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大勇、张曦商量好了决定第一个先从墓园女尸调查开来。目前,墓园女尸姓甚名谁,到底是哪里人,时间拖得这么久了,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似乎一点也不合乎常理。他们两人也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医院停尸房。
打开尸柜,从死者的面部以及身材、穿着服饰等等仔细辨认,和照片上的第一个失踪少女极为相似。根据资料介绍,第一个失踪的少女年龄二十五岁,姓名:陈丽瑗,本县喝嘛瑶族乡大兴村人,三个月以前就已经失踪,来派出所报案的人是她的奶奶。
“哦,我想起来——”张曦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墓园女尸墓碑上刻写的名字就是‘陈丽瑗’,我记起来了。”张曦回忆道:“还记得,县里民政局派人安葬女尸的时候,亲口告诉我女尸的名字就叫‘陈丽瑗’,——是了,没有错,墓园管理登记表上也有这条记录。”
“哦,坏了——”张曦一拍脑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焦急地对陆大勇说,“我得去一趟县民政局,有事情电话联系。”
“有什么急事?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回来在告诉你。”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路大勇拿出陈丽瑗的照片,仔细和女尸比对一番,也确定两者就是同一个人。看了一遍之后,他小心翼翼将女尸仍旧推进尸柜里,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心里默默祷告:你若有冤情,该显灵的就显灵,保佑我们早日破案。。。。。。。。这一招他是从张曦哪里学来的,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做。不过,有好几次张曦警告过他:要善待死者,这是对他(她)们的尊重,也是对鬼神的敬畏。尔后,他又在卷宗档案陈丽瑗处标上“√”,以此作为案件的突破口。
诸事妥当,路大勇回办公室。
“路组长,张大叔今天没有来上班?”李楠迎上来,不经意问了一句。
路大勇看了一眼李楠,坏笑道:“老实说,据可靠情报,你和张曦——你们俩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离开?”
“什么呀,我们、我们俩什么也没有干,你别瞎说,组长。”李楠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你看看你看看,着急了吧。其实我什么也没有说,总可以了吧。告诉你,你张大叔去民政局了。”
“讨厌!”
“嘿嘿!”路大勇嬉笑一会,转而一本正经地吩咐道:“有事情找你,你先看一遍这个材料,然后交给木子亮录入电脑库。”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卷宗档案递给李楠,叮嘱她这是局里交待的事情。
张曦来到民政局事务科,要求调阅陈丽瑗的相关资料。可是,民政局的回答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民政局的人说了,他们从来就没有派过什么人去墓园安葬陈丽瑗。再说了,本县的碛桑墓园那是什么级别,就这这么一个女娃娃凭什么也没有资格安葬在那里呀,这是好几百年的规矩了,你张曦在墓园也干了好几十年了,难道着一点还不清楚???
张曦只有唯唯诺诺:是啊、是啊,——是我疏忽大意。
不过,民政局事务科的人提醒张曦,安葬女尸的那批人既然持有刘副县长的手写批示,那想必刘副县长了解很多情况,你何不找他打探一下,或许对你破案有很大的帮助。
张曦想了想,觉得此话有道理,随即他去了碛桑墓园拿了批示,接着又去了县政府刘副县长办公署,把来意说明,期望得到对方的支持。
刘副县长翻过来翻过去,仔细看了看“有关于他的批示”,尔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张曦说:
“你们上当了。”
“怎么讲?”,刘副县长话音刚落,张曦心头不免拔凉拔凉的。
“你过来看看——”
刘副县长拿出几样上面有他签名的文件,在和所谓的“批示”一个一个字对照,不难发现笔迹的确有些相似,但仔细鉴定却有些许空挡。很显然是有人冒充了他的“批示”。
“但是——”刘副县长接着又怀疑地说道,冒充领导骗钱骗色,怎么会有人冒充他的“批示”去埋死人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而且不是一般的阴谋,他将自己的笔迹交到张曦手里,同事叮嘱张曦一定要好好查一查,——直到查他一个水落石出,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张曦回答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第二天,张曦把这件事情向路大勇做了详细的汇报。
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已经很明了,陈丽瑗是被人杀死,而后又被人有预谋地埋入碛桑墓园。但是,奇怪的是,既然有人要了她的命,胡乱埋入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可以的,为什么偏偏要进碛桑墓园呢???难道这些凶手是傻逼,这样做难道不是留下尾巴给了警察一个破案的机会???路大勇、张曦及一干众人在一次案情分析会上,提出的这许多疑问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
案件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