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特警目光如炬,说:“……他想得倒美,今天我们来到这里,就要让他的春秋大梦变成一场空!”
李楠和张曦的目光已经被另一样事物所吸引,皇帝石像的上方高悬着一块石匾,凹刻着三个硕大的古文--“生地狱”
看到这石匾上的字迹,李楠和张曦的目光立刻闪亮,张曦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说:“……我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是他!”
宋特警也仰头看着石匾,弄不清是啥意思,十分的好奇,他俩看到李楠和张曦好像发现了什么,宋特警问:“……,你们怎么了?那石匾是什么意思?”
李楠也非常激动,说:“……我们终于知道这皇帝是谁了。”
李楠看着,张曦,张曦等着李楠回答,李楠却对他微笑,点头不语。李楠知道张曦是让她先,随即说:“……这皇帝应该就是刘晟”
吴特警说:“好,你说一说这皇帝的详细背景吧。”
此刻一提到史料,李楠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像教授讲课一样从容道:“说起刘晟,先要讲南汉,说到南汉,就先要讲一讲五代十国。”他讲道:“唐末国势衰弱,籓镇之祸、宦官之乱、黄巢起义、朋党之争令光辉灿烂的唐帝国终告崩溃,取而代之的是继春秋战国、三国、南北朝之后的中国的另一次大分裂时期。自唐末朱全忠篡唐自立,改国号为梁,建都于开封。朱梁以后,继起的朝代,分别是唐、晋、汉、周,与梁合称为五代。除五代外,当时中国南方境内还有许多其它的割据势力,即吴、楚、闽、吴越、前蜀、后蜀、南汉、南唐、荆南、北汉等十个王朝,统称为十国,史称五代十国……”他接着说:“当然,实际的国却不止十个……”
吴特警和宋特警都是优秀的士兵,生活中所接触的都是军事信息,对历史并不太了解,他俩现在听徐阳讲起历史上的故事,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欧阳如龙和天下也认真听着。
李楠说:“那个时期藩镇割据,天下大乱,礼废乐崩,伦常败坏。手握兵权的军阀们有机会便自立为王……南汉曾称大越国,由刘隐、刘陟兄弟所建……都广州番禺(今广东广州),称兴王府……盛时疆域有六十州,约为今广东、广西两省及云南的一部分。历五主,共六十七年……刘隐的父亲是刘谦,唐末为封州(今广西梧州东南)刺史,拥有上万人的军队和成百的战舰。刘谦死后,刘隐继任封州刺史。公元905年,唐任刘隐为清海军节度使。后梁开平元年(907)朱温封刘隐为大彭郡王;三年,改封南平王;四年,又进封南海王。这个刘隐颇有野心和能力,广招人才,并令其弟刘陟(889~942)率兵平定了岭南的割据势力……控制了岭南各地。乾化元年(911)刘隐死,刘陟继位后称帝于番禺,改名刘岩,国号大越,次年改为汉,史称南汉。”
李楠说:“刘岩死后,其子刘玢(原名洪度,920~943)嗣位,年号光天。不过这刘玢只在位了一年,就被他的弟弟刘晟刺杀,刘晟便坐上帝位,成了皇帝。”
宋特警说:“妈的,这个刘晟倒是大胆,竟敢杀了皇兄谋权篡位!”
木子亮淡淡的说:“自古以来手足间为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曹丕要杀曹植,曹植作《七步诗》而令曹丕‘深有惭色’,唐太宗李世民有玄武门之变杀了兄弟李建成、李元吉。唐朝的每一位皇帝登极前都会手足相残。而这南汉的一族……自刘岩以下两代人,一共近20多个兄弟都被自己的兄弟统统杀死了,一个不留,最后的胜利者就是刘晟……”
宋特警听了瞪眼说:“全都杀光了?!”
张曦说:“刘晟的哥哥刘玢即位时骄傲奢侈,不理政事,荒**无道,并且疑心极重,总是猜忌诸弟,刘晟因此有政变之意。他成了皇帝后,猜疑心更重,亦如同其兄刘玢一样猜忌诸弟,而且更是心狠手辣,他知道自己能杀掉刘玢做皇帝,他的兄弟也能杀了他做皇帝,因此他杀光其兄弟,将他们的儿子也杀死,更将他们的女儿收入后宫,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吴特警神色严肃的问:“但是,秦小姐,你和徐先生怎么能确定这皇帝就是刘晟?这古遗址就是刘晟所建?”
这时木子亮冷冷的说:“因为正是刘晟创造了‘生地狱’!”
宋特警听到“生地狱”这个名字,都感到不寒而栗,问:“‘生地狱’是什么啊?”
李楠说:“五代十国时期,军阀们掌握着割据地盘的全部权利,并且总是力图扩大势力,甚至夺取帝位、王位。强权和暴力成了支配社会生活的轴心,战火连绵不绝,法制**然无存,道德伦理败坏到了极点。”她接着说:“这些军阀、帝王们是非常残暴的。”
“唐朝末年,朱全忠任宣武镇(驻今河南省开封市)节度使时,为了保持一定数量的兵士,下令在兵士脸上刺字,作为记号,防止逃跑……《资治通鉴》记载‘军士或思乡里逃去,关津辄执之,送所属,无不死者,其乡里亦不敢容。由是亡者皆聚山泽为盗,大为州县之患。’后来朱全忠称帝建后梁,才‘诏赦其罪,自今虽文面亦听还乡里。盗减十七八’……幽州(驻今北京市)节度使刘仁恭,把辖区内的男子,不分贵贱,一律刺字。一般人黥面,文曰‘定霸都’,士人黥臂,文曰‘一心事主’。燕蓟一带的男子,人心惶惶,到处逃窜,未能逃脱者‘例多黥涅’……刘仁恭与朱全忠打仗,强迫征兵境内15岁至70岁的男子共20万人‘自备兵粮以从军’。《旧五代史》中记载,朱全忠军队来攻沧州城(今河北省沧州市东),刘仁恭住在瓦桥(今河北省雄县西南),不能并力应战……沧州城内大饥,‘人相篡啖,析骸而爨,丸土而食,转死骨立者十之六七’。这种状况直接延续至五代,而且随后军阀混战更为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