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巧遇还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有定数,路大勇昏天黑地里带着李楠在墓园里穿行,不要说李楠就是他路大勇自己心里也在犯怵,那一堆堆的坟茔看似没有什么,如果真的冷不丁从坟茔里面冒出一个人来,估计第一个逃跑的肯定是路大勇无疑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死人是不可能从坟茔里面冒出来。再说了,这里坟茔里面的死人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纵使有人冒出来,估计也是胆大妄为的盗墓贼了。不过,尽管这样假想,路大勇心里面还是免不了惴惴不安。来到一座硕大的墓地,强光手电筒照耀在墓碑上,墓志铭上面写着:魏忠贤,路大勇大吃一惊,他也不知道这里是真的魏忠贤墓地还是假的坟茔,因为据他有限的学识,他只是知道明代的魏忠贤大概是死在北京,安葬于河北一带,怎么也不可能到达这种地方来呀。但是,转眼又一想,世事难料,谁有能肯定这座墓穴是假的呢?除非进去看一眼,或者掘开墓穴,但是,这些工作只能是考古部门的事情,于他路大勇没有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在想什么?”李楠见到路大勇对着魏忠贤的墓碑凝思,于是开口问道。
“你看,这是不是真的魏忠贤老贼的墓碑?”路大勇居然就是“魏忠贤老贼”,好像他和魏忠贤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李楠轻笑一声,说道:
“这也许就是古人设下的陷阱。根据史料记载,这老贼不可能葬身此地啊。”
“不过,--也很难说啊。”路大勇倒是说了一句实话。
路大勇一边说着话,一边手却在墓碑地下的神龛摸索了一阵子,突然“嘎嘎”的怪叫声发出,墓碑动了一下,路大勇心内大骇,赶紧拉着李楠飞也似地离开墓地,远远地躲在一边,还想看看这边有什么动静。恰好,从里面蹦出两个人来。
只听见一个人说道:
“喂,刚才是你按动了机关吗?”
另一个人回答道:
“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按动了机关呢。”
那人道:
”奇怪!你没有按动,我也没有按动,墓门怎么可能自己动起来呢?有古怪。”
说完,朝四周逡巡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自言自语道:
“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是有人来过???”
另一人接口到:
“不可能吧。这地方,又是混天黑夜i,怎么可能随便有人来这里呢?也许是我们多心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说完,俩人钻入墓穴。
墓碑又是一阵“嘎嘎”地怪响,旋即一片死寂。
路大勇和李楠看的真切,心里兀自“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好险!”路大勇喘了一口气说道。
“你的嘴巴可真灵验,说有人从死人坟茔里面钻出来就一定钻出来。”李楠这句话路大勇听出来了,是在损他而不是夸他,于是接口道:“他大爷的,真是背后不说人,夜里不谈鬼呵。这‘鬼’说出来就出来。你说,他们到底是‘鬼’还是人呢???”
“是人不说鬼话,是鬼肯定说不了人话。听他们的声音,还是说着四川方言呢。”李楠嬉笑道。
“这么说是四川那边过来的‘鬼’呦!”
李楠点点头i。
俩人一合计,确定是盗墓贼,没有错的。
可是,他们当前的最要紧的任务不是五报告文管部门,说在碛桑墓园发现了盗墓贼,而是想方设法找到张曦。后来,李楠想了想,说应该先通知一声文管部门,让他们派人来查看,一边寻找张曦。路大勇正要拿起电话拨打文管部门,谁知道,几条黑影一拥而上,随即将路大勇摔倒一边,路大勇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被人捆绑起来。李楠一见到形势大大不妙,立即掏出手枪就想开枪,哪知道从背后偷袭的黑影一脚将李楠手中的枪踢飞,瞬间也将李楠绑了。李楠大骇ia,想挣扎,却哪里挣得开来,于是厉声喝道:
“光天化日,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嘿嘿!”只听见一声怪笑,“美人,你说错了,现在不是光天化日,而是月黑风高。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月黑风高杀人夜。哈哈哈哈……”
这人说完,竟然来到李楠面前,看了一眼,伸出手来托着李楠的下巴,桀桀又是一声怪笑,道:
“好漂亮的女人,还是一个处,哈哈哈。今晚我就替你……吧。”
“你、你们--”李楠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路大勇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因为其中有两人竟然来抚摸他,一边竟然嘴了他一个,这让路大勇想起了“同性恋”这个名词,心里十分难受,要是真的落到他们手里,估计也要被这些人折磨个半死。路大勇再看看一旁的李楠,见到一个面罩黑巾的大汉用手一边抚摸李楠的脸蛋,竟然也一边去抚摸李楠的下体,李楠吓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嘴里大喊大叫:
“不、不要。你、你们这帮……,不得好死!”
