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清的喝声很有效,众人迫于他的威慑都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那明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却被司徒天清说成没有死的几个倒地不起的剑神宫弟子。
司徒天清漠然地看了众人一眼,随手朝人群中几个剑神宫弟子一指道:“你们几个把他们扶起来围成一个圈,然后以盘坐的姿势摆好。”
几人不敢怠慢依言而行,不肖片刻便将那几名弟子扶正摆成了一圈,司徒天清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人圈的中心也盘腿而坐。
所有人都只是莫明其妙地看着,不知道司徒天清要搞什么玄虚。
“轰......”
司徒天清刚一坐定,强大的真力场瞬间释放,将围圈的几人笼罩其中。
易筋伐脉是一种用真力将行改变人体经脉属性术法,这一手是司徒天清进升天人之境后突然就会,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从那以后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突然就学会了一些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术法,而且能熟练地使用,就像他原本就会这些,只是原来忘记了而现在又想起来了一样。
正常状态下的易筋伐脉每次最多只能对一人使用,但若像司徒天清这样让被伐脉之人进入假死状态,便可同时为数人乃至数十人伐脉,但同时风险也成倍的增加,因为假死状态是处于死于不死之间的一种状态,轻一分则为晕死,重一分则就是真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不能准确的把握时机和力度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除此之外,在假死状态下进行易筋伐脉还有一个不可避免的弊端,就是这些人的修为是突然大进的,没有经历过什么悟道的过程,所以是实际上中看不中用的。
具体来说就是十个在假死状态下伐脉进升的修者,比不上一个在正常状态下伐脉进升的修者,当然十个在正常状态下伐脉进升的修者也比不上一个由不断苦修悟道进升的修者,毕竟易筋伐脉并不是正道,修真之路最讲究的就自我悟道,易筋伐脉相当于强行灌输,自然不能和正常苦修悟道同日而语。
几个周天之后,司徒天清分别给几人服用了明目醒神丸,这种丸药是夜无梦炼制的,有清心明目提神醒脑的功用,对于唤醒晕厥、休克、假死之人有很好的效用,司徒天清一直只是当做提神丹药使用,却没想到今日能派上大用场。
几名弟子在服下醒神丸之后逐一转醒,起初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旋即便转变成兴奋,纷纷伏地向司徒天清行以师徒之礼道:“多谢师尊。”
司徒天清神情泰然地道:“都起来吧,这算是为师给你们的一个见面礼,如今你们的修为已至真体后期突破期,我本可将你们的修为提高到更高的境界,但我没有那么做你们可知为何?”
几名弟子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你说。”司徒天清指着先前便和他有过对话的那名弟子道。
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道:“弟子们愚钝不敢妄自揣测师尊意图。”
司徒对于这个弟子的回答不予置评,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要收你们几个为亲传弟子?”
那名弟子微微一愣微一欠身道:“弟子不知。”
对于弟子们的一问三不知,司徒天清却并不生气,而是展言笑道:“我之所以收你们几个为徒,是因为你们心思果敢,心智冷静。”
司徒天清说到这,冲着人群道:“刚才在我挑选死士时,有很多人站出来,有些人最后又放弃了,这些人有冷静的心智,却没有果敢的心思,所以你们此刻和我师徒之缘,但你们能站出来就值得所有人尊尊敬,也许大家都已经不记得他们是谁了,但是我都记着,你们每个人都有做我记名弟子候选资格,稍后,那些人可自行到风信堂登记,我会择日对之进行考核,至于最终能否成为我的弟子,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当然若不愿意成为我弟子的,我天清也不会强人所难。”
在看到司徒天清对刚收的那几名弟子施展的手段哪还有人会不愿意做他的弟子,现在人群中的人有三种表情,一种疑惑,一种是欣喜,一种是后悔,其中以后悔之人最多,不过后悔之余便只剩下羡慕了。
司徒天清看到人们各异的表情后,微微一笑道:“对了差点忘记了,若原本便是我剑神宫弟子,都有参加考核的资格,现在除了要登记考核地弟子留下外,其他都散了吧。”
司徒天清话音刚落,人群中的剑神宫弟子全都欢呼一片,而那些宾客脸上的后悔羡慕之色更盛,有的甚至暗下决心,等一下就要加入剑神宫,但现在也只能黯然离去。
“等一下。”这时司徒天清忽然又叫道:“那位朋友,难道你不愿意加入我剑神宫么?”
