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确实是一个可怜之人”凰权恨恨地接话道:“但是可怜之人也必有其可恨之处,况且这件事到了今天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

所有人都知道凰权的话只是在找台阶下,但冥却并不理会这一套,不屑地问道:“那是什么问题?”

凰权看了一眼冥道:“阁下是人类所以并不了解我们妖族当年的事,凰天当年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先辈族人,这笔血海深仇任何一个妖族子孙都不应该忘记。”

冥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哼!当年是你们的先辈族人挑起的战乱,凰天不过是为了自保杀人,却反而成了十恶不赦之人,若是当年你们的先辈族人联手杀了凰天,那凰天便成了罪有应得,世间的道理都让你们占尽了。”

“阁下此话是何意?”凰权听了冥的话不悦地道:“莫非阁下此来是要来帮助凰天对付我妖族的讨伐大军么?”

夜无梦见状忙上前解释道:“前辈您误会了,冥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凰权眯着眼看着冥道,似乎只要冥说错一句,就要将他当场击杀。

冥并不怕和凰权动手,却也不想给夜无梦惹麻烦于是打了个哈哈道:“嘿嘿,没什么意思,你不喜欢听,那我说点别的,你儿子凰极好像是刚讨了个漂亮媳妇,你就这样把人家小两口给拆散了?”说完冥又打着哈哈对凰极道:“哈哈,凰极你和媳妇圆房了没有呀,怎么没把媳妇一起带来呀,小心被怨恨呀。”

见冥越说越没溜,凰权只得轻哼一声,也不再理会了,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胡说八道,然而凰极毕竟是年轻人又是新婚,被冥这么一说脸一下就红了,尴尬地回答道:“冥兄说笑了,人类自古就有一句话是,大丈夫应报效家族,如今正是危及家族存亡的时刻,我又岂能只顾儿女私情,而且雪儿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你倒是想得开。”冥继续没正形地笑道:“不过你肯定不知道人类还有一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我说什么家族呀,联盟的,都是浮云,”

凰极也笑道:“这句话我还真没听过,不过若是每个人都只为自己,那人与人之前岂非毫无信任可言?没有友情,没有亲情,没有爱情,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嗯......!”冥顿了顿了然后打着哈哈道:“也对哦,好在我不是那种人,哈哈哈。”

冥刚才与凰天那一番如戏言一样的对白,乍听来像是冥在胡说八道,但细细品味却又觉得他话里有里,因此所有人此刻也都如冥一样会心的笑了。

*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讨伐军阵前,赵小逸款款而来,然后绅士地向众人行了一礼道。

“客气。”做为讨伐军的首领,面对对方礼貌的见面方式,凰权当然也不能显得无礼,也行了一礼道:“还请使者为我们引路。”

赵小逸微微一笑道:“不忙,在下还有些事想要向凰权族长讨教一二。”

凰权微微一怔,脸上却也仍旧带着笑意道:“讨教不敢,使者有话但讲无妨。”

赵小逸微微停了一下问道:“恕在下直言,诸位如此急于要见凰天大人,不知是否是已有必胜的把握?”

凰权又是一愣假装疑惑道:“使者此言何意?”

赵小逸笑道:“凰权族长不要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若是诸位是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那在下便引领诸位前去,若诸位只是打算和凰天大人讲和,那我劝诸位不如尽早回去,免得浪费时间的好。”

赵小逸的话让凰权好一阵气结,但是碍于自己贵族的气节又不好发火,然而一旁边的玄武功耀却是一个脾气直率的人,自然听不得对方这样的挖苦,于是出言喝道:“无礼小辈,休要口出狂言,信不信老夫现在一掌毙了你。”

然而赵小逸却不为所动,微微一笑道:“玄武族长的话我又岂会不信,但即便玄武族长真的将在下毙于掌下,也是改变不了诸位对凰天无计可施的事实,因此与其大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早此为将来打算的好。”

“你......”玄武功耀被赵小逸气地混身哆嗦,却又无计可施,因为就算他再如何生气,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不可能真的去杀赵小逸。

“哪那么多废话。”旁边的第五铭实在也是看不下去了,用轻蔑地对赵小逸道:“你只不过是真宫美姬派来给我们带路的一条狗,俗话说的好好狗不挡道,你的任务就是把我们带去见凰天,其他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也管不着。”

赵小逸本以为自己已占尽了上风,然而让第五铭这一番抢白弄的尴尬不已,这时从赵小逸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说的好!哈哈哈,铭姐不愧是铭姐,说话还是这么不给人留情面。”

赵小逸闻言自觉地往旁边退了退,现出身后跟随的两名兵士打扮的随从和一个全身被黑袍覆盖的人,由于这个黑袍人太过扎眼,于是众人的目前几乎都是望向黑袍人的以为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只有第五铭和冥惊喜地看着两名兵士中的一个惊呼道:“天清!”

