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姑且先答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黎一宁安抚了皇甫权的情绪,皇甫权依旧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跟我说实话,今天被他带走,他都碰过你什么地方了?”
完全审问的语气,甚至都没有想要考虑一下黎一宁的感受。
“你、什么意思啊!”黎一宁很受伤。
被人怀疑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尤其是被皇甫权怀疑的滋味,更加的不好受。
他终究是不肯信任她的。
“说!他都对你做什么了!”皇甫权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深深的望进黎一宁的眼底,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
阴冷狂佞的气场几乎就要将黎一宁挤成一团,她心里狠狠一抽,喉头梗的难受,卡了鱼刺一样,说不出话来。
“你相信我,我……我真的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黎一宁拼命的想要解释。
然而皇甫权神情变得狰狞:“我不相信他会什么都不做!”
他抬起手,捏住黎一宁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他一一在黎一宁的脸上点来点去,嘴唇,眼睛,鼻子,额头……
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一想到她这些地方都有可能被秦殊然那个混蛋给碰过,甚至是亲吻过,他的内心就难以平静,波澜起伏。
胸腔里怒意难平,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给破坏了一样。
他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拥有的东西,尤其讨厌有人觊觎黎一宁。
黎一宁摇着头,被他压在身下,他身上的威压让她非常不舒服。
“哪里都没有被他碰过,阿权,你相信我,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双手推上皇甫权的胸膛,试图让他起来。
然而却被皇甫权抓住了双手,一下子按在头部两侧固定住,双腿又牢牢地压住了她的双腿,黎一宁顿时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她惊恐的看着皇甫权,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固执的喜欢怀疑自己对他的不忠呢……
皇甫权压低自己的身子,两人的鼻尖靠在一起,呼吸相互纠缠,彼此都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黎一宁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双眼,宛若重瞳。
她不禁楞了一下。
下一秒,嘴唇忽然被堵住,连呼吸都被吞没。
皇甫权狠狠的吻着黎一宁的唇瓣,像是要吞噬了她一样,啃咬,舔弄。
毫不留情的占据着她每一丝感官,吞噬她每一寸肌肤。
舌尖滑入口中,尽情的搅弄风云,黎一宁被他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吻的粗暴又深沉,就像是要将她身上所有除了他以外的痕迹全都洗掉一样。
男人的舌尖顺着女子的三寸丁香滑入她的喉咙里。
黎一宁的脚趾头全都蜷缩起来,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带起一阵阵的颤栗。
**之吻,最是缠绵。
好容易,她都快要窒息的时候,皇甫权终于放过她。
黎一宁
脸色潮红,大口呼吸着,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他的这个吻,几乎要了她的命。
皇甫权眼睛里跳跃着小火苗,呼吸有些低沉急促,一双眸子深沉的看着她。
“听着,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不允许任何别的男人接近你,谁都不行!听到没有!”
男人声音低沉霸道的命令她,带了几分沙哑。
性感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
黎一宁喘着粗气点点头。
紧接着身上一轻,皇甫权爬了起来,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裤管中,站在床边,抬起手来捏着眉心。
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一样。
末了,皇甫权骤然转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黎一宁抬手抓住自己心口处的衣服,莫名其妙的揪着疼,这么冷的天,他还在冲凉。
她走过去,默默的敲了敲浴室的门。
“做什么!”里面传来皇甫权粗暴的喊声。
她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说道:“天太冷,你就不要冲凉水了。”
“我不冲凉水,难道你来给我解决?”
“我……”黎一宁一噎,撇撇嘴,算了。
难伺候。
她被秦殊然弄的心烦意乱,累了一天,刚刚又在皇甫权身下死里逃生,此时心情一点都不好,连饭都懒得吃,直接躺下准备睡觉。
皇甫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掀开被子,卷着一身的凉气进入被窝,将黎一宁搂在怀里圈住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外面夜色朦胧,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基地里,秦殊然正在打电话。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对方沉默良久:“黎一宁是什么反应?”
秦殊然耸肩,挑眉道:“半信半疑吧,但最后他威胁了我,不过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嗯……神奇。”
他纠结了一下,才想到这个用词。
毕竟,能够让毒蛇如此上心的女人,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
毒蛇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胡编乱造的故事,总有点破绽,她到底有没有察觉,似乎还是看不出来,还是说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心烦意乱,暂时没有看出来?
他又没有亲自看着,没法判断黎一宁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她回去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皇甫权。你先看看动向,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秦殊然倒是无所谓:“你真是麻烦,行吧。我听你的。”
毒蛇挂了电话。
秦殊然默默的捏着手机,回想着今天黎一宁的反应。
要是换了一般人,听说这种事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头顶上冒出一串问号。
不管了,关灯睡觉。
做一个DNA坚定,最快也要三天时间。
皇甫权亲自送过去的样本做检测,他们不敢拖延,加班加点做对比。
黎一宁每天心神不宁的,她从未觉得等待是一种煎熬。
没想到好好的活了二十多年,忽然之间发现自己有可能连自己的亲爹妈是谁都不知道,这种
迷茫的感觉很不好受。
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一天到晚净走神。
要不是若九在旁边盯着,只怕是她今天都要给一个脱臼的士兵把手臂给废了。
送走了那个小兵,若九坐在她对面,关切的问道:“一宁,你怎么回事,脱臼接骨这种小事儿都能弄错?”
黎一宁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我走神了。”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上级。”
两人算是评级,只不过若九的资历比较老而已。
黎一宁继续陷入沉默,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什么呢?”若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啊……没什么。”黎一宁可不想这些事情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若九。
“你要是太累了就去休息,这里我一个人看着就可以。”
黎一宁摇摇头:“不用,我可以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不都是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吗?
那么她生病的时候,她的那个双胞胎妹妹是不是也在生病?
或者……她的妹妹生病的时候,她也会跟着生病?
黎一宁想了半天,从来没有想到过,什么时候自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秦殊然为什么会调查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才是最值得刨根问底的。
若九见黎一宁发呆的没完没了,干脆也不继续打扰她。
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于是起身离开,给黎一宁带上房门。
不远处,秦殊然看着若九从黎一宁办公室出来,挑眉笑了笑,走了最好,不然他还要找借口把人支开。
“一宁?”他门都不敲,直接推门就进去。
“妈呀,吓死我了你,你进来之前怎么不敲门啊!”
秦殊然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有敲门,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我只好进来了。
真是扯淡不脸红,他明明就没敲门。
黎一宁看着他那一脸淡定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幻觉了,竟然连人敲门都没有发现。
“又有什么事?”她不耐烦的问道。
为什么DNA检测就不能快一点,她等的头发都白了。
秦殊然不要脸的凑上来:“想你了,来看看还不行吗?哎哟……”
黎一宁趁着他的那张脸还没凑上来之前,踩了他一脚,一点都没留情面的,很用力。
刚好碾压了他脚趾头。
秦殊然抱着脚原地蹦蹦:“你对我就这么狠心?”
黎一宁耸肩:“不然呢?你想怎么样?”
“哎哟,我脚趾头太疼了,要你亲亲才能好。”
他卖萌耍贱玩的很转,弄的黎一宁无语翻白眼。
不过一想到自己还要从他身上套取情报,黎一宁就强迫自己别对他那么凶。
于是,她换上一张皮笑肉不笑的小脸:“没那么夸张,把脚放下吧,我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我不知道吗?”
秦殊然无趣的放下脚,乖乖的坐在了桌子对面,看着黎一宁,问道:“还在想你妹妹的事情?”
黎一宁头也不抬:“呵,你的谎言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