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和路大勇商量,俩人决定一起去一趟喝嘛瑶族乡大兴村接应张曦,要是没有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三人就有可能一起顺利地回到县城,一起商量着新的案子如何去面对。倘若张曦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一个照应。定好方案之后,路大勇叮嘱刘蝴蝶看好家门,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络沟通,哪知道刘蝴蝶这小姑娘十分乖巧,笑眯眯回答道: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事情不做!”
“额,对了,乖!”路大勇十分高兴。
李楠却躲在一边偷偷地笑。
本来,路大勇打算做县里的班车直奔喝嘛瑶族乡,在转走路。可是李楠说着那成啊,时间就是生命,说不定张曦如果有危险等的就是一两个小时的间隔,最后还是说走山路吧,虽然道路难走,但是那样路程至少要少一半以上,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呢。--这李楠想到自己的那块“血玉”就极力鼓动路大勇走山路。路大勇想了想,也觉得山路要快,但就是不知道李楠会走不会走,毕竟她之前她是跟着张曦走过去的。路大勇从来没有走过这条山路,不要山路没有走成,到还比坐班车还远,那可就麻烦了。
李楠一边鼓劲说肯定没有问题。
路大勇就定下心来。
俩人简单收拾一番,即刻上路,李楠走在前面,一路上兴致勃勃,向路大勇介绍上次她和张曦一起来的经历,间或添油加醋故意使得故事情节波澜壮阔。不过,路大勇只是听,并没有从中插上半句话。但是到了一条分叉路口的时候,李楠却傻眼了,她不知道该走那一条道是正确的。走在后面的路大勇恰好赶上来,将李楠迟疑不前,于是问道:
“怎么啦?”
“这里有两条道,我、我一时竟然忘记了上次走的是那一条道。”李楠面带愧疚,生怕路大勇大声责怪她。
“嘿嘿!”路大勇深知在这个时候要是责怪李楠不但影响士气,甚至错上加错,不如安慰一番,倒显得他大气,于是和悦地说,“没有关系,你在仔细想想,不要着急。”
李楠没有想到路大勇如此开明,于是静下心来仔细回忆一遍,但终究拿不定该走那一条道,急的心里直发毛,心下一横,错也好、对也好,指着右边那条小路说道:
“我记起来了,是这条!”
“你确定?不会错?”
李楠没有把握,但还是点点头。
“那就听你的。”路大勇说道,“走吧,赶时间。”
……
张曦坐在屋子里等了他父亲张庙好一阵子,也不见回来,打电话自己手机恰好又不再身边,他拿起桌面电话试试拨通张庙的手机,结果是盲音占线。
“搞什么名堂?”张曦不明就里,嘴里嘟哝一句,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吃,可是厨房里面竟然连一包方便面也没有。张曦还惊奇地看到,厨房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生烟火了,甚至连锅碗瓢盆有些都已经发霉了。
张曦第一个反应是想到他父亲十分遇到危险或者遭难也说不定,因为按照往常的习惯,他父亲张庙的厨房断炊不会超过两天,这么长时间没有炊烟是一件极为不寻常的事情。
张曦前后找不到他父亲张庙,打电话一直都是忙音占线,心里不免慌张,一时竟然没有了注意。他傻傻地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望着天花吊顶板发呆……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响了,张曦吓了一条,急忙跳起来躲在一边,警惕地往外偷看,却发现是他父亲。他终于舒了一口气,走出去问道:
“老爹,你去哪里了?”
张庙突然见到儿子站在面前,倒被唬了一跳,神情极为不自然地说道: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事先也不打一声招呼。倒是吓我一跳。”
张曦见到他父亲身穿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服,心里不免纳闷,于是奇怪地问道:
“老爹,你穿成这样,到底干什么去了呀?”