司徒天清刚才本是低着头的,在听到第五铭和冥的喊声之后,便笑着抬起了头。

其他人定睛观瞧,发现对方果然是司徒天清之后,都是惊喜不已,而此时冥也已经闪身来到了司徒天清的近前,然后拍着司徒天清的肩膀道:“好小子,我就说你不会有事,没想到你却给我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司徒天清的到来,对于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喜事,但他们却谁也没有发现,那个黑袍人正怔怔的看着冥。

有着北风那一身杀手素养地冥,却是很快便感觉到那双如刺的目光,因而先是一愣,然后收起了笑容,警惕地望向黑袍人道:“阁下似乎对我很感兴趣,莫非在下与阁下相识不成?”

然而黑袍人却没有回答,仍旧看着冥,冥竭尽全力想看清对方的面容,但无论冥怎么看,却都始终看不清对方蒙在黑袍下的脸。

这时司徒天清忙道:“北风,你别问了,这位兄弟无法开口说话,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却不是坏人,你放心好了,他看你或许只是因为很欣赏你而已。”

听了司徒天清的解释,冥当即释然了,他谁的话都可能不信,但却绝对不会不信司徒天清地话,于是他笑着对黑袍人道:“兄弟,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哈哈哈。”说完便也是再理会黑袍人对自己的特别注视了,然后指着另外一名普通兵士说:“天清,这位兄弟相必也是和你一同来的吧,怎么不给大家引荐一下呀。”

司徒天清忙道:“呃,是是!这位兄弟叫云流,乃是上古七大神兵云卷勾的器灵。”

冥一听对方居然是云卷勾的器灵,忙抢上前一把抓住云流的肩膀道:“你真是云卷勾?”

云流笑道:“正是,莫非阁下觉得我不像?”

“不是不是。”冥忙忙摇头解释,然后有些激动地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如果你真的是云卷勾那你肯定经历过无界之地那场战斗,所以我想让你告诉我当年无界之地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你?”云流听冥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然后也惊喜地道:“你,你,你也是七大神兵的器灵?那你是是谁?等等,让我想想,你是地修刀冥,没错,你一定是地修刀冥,但你不是无界之地陨落了么,你是怎么逃出无界之地的?”

冥仍旧有些激动地道:“没错兄弟,我就是冥,不过这个不重要,你快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们,是谁?”

云流叹了一口气有些气愤又有些疑惑地道:“是天行,这事天清是知道呀。”

“天行!”冥恨的直咬牙,然后也用疑惑地目光望着天清。

天清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呀,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想起来的,但却并不是全部,我只记得天行的确是向我刺了一剑,但他是否真是内奸却还有待考证。”

“他以前和你关系那么好,他若不是内奸为什么要向你出手?”冥不解地道。

“因为我轮回了呀,不是说死要无界之地无*回么?”司徒天清道。

“这......”冥迟疑了一下道:“那你怎么解释天行向你出手?”

司徒天清又是一耸肩道:“我无法解释。”于是三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凰权用温和而又严厉地声音轻咳了一声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司徒天清这才笑着上前对凰权行了一礼道:“恕小子无礼了,天清见过凰权族长。”

凰权眯缝着眼睛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看着司徒天清道:“你就是天清?”

司徒天清又行了一礼道:“正是小子。”

“你怎么会从血妖族领地内出来?”凰权质问道:“莫非你和凰天是同一战线的?”

司徒天清笑着刚想解释,冥却不干了,抢上前道:“诶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样,刚才怀疑我是凰天的同党,现在又怀疑起我天清兄弟,不错,我们都是和凰天一伙的你想怎么样吧,你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有七个人,要是真打,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凰权虽然多疑但却也知道冥的这番话是一时的气话,因此并没有打算深究,而是又对司徒天清道:“我也相信你们不是凰天的同党,但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你们七个并不算是我们妖族的一份子,让我们如何相信你们会帮我们一起对付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