,于海棠心里那个气啊!
“那也行,随你。”于莉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每次缠着去那边的都是这丫头,嘴上说不去不去,过两天就变了。
明知道自己去了吃气,非得跟易传宗较劲。
……
第二天。
一大早易传宗推着婴儿车朝四合院走,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了一声悲呼。
“哎幼!”
“咱们院子里招贼拉!”
“大家快出来看呐!”
“咱们院子里招贼拉!”
“我的自行车幼!”
“谁把我自行车轱辘给偷了!”
“大家快出来看呐!”
三大爷伤心的呼喊着,这辆自行车可是老有历史了。
看着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里都有了自行车,他不甘示弱地也去买。
好不容易找三大妈要出钱来,好不容易聊下来卡印子的钱,辛辛苦苦两个月终于买了心爱的自行车,他一直拿着当宝贝,结果倒好,现在变成了个残疾。
那种伤心的感觉,不比孩子断了一条腿差!
娄晓娥竖着耳朵听了几句,焦急地说道:“是三大爷!”
易传宗挑了挑眉,道:“想看热闹就快去,我先把孩子推回去。”
娄晓娥啪地一巴掌就拍过来,瞪着大眼睛轻喝道:“你什么人呐,三大爷那么伤心,咱们院子里招贼了,你还在这有心看热闹。”
易传宗鄙视地看了一眼,不屑地说道:“麻烦训斥我的时候,先把自己脸上欢呼雀跃的小表情收一收,你满脸都写着我要去看热闹。”
“我让你去,你反倒是怪起我来了,嘿忒,女人,呵!”
娄晓娥超凶地呲了呲牙,扭头就朝着前面跑去,“我就爱看!怎么滴!”
易传宗看着那咕用咕用的大腚,跑起来和小猪熊似的,他口中吐槽,“肥婆!”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推着婴儿车往四合院走。
易传宗已经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想着。
‘三大爷,自行车丢了个轱辘,这指定是是傻柱给干的!’
‘话说这还是我的失误,眼见着秦京茹和傻柱泡汤了,索性直接给这孙贼给忘了。’
‘他应该是惦记着我之前说的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老师。’
‘没有我牵线,这傻柱索性找到了三大爷。啧,三大爷是那么好相与的吗?舍得也得分谁,阎解成那是三大爷的儿子,对内三大爷都想明白了,多少钱也舍得,只要孩子缺少。’
‘但是这对外人,三大爷那是一点都没变,给三大爷送礼找媳妇儿,那指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有去,还有去。’
‘都知道傻柱着急找媳妇儿,三大爷怎么可能不好好拿捏一番?多占点便宜?’
易传宗想到这里不禁微笑起来,傻柱找媳妇儿不找他帮忙,他是一点也不意外。
傻柱相亲的时候他去做了炖饭,结果倒好,这孙贼对着他一阵得瑟,当场被怼得不轻快。
傻柱得意了一晚上,第二天,秦京茹就去找这人分手去了。当真是帅不过三秒。原因就是一个厨子做菜不如他做的好。
后面经过他的一番操作,阎解成结婚的时候,傻柱和秦京茹打对面。
当时的情况十分有趣,傻柱全程低着头吃饭,这菜还是他请人做的,并且比傻柱做得好,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现在想想,易传宗还是开心的不行。
敢惦记着他女人,再熟也不能干这事儿!
还是当着他面的说!
就没这样的!
当时他多堵得慌?
不让傻柱这孙贼难受一阵子,他心里都出不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