张庙一时紧张起来,连忙掩饰道:
“哦,你不知道啊,这么多天,墓园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许多野兔,又大又肥,好些个朋友都来问我要,为了情面所以晚上就不得不幸苦了。”
“那,有没有捕获啊?”张曦见他父亲手中空空,没有一只野兔。
“人家急着要,一大早就等在大路上了。”张庙看了一眼儿子,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张曦点点头,不过,他始终觉得父亲是言不由衷。
“我给你弄饭去!”张庙去了厨房,张曦也跟着进去了,他倒是要看看他父亲怎样给他弄饭吃。
张庙在厨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此的东西,歉疚地说道:
“儿子,要不我去镇上买点?”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生火了?”张曦十分不满他父亲的作为,但又无可奈何。
“总有两三天了吧。”张庙估摸着说出这话,哪知道张曦大声吼道:
“两三天?你看看那些碗碟,没有半月也有十天了!”
“混账小子,敢这样对你老子说话。”张庙见儿子在自己面前大声吆喝,一时发怒道。
张曦知道自己失礼,急忙道歉:
“对不起,老爹!”
接着又说道:
“可是,老爹,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啊!”
“事情可以改变。”张庙看了一眼儿子,说道,“你不也一样吗!”
接着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局里放假了?”
张曦摇摇头,于是把昨晚上追踪黑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张庙用奇怪的眼神瞪着张曦:
“你不会怀疑那黑影就是你老爹吧?”
“是啊,--我是有点怀疑。可是那人的声音是女的,出手又是那么凶狠。”张曦说完,张曦说完这才感觉肩头剧烈的疼痛,试探性晃动一下那只受伤的肩,不料疼痛使得他大叫一声,顿时瘫倒在地上。
张庙心疼儿子,紧忙问道: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说完,揭开张曦肩袢上的伤痕瞧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失声叫道:
“肩袢中毒!这是西域蝎子毒。”
张曦忍住巨疼,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
张庙知道自己食言,赶忙掩饰,找借口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去过西域一带,也曾经中过这样的毒性。”
“那,有没有解药啊?老爹,疼死我了。”张曦的面色极为难看,一会儿青色,一会儿紫色,一会儿有变成蓝色了。
张庙十分着急,在厨房里来回踱步,突然对张曦说道:
“解药是有,但是要去镇里找人配药……只是我去了镇里,这里又没有人照顾你,如何是好。”
此时,张曦极度虚弱,微微说道:
“老爹,你快去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儿子死在这里,麻烦你老人家把儿子葬在碛桑墓园吧……”
“混账东西!说什么屁话,你等着,我就来。”张庙说完,飞身出外面去了。
李楠领着路大勇一路迤逦而行,但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走了四个钟头了,也还是看不到尽头,好像那条路道不是通往喝嘛瑶族乡大兴村,而是通往天堂。
“是不是走错了,外面?”
路大勇小声问了一句,在他的心里已经早就确定李楠走错路了。因为,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是坐班车也已经到了。
李楠停下脚步,不走了,眼睛红红的,就像要哭的样子。
路大勇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好气,却又觉得好笑,但还是鼓励李楠说:
“要不咱们就这一条山道一路走到黑吧,不信没有尽头啊。”
“要不咱们转回去,走另外一条路?”李楠见路大勇还是没有责怪她,心里感激,于是建议道。
“别呀!”路大勇说,“万一这转回去的中途又出什么乱子,那,咱们今天就别想出这个山了,要是到了晚上还是走不出这座山,那就真的很危险了。你可是知道的,这大夜晚的在山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李楠想想也是,便不再言语,听从路大勇的指挥--一路走到黑!
张庙其实不是去镇里,他冲到路上之后,又走回来看了一眼儿子,见张曦躺在木椅子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心里恨恨道:
“他奶奶的,我儿子你们也敢下毒!”
脚下忍不住,往墓园中心狂奔,一会儿就到了魏忠贤墓地,只见他在墓碑上轻轻拍了三下,立时墓碑转动显现出一个洞口,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问道:
“老都管,要进去么?”
“叫毒物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是!”
不一会儿,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从洞口走出来,笑嘻嘻地问道:
“老都管,可是找我下棋?”
哪知道,张庙一句话不搭理,出手就是重拳。老头不知道张庙为何出手就是杀招,心里这么想,嘴上又不好问,只有见招拆招。一百招过后,俩人竟然打成平手。
张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正要施放,老头立即大叫道: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