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好几天了,路大勇发现李楠居然没有来上班,打电话无人接听,他以为李楠找张曦“hp”去了,于是拨通张曦的电话,没想到张曦的电话居然是关机。前两天,化验证实从包子店带回来疑似人手指甲物质其实就是人的手指甲,他安排李楠告诉张曦,要他秘密监视包子店,同时委派李楠协助张曦。可是两人突然失去联系,这意味着什么?
路大勇亲自去了一趟包子店查探,没想到包子店似乎有所防备,所有的工作人员对路大勇的到来反而来了一个反监视,这一点从他们的处处刁难和不友好就可以看出。这让路大勇感到十分不愉快,而且还十分担心。他知道,张曦也好、李楠也罢,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两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失去联系两天。更何况,李楠的家人也来电话询问过李楠的下落,她的家人还以为李楠临时出差或者有急事处理无法及时转告家人,现在看来李楠张曦他们是出事情了。
路大勇颇为不甘心,一天夜里他再次强行潜入包子店。没想到,他刚刚进入后院厨房,即被十几个壮汉围了起来,好汉难敌四手,一番打斗之后,路大勇束手就擒……
--路大勇也被关进了地下室。
迷迷糊糊睡醒过来的张曦,发现墙角里又多了一个人,于是推醒一边还在梦乡的李楠。
“咋啦,张大叔???”
李楠被惊醒,奇怪地问道。
张曦朝墙角努努嘴,李楠发现墙角躺着一个人。此人遍体鳞伤,和他们一样很显然也是被毒打过。
两人对望一眼,相互点点头,李楠会意,慢慢地爬过去,将那人的身子扳转过来,一张熟悉的面孔豁然出现在她面前。李楠“啊!”地一声惊呼,大叫道:
“路组长!”
张曦撅着腿爬了过来,知道躺在墙角上的伤者居然是路大勇,不禁悲从心来,哀嚎一声:
“你,--你怎么也被他们抓来了???老路--”
李楠摇晃着路大勇的身体,轻轻呼唤道:
“路组长,--路组长,--”
“老路,--老路……”
路大勇恍惚中听见有人呼唤他,微微睁开双眼,努力扭动一下身躯,立时一股钻心的疼痛直达骨髓,不由“啊!”地大叫一声:
“疼杀老夫也!。”
片刻,路大勇看清楚旁边躺卧这两人,疑惑地问道:
“你们是谁?”
张曦、李楠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两人均是易容改变过,路大勇自然不认识他们。
张曦、李楠除去面具,小声说道:
“你猜我们是谁?”
路大勇这才看清楚两人,惊喜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
路大勇努力坐起来,可是流血的伤口不得不令他放弃,他只好躺在地上,仰望着两人,关切地问道:
“老张,小李子,你们还好吗???”
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
三人默视,无语。
“你又是--”
良久,张曦本来想问路大勇是怎么被关进来的,突然,暗门“哐当”一声打开了。一男一女各自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
男的说话道:
“正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从不留人到五更。你们慢慢享用,吃饱了好上路,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一只木桶里盛满了汤汁,另一只木桶里则是米饭、肉类、蔬菜,这顿“断头饭”似乎招待的十分丰盛。随来的女人一边盛饭菜,一边不时拿眼向张曦这边逡视,一阵愕然,手里的饭菜一时拿捏不住,“哐”地一声,洒落一地,男的见状狠狠踹了她一脚,厉声吡骂道:
“妈拉个巴子,一点小事情也干不好,留你何用,滚!还不快滚。”
女人爬起来就往门口冲过去,临走时还不忘朝张曦这边久久凝望。张曦好生疑惑,发现这双眼睛有些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可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
“--快滚!快滚!”
男的继续吼道。
接着,他又重重踢了几下木桶,咒骂了几句就离开了。
暗门重又关闭。
“张大叔,快吃吧,我们,--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李楠一边哽咽说着话,一边捞着饭菜。
张曦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我们三人竟然凑到一块死去,这可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古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吃吧,做一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据说,饿死鬼投胎做人,大凡都是穷人家里,或者*怀中……”
“休要听他胡诌!”路大勇右手支撑着身子,靠着墙壁半躺半卧,喘口气接着说:“我们的设法离开,不能就这么干干等死。”
“先吃点吧,等有了力气,我们再设法冲出去。”李楠拿起一个包子,掰开递给路大勇。没想到,包子打开的的那一瞬间,李楠一眼瞅见包子馅里面居然有一根人手指,她“啊呀”大叫一声,迅速将手中的包子重重摔向墙角。
“怎么啦???”