司徒天清说话的对像正是那个先前跳出来质疑他的宾客,他是也是唯一一个跳出来的宾客。
司徒天清这一喊所有宾客都停住了脚步,望了过来,其实刚才那司徒天清收徒那一幕,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是不屑地,认为司徒天清只是在做秀,只是为了引吸人加入剑神宫,大劫刚过,每个门派都缺少优质人才,哪个门派能快速补充优质人员,便能在劫后崛起。
其实他们想的不错,司徒天清之前的举动,确实是那样的用意,借此找几个优秀人才做为自己的亲子只是临时起意的,因为他的边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在集会之前他有细听凌风做代理宫主的遭遇,知道想要在剑神宫说话有分量,就得发展自己的势力,司徒天清本不喜欢弄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不得以而为之,所以可以说刚才事态的发展一直都是在他的计算之内的,但唯独算露了竟然真的会有宾客跳出来。
“这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司徒天清微笑着走到那名宾客面前道。
那名宾客却对司徒天清的热情无动于衷,冷冷地道:“独孤冰凌!”
“原来是独孤老弟。”司徒天清却并不介意孤独冰凌地态度继续微笑道:“你可愿意加入我剑神宫?”
“做你的徒弟?”独孤冰凌问道。
独孤冰凌问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似乎隐藏有几许不屑,司徒天清何等精明自然能听出他话中的意味,于是笑意更盛道:“若是你不愿意,我自也不会强求,若是你愿意我便让你做我的首席大弟子。”
其他宾客闻言又是一阵哗然,甚至连那几名被司徒天清当场收为弟子的剑神宫弟子眼神中都无不透出羡慕之色。
然而独孤冰凌却并不为所动地道:“哦!那还有别的事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语气之平淡就像此时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司徒天清见状淡然一笑,做了一个让他随意的手势,便微笑着看着独孤冰凌离去,其他宾客虽然有些惋惜,但毕竟与自己无关,感叹了一番之后也都散去了。
待所有宾客散尽后,司徒天清态度陡然一转,神情严肃地对着在场的一众剑神宫人等道:“所有普通弟子现在可以离去,所有长老、堂主级弟子随我议事厅议事。”
司徒天清说完便径自向议事厅走去,在场一众长老、堂主先是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是表情各异,却摄于司徒天清的实力,没有人敢违抗,也径自跟随司徒天清进入了议事厅。
一众人等分级别落座,唯有司徒天清站着,因为议事厅中没有他的座席,凌风本想把宫主的座席让给他,却被他谢绝了。
“各位!”司徒天清站在场中高声道:“论资历,我本没有资格列席议事厅,但如今形式危急,做为上代宫主的关门弟子,我有责任维护剑神宫的稳定,你们有些人心中大概是在骂我恃强凌弱吧。”
司徒天清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哼!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我若不这样做,剑神宫早晚要毁在你们这帮人手上。”
“天清师侄,你的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司徒天清话音未落,一个声音不悦地打断道。
“原来是苏师伯。”司徒天清见说话的是大长老苏羲和,行了一个晚辈礼道:“苏师伯觉得小侄言过其实,小侄倒觉得,如今的剑神宫比小侄说的还要不堪,两代宫主失踪,代理宫主形同虚设,各堂之间勾心斗角,长老会高高挂起,剑神宫上下一盘散沙,看到这样的剑神宫,你还要说我言过其实么?依我看剑神宫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你苏师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清!你不要太放肆了,就连你师尊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听了司徒天清的指责苏羲和脸现怒容道。
司徒天清傲然道:“师尊是师尊,我是我,就是因为以前师尊和师兄对长老会太纵容了,才养成了长老会一干长老只知道养尊处优完全不理剑神宫事务的毛病。”
“放肆!”苏羲和怒目圆睁盯着司徒天清道:“剑神宫日常事务各堂都有专人处理,长老会地位尊宠本就无需理会这些琐事,这是设立长老会以后便有的定制,莫非你在怀疑历代祖师的领导能力么。”
“苏师伯,你无需用历代祖师来压我。”司徒天清不卑不亢地道:“我说的是现状,若是宫主在你们长老会怎么折腾我都懒得管,但如今宫主失踪,剑神宫群龙无首,就必须有人来担当责任。”
“老夫觉得凌风师侄这个代理宫主做的挺好!”苏羲和冷哼一声道:“莫非你对凌风师侄也有不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