说完,朝那黑巾大汉啐了一口唾沫,接着又是一口。
黑巾大汉大怒,一巴掌扇过去,只听见李楠“啊--”地大叫一声。
黑巾大汉骂骂咧咧道:
“不识抬举,竟然敢对老夫无礼。老夫摸你,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养的东西……”
骂完,随即挥挥手吩咐道:
“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跑掉了。”
随着墓碑“嘎嘎”怪叫几声之后,一干众人全部进入墓穴。
墓穴外面,一只兔子呆头呆脑地跑到墓碑前,朝神龛上面嗅嗅,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就像受到惊吓一般,迅即朝一边快速飞奔而去,继而湮没在乱草丛中……...........
张曦躺在那具描金的棺材旁边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半个人影。不过,他倒是看见斜对面的一间小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关进来的一个人,不,--好像是两个人。
他们有事谁呢?难道也是和他一样吗?--被人绑架而来?
张曦也喊叫,可是嘴巴动了两下,居然出不了声音,他立即意识到,有人在他嘴里下了药。此刻的难受,张曦不禁悄悄掉下泪来。他不知道那间小厅关着的是什么人,但是他想估计也是和他一样落难之人,只是那间小厅在斜角,只能看见他们的腿部,如果他们能够听见张曦喊叫,只要他们显出身子来,还是可以看到他们的全貌,当然他们也完全可以看到张曦的全貌了。
可惜,张曦连续喊叫,那边竟然没有半点动静。张曦又试探着摇手、招招手,呵呵呵,哪里却和死人一样,全然不理睬张曦这边的动作。张曦无可奈何,唯有静静地站在铁门前面,等着那边的人也和他一眼突然来到隔离他们的铁门前,那个时候张曦就不用大喊大叫,也能和他们相识了。
--张曦期待着。
睡着的时候,饿也好,累也罢,用不着想,也用不着去难受。可是一旦醒来,张曦的胃里就受不了,他的胃里至今一点粮食也没有进账,肚子咕咕咕地叫了好几遍,似乎在提出抗议,--抗议张曦对胃的虐待。张曦抚摸肚皮,小声说道:
“胃呀胃,你可是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接着喃喃自语道:
“要是现在有一只鸡来吃,岂不是美事。”
接着,张曦又自嘲道:
“……别说鸡,就是连一只馒头也没有。这些贼盗竟然连一点人道主义都没有,不管怎么说饭总是要吃的吧。墓穴里面那么多的黄金珠宝,不可能连馒头也不舍得给关押的人吃吃呀。”
张曦越是想吃饭,心里却越是难受,索性就站起来,一边在小厅里面踱步,时不时看看小厅周围的墙壁上,那些工笔画似乎是在彰显什么玩意,不过他一时也不明白这些到底是在渲染什么呢???又走到那具描金的棺材旁边,用手指敲敲,发出“咚咚”的响声,张曦这才明白棺材里面竟然空的,因为只有中空才会发出如此的响声。他想了想,用手就想掀开棺材盖,却是哪里搬的动。棺材盖就想被鉄汁浇注了的一样,任凭你两只肉手如何搬弄也别想动它分毫。张曦有点泄气,于是停下手来,怔怔地望着这具描金棺材,似乎就想看穿它似的。但是,越看越觉得糊涂,一会儿又觉得头冒金星,眼冒火花,不觉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
“说不定这具棺材倒是为我准备的。”
谁知道,他这么想,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这人似乎看穿了张曦的心思,继而大声说道:
“这具棺材就是为你准备的!”
话音未落,张曦大吃一惊,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