张曦、路大勇不约而同问道。
“人,--人……”李楠一时慌张,竟然骇的说不出话来。
张曦爬过去,捡起被李楠扔到墙角的包子,同样发现包子馅露出的一小截人手指头,心中俱是大骇,干呕了几声,骂道:
“天理良心,不得好死!”
“额,哈哈……哈哈哈……”突然暗门外边爆笑几声,随即暗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一个矮胖男人,“良心?值几个钱?有一部手机的价值吗?啊?哼,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讨论什么‘天理良心’,真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我现在就让你们到地狱去讲‘天理良心’。哈哈哈哈哈……”
矮胖男人哈哈大笑一声,猛然盯着李楠,上下一番打量,一声**笑,慢慢地走向李楠。
李楠本能地向后退缩,一边厉声喝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你是一个娘们,好俊秀的娘们,老子已经有两年没有开荤了,今天老子就让你快活快活,来吧--”说完,矮胖男人猛地向李楠扑过去。没想到,李楠虽然身受重伤,依然拼劲全力,右手切腕,用力一掰,矮胖男人一阵痛楚,迅即跳开,嘴里却大叫:
“想不到想不到,这臭娘们还会武功。”
李楠本想乘胜追击一招制服矮胖男人,无奈双脚上了镣铐,一时动弹不得。她叹了一口气,软瘫在一边,全身的伤痛不时袭来。
矮胖男人揉揉折痛的手腕,来回踱步,仔细观察进攻的最佳方位.
一旁的张曦、路大勇干瞪着双眼,无从插手。
良久,矮胖男人突然上下翻飞发起进攻,手脚并用,只听见李楠“啊、啊”的几声,全身动**不得,显然已经被矮胖男人制住穴位。
只听见李楠说道:
“卑鄙,你好无耻!”
矮胖男人得手,迅即跳开,狞笑着说道:
“卑鄙?哈哈哈,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难道你忘记了这是中国大诗人北岛的名言啊。啊哈哈……”
随即,矮胖男人褪去全身的衣服,只留着三角**,他朝李楠走过去,一忽儿全身坐压在李楠身上,双手猛力撕扯着衣服。
李楠无力反抗,眼睛浸满泪水,死死地盯住张曦,那种求助的目光,深深地刺伤了张曦。
“畜生!猪狗不如。”张曦嚎叫着,却又无力施以援手。
李楠上身衣服已经被扒光,露出雪白的肌肤,一双坚挺的*蔑视着这一切……
“畜生!”
张曦嘴里骂道,继而拼进全力,猛地一头撞向矮胖男人,没想到矮胖男人早已一眼瞥见,飞起一脚将张曦踢向墙角。张曦痛楚难当,趴在墙角,浑身如同筛糠般瑟瑟发抖。
一旁的路大勇也不甘示弱,强忍住全身的伤痛,站立起来要与矮胖男人决一雌雄,无奈刚一站起来,又“噗”地一声栽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矮胖男人百般羞辱李楠。
李楠的裤子也被矮胖男人褪去……
恰在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悠忽般闯了进来,举起刀向矮胖男人身子背后狠狠地刺去,穿过胸膛,尔后猛地抽出,一股腥臭的血从矮胖男人伤口箭一般射了出来。
矮胖男人颤巍巍站立起来,嘴角一阵一阵抽搐不已,手指着捅刀之人,呐呐说道:
“你,你,你……”
话未说完,“噗”地一声一头栽倒地上死去。
陡生变故,张曦、路大勇俱是惊愕不已。
李楠却频频点头,感激不尽。
“哐当”一声,来人扔掉手中的道刀,来到张曦身边,凝望半晌,继而麻利地除掉张曦的脚镣,背起张曦就朝外走。
“壮士有心,若要救我,就连我的同伴一块救走吧。”
来人停住了脚步,瞧了瞧路大勇、李楠,片刻,轻轻放下张曦,继而手脚麻利解除李楠的脚镣,又替李楠穿好衣服,搀扶李楠坐了起来,随后又去替路大勇解除脚镣……一切妥当,来人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三人嘴里各自喂了一颗,要到嘴里,三人俱是感到一股清新、人也倍感精神,力气陡然间无比增大。
“这是我们家祖传‘强筋丸’,只能代替一时,各位伤势都很严重,如果不出去及时治疗,恐怕累及生命……”
声音是那么熟悉,张曦就想掀开来人的面罩看个究竟,无奈被来人用手挡了回去,轻吡道:
“休要无礼!赶紧出去要紧,快随我来--”
说完,当先一步走在前面。
张曦不敢造次,只是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重。
李楠搀扶着路大勇,紧紧跟随来人。
张曦一瘸一拐落在后面……
突然,后面人声鼎沸:
“……人跑了,快来人啊。”
“追!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