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膜心中怒气冲天,恨不能将熊爱茂食之而后快,但他表面依旧平静如水,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熊爱茂当然看不到魏成膜的状态,接着道:“你们不也是想提高自己的高科技能力,企图作出一些不利于你们自己国家的事情么?……你对待你手下的悍将木子亮不能以诚待人,那怪他要背叛你……当真可笑,现在惹i来警察进行围剿,你还这样死心塌地非要跟着人家,正是你的一意孤行,这才最终导致了木子亮的背叛,被你手下趁机所伤,这不是一种讽刺吗,呵呵!……”

熊爱茂说这些话,似乎在有意激怒魏成膜,却不知为的什么?但魏成膜依旧面沉如水,看不出内心波澜。

熊爱茂又道:“如此,你还不如加入我们!将你所知道的的所有秘密告诉我们,你就可以移民日本了,这样总比你呆在中国要强的……”

这句话已然激怒了魏成膜,就见他勃然大怒,道:“木子亮虽然叛教,但他却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更何况是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们的气数将尽!……”

魏成膜振振有辞,熊爱茂一怔,这话似乎说到他的痛处,他却不知如何反驳了。然而这般境地,这二人却聊起天来,也不知各自心中作何打算,但不管怎样,熊爱茂已成瓮中之鳖!

魏成膜恨恨道:“你这样的小贼子,陷害我于不义,干出这等事来,如今我便惩罚于你,为奔墓穴教清理门户,亦为墓穴之中的劳苦大众讨回一个公道!我将就此禁锢你的灵魂,这移魂术便是专门为你准备,你当真以为我会蠢到让一个不知所谓的贼秃子来帮我移魂?”

熊爱茂自嘲般咧嘴一笑,满是惨淡:“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可是你明明身受严重内伤,难道不急于换体移魂?”

“我受伤不假,但却没你想象的那般严重,只需调理几日便可。”魏成膜应道。

熊爱茂又道:“我事前见你喝完假死药,又将瓶塞赛好,就知你那药水并没有喝完,之后我也掏出你那药水看了看,的确只剩余半瓶,你明明喝了一半的药水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魏成膜一笑:“那药水本来就只有一半,我只是佯装喝下,其实只是碰了一下唇,这点想要骗过你还不简单!”

“但我试过你的鼻息,也听了你的心跳,你的确是气息心跳全无,照理说你明明已死,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龟息大法!你没有听说过吗???”

“什么?”熊爱茂一惊。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龟息法?”魏成膜满脸轻蔑,“你加入本墓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况且你其实还算个中国通,丁三恐怕就是看中你这点,才让你混进本墓穴的吧!如此一来,你当真连龟息术也没听过?”

“龟息……”熊爱茂喃喃念道,“……当然听过、当然听过……,可是这种古老武术,我又怎会想到时至今日,仍然有人精通?但也难怪,你却不同,是墓穴中的大总管,又有什么是不会的呢?栽在你的手里,当真不冤!”

魏成膜冷笑一声,却突然将那原来熊爱茂的躯体从那座椅上拖下,一用力拔下他头上仪器。熊爱茂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最后告诉你一点,服过这种假死药的人,其实仍有心跳和气息的,只不过很是微弱,你应该能明白过来。”

“难怪!”熊爱茂恍然大悟,“难怪我喝下那药水,立即就昏死过去,而你当时却过了一会才进入假死。我昏死前那一刹就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却什么也来不及了!”说完叹息一声,悔恨不已。

“你说的不错,我当时便是在运功龟息!”

“难怪……难怪……!”

就在这时,突听“咔嚓”一声,魏成膜忽将那熊爱茂躯体的脖子拧断,一甩手,将尸体抛在地上。

熊爱茂一惊:“你做了什么?”

魏成膜冷笑:“你现在已然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这么老的一具躯体,当然就不再需要了吧,我就帮你处理了。”

“不!不!”熊爱茂绝望,“你给我换回去,换回去啊,我不要呆在这具废物里,你给我换回去啊……!”

魏成膜睬也不睬,一挥手,又将那具机器击坏,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熊爱茂当然知道他又干了什么,几乎大叫道:“不,你不能这样残忍,不能--!”

魏成膜却道:“你这样的人,最终的归宿,用了本墓穴的移魂术来对待你,你应感到欣慰了!”

熊爱茂竟嘿嘿一笑:“你是不是打破了那机器?那机器不过是个磁场传感器,我们国家一定能制造出这样的机器,你不杀我,终有一天我能再次恢复自由,哈哈--”

魏成膜却冷冷道:“机器固然好造,但是没有那记忆密码,你永远也休想脱离这具躯体的束缚!而且容器内这绿色**,会不断供给这具躯体养分,你只有等到这具躯体慢慢衰老致死,你的灵魂思想才会跟着湮灭!”

熊爱茂意识到这一点,内心越发感到恐惧和可怕,瞪大双目,嘶吼道:“不,我如此陷害你,你难道不恨我吗?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很恨我,一定很生气,那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杀了我,你就能解了心头之恨,快来杀了我呀--!”

熊爱茂嘶吼着,内心感到极度恐惧,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他当然知道他今后的结果会多么可怕--灵魂永远被禁锢,生不如死!

魏成膜却看也不再看他,阴冷着声音道:“杀你又怎能解了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你永远呆在这具残废瘫痪的躯体里面,灵魂永不得解脱,这才是对你最公正的惩罚!”

“不--!”熊爱茂绝望,嘶吼犹如野兽的嗥叫,凄惨哀怨--

魏成膜充耳不闻,缓缓踱到天窗下,抬首望向夜空,那一轮弯月越发的明亮,但他的内心却如何也明亮不起,因为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