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的时候,发现张玄早就醒了,正穿着白色的内衣在窗口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
赵汀兰小心翼翼地把外套穿好,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出声发问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张玄回头见是赵汀兰醒了,便笑着会道:“我这是做一做广播体操,这几天估计是没法出去跑步了,只能用这个暂且对付一下!”
“广播体操?”难得赵汀兰居然字正腔圆的重复了这四个她完全不解意思的字。
“不用在意,差不多类似于五禽戏吧!”
“五禽戏?”
好吧!张玄突然想起来,这五禽戏相传是华佗所创,这个世界没有三国这段历史,自然也就没了华佗!
“就跟军中常练的太祖长拳差不多!”张玄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个类似的!
不过这个“太祖”不是宋太祖,而是大乾太祖,也就是张玄原身的老祖宗!
“哦!殿下原来文武双全呢!”赵汀兰虽然不习武,但大乾十分流行的太祖长拳她亦有所耳闻。
“谈不上!谈不上!只是粗通文墨,会点拳脚罢了!”张玄说的是实话,他本来就是理工科出身,只是因为记忆力好,才在这个世界靠诗文震惊众人。
在武功方面,即使在原来那个世界,他在搏击上也只能说业余强者,距离职业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这个世界面对的搏杀可是既分高下,又决生死的,张玄不会自信到认为自己是武林高手。
但在赵汀兰看来,张玄这就是谦虚了,这份诗才她拍马也赶不上,才算“粗通文墨”!
那个“会点”的“拳脚”该是多厉害啊!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先叫点吃食吧!”张玄说着就准备下楼去唤丫鬟,不过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
赵汀兰奇怪地看向张玄,“殿下怎么了?”
张玄猛然一伸手从赵汀兰头顶拔出了她刚插进去的发簪,赵汀兰这边还捂着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到张玄拿着发簪在自己指头上扎了个口子!
“殿下这是?”赵汀兰显然有些慌了。
张玄却掀开了**的被单,将手指头上的血挤了几滴在床单上。
赵汀兰脸一下子又红了,她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但她读过一些文人笔记。
有些文人就爱在笔记里记载自己半真半假的艳遇,她也因此知道了女子初次会落红的事情。
张玄将发簪递还给了赵汀兰,“做戏得做全套,要不然被那个老鸨看出端倪,估计她就得找麻烦了!”
赵汀兰讪讪地接过发簪,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如何也不敢再看张玄了。
张玄吩咐送早饭的事情,很快就从丫鬟那里传到了老鸨这儿。
“薛当家,要给张公子送去吗?”
老鸨一脸便秘,随即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送!怎么不送!不过就送两碗白粥,想吃香喝辣,叫他拿真金白银来!”
很快丫鬟便遵从老鸨的指示从厨房端了两碗白粥到张玄二人面前,张玄一看这规格待遇和昨天有天壤之别,便知道了是老鸨下了指示。
不过张玄也不在意,他只需要在这儿待几天就够了,等令狐明找来,一切就完事了!
张玄正端着白粥吃的津津有味,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踩着楼梯上楼来。
张玄皱了皱眉头,这老鸨连白粥都舍不得了吗?总不能换成麦饭吧?这玩意儿这种档次的青楼有吗?
不过让张玄意外的是,来的人不是老鸨,而是一位打扮颇有风情的女子,一看就是这崇琦楼的资深老员工!
“小女子珠娘见过张公子!”珠娘人如其名,脸蛋长得有几分珠圆玉润,但却让人丝毫不觉得肥胖,看她的身材也是身轻如燕,便知道对方是天生的圆脸。
珠娘也知道自己脸圆,因此不仅梳了个空气刘海,还扎着高高的发髻。
张玄诧异地看向对方,“在下似乎没派人唤姑娘来吧?”
珠娘笑吟吟地走到张玄身边坐下,自来熟地说道:“小女子仰慕公子高才,特来拜会,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珠娘这么一说,张玄大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想来是昨晚赵汀兰搞得声势有点大,整个崇琦楼的姑娘都知道了这个新来的绮兰傍上了一位大才子!
才子佳人固然是一段佳话,但珠娘来此可不是想和张玄发生点什么浪漫故事!
名妓名妓!最重要的当然是得有名!
如何才能做到有名气呢?
除了姣好的外形条件,还得有过硬的业务水平。
这个业务水平可不是值得床笫之间的事,那种事受限于伦理道德,传播范围有限。
真正让名妓成为名妓的,要么是事件推动,要么就是才艺过人!
别说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是想碰上就能碰上的,就算是碰上了,成了名,估计人也没了!
这个世界对女性恶意满满,对青楼女子这种身份低贱的女性,更是如同炼狱。
至于才艺,那多半就得看个人天赋了!
可天赋岂能是说有就有的!
所以珠娘就把主意打在了张玄身上,昨晚的时候她也在一旁观看,赵汀兰的表演让她叹为观止,张玄的诗更是让她心潮澎湃。
联想到昨天之前,赵汀兰还被关在小黑屋内,那么赵汀兰弹的新曲,显然便是这位极其有才的“张三公子”所授!
珠娘自恃虽然不是完璧之身,但若是能让这“张三公子”上了自己床榻,保管对方忘不了自己!
到时候再请对方也给自己谱一曲新曲,弄一首新词,自己也能造一番轰动!
等她有了名气,这到手的银钱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虽然知道珠娘是别有目的,但张玄却不打算拒其千里之外。
昨晚赵汀兰的初秀虽然很轰动,但张玄不介意把自己的名声再打响些!
“珠娘找张某应该是想让张某给你填一首新词吧?”张玄放下白粥问道。
“公子明见!”珠娘两只眼睛都笑成了弯月,“最好能再谱一曲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