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山乘坐绣着玉娇龙纹饰的马车,率领浩浩****的队伍,将北镇抚司衙门包围了起来。

“奉圣旨,查封北镇抚司,司内一干人等,全部逮捕,谁敢反抗拒捕,格杀勿论。”苏山山跳下马车,手持金牌,对着众人下令。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分别站在苏山山的两侧。

两位大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对苏山山拱手作揖。

“小苏大人,这苏阉贼手下,有四个天字号密探,听说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要是他们拒捕,双方爆发冲突,恐怕会造成重大伤亡。”大理寺卿充满忌惮的语气说道。

“是啊,是啊。”刑部尚书跟着附和道。

“哼,胆小如鼠,亏你们两个,还是执掌刑名的朝廷命官。叫你们的人去抓百户及以下的人,千户和苏阉贼,本官自己带禁军去抓。”苏山山皱着眉头,满是嫌弃地说道。

“谢小苏大人。小苏大人佛法高深,天下无敌,降妖伏魔,必然手到擒来。我二人,对小苏大人的敬佩,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去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大理寺卿如蒙大赦,满脸堆笑,对着苏山山狂拍马屁。

“是啊,是啊。”刑部尚书继续附和着。

苏山山白眼一翻,没再说什么,带着一队禁军,走入了北镇抚司的门。

一行人来到司内的镇抚司资料室,发现屋内一片轻松惬意。

苏山海正在与洛无涯、秦毅、戴宗、石昊,四个天字号密探,品尝着美味佳肴。

“你们四个,虽然都有残疾,但好在,每个人的舌头都在,不耽误享受人间美味。”苏山海说着,又夹了一块芳香软糯的猪蹄膀,放入嘴里,一脸享受地咀嚼起来。

“柴安那小子,隔三岔五,就带司内的锦衣卫们去天香楼搓一顿,一个个的,回来以后,全对天香楼的饭菜赞不绝口,我特意去尝了尝,厨艺跟厂公比,差远啦。”戴宗笑着说道。

苏山海一听别人夸他厨艺好,得意地嘴角翘起:“不是本督夸口,要不是担心你们的就业问题,本督早就辞官去开酒楼啦,就本督这厨艺,什么天香楼,天臭楼的?全都得靠边儿站!”

“哼,若不是贪图厂公做的美味佳肴,属下早就杀了您了。”洛无涯说着,一片酱牛肉,无风自动,飞了起来,然后精准无误地落入了洛无涯的口中。

洛无涯的双手,一直都抱着古琴,吃饭不用碗筷,完全使用念力,隔空取物。

“呃,我就当你在夸本督啦。”苏山海无语道。

苏山山谨慎地推开了房门,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两名随从道:“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其余人,在门外等候,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两名随从,一个端着圣旨,另一个怀抱着尚方宝剑。

“苏山海,你这阉贼!没想到吧?你会落到本官手里。本官劝你束手就擒,如果负隅顽抗,本官可是有便宜行事之权,即便是将你当场格杀,也在便宜之内。”苏山山走进房间,手持九节鞭,对着苏山海警告道。眼睛却时不时地注意着四个天字号密探。

“哟,这么大个额头,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大统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大鹅成精了呢。”苏山海一张嘴,就是一句对苏山山进行外貌攻击。

“阉贼住口!你一个阶下之囚,也敢在本官面前,摇唇鼓舌,大言不惭?你给本官老实点儿!”苏山山气得当场红温,扯着嗓子喊道。

“大统领,要不要给他们上枷锁?”苏山山身后,怀抱尚方宝剑的随从询问道。

“算了,咱们大内慎刑司诏狱的枷锁,都是给宫里,有身份的人用的。这个阉贼不配!”苏山山嫌弃地白了苏山海一眼。

“苏阉贼,以及四名东厂天字号密探,你们在本案查清之前,不可以离开这间屋子,不然,就按越狱论处,格杀勿论。”

说完,苏山山便要离开。

“苏大统领,如果你这么着急走,是急着去相亲,那么本督劝你,不用麻烦了,河间世族方家的公子,临时突发恶疾,来不了了。”苏山海饶有兴致地笑道。

“突发恶疾?哼!想必又是你这阉贼,草菅人命吧?”

虽然苏山山并不喜欢方家公子,但对方跟自己素未谋面,单纯的因为跟自己扯上一些关系,就遭遇不测。

让苏山山产生了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愧疚感。

“冤枉,天大的冤枉。”苏山海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画轴。

画轴展开,上面是一幅苏山山的画像。

画中的苏山山,与真人有九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画作中的苏山山,气质温柔贤良,多愁善感,柔媚落寞,而现实中的苏山山气质气宇轩昂,飒爽英姿,英武不凡。

“方家公子,写信给苏山河,询问你的容貌。苏山河那个老小子不地道,居然要把这幅画,回信给方家公子。你说,这不是诈骗吗?这画的是你吗?幸好,本督让东厂的暗庄,将这幅画给截住了。”

“顺便,写了封信,将你的真实长相,描述的惟妙惟肖,回给方家公子了。人家肯定是嫌弃你长得丑,所以借故称病不来啦。”

看到苏山海沾沾自喜的贱笑,苏山山气得银牙一咬,一甩九节鞭,将苏山海身前的餐桌,一劈两段:“阉贼,你必是在信中诋毁本官了!”

苏山海面对武力威胁,不但丝毫不打怵,反而见到苏山山怒气冲天的样子,笑容更加开心了。

“本督只是写了首诗:‘未出房门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几回拭泪深难到,留得汪汪两道泉。’把苏大统领凸额凹眼的外貌特征,实事求是的告诉了人家。诋毁二字,从何谈起啊?哈哈哈。”

“你!”

苏山山气得一跺脚,刚想抢白几句,却欲言又止。心想,论斗嘴,连自己的师父六欲和尚都不是苏山海的对手,再吵下去,自己肯定吃亏。

于是,苏山山指了指苏山海,恐吓道:“本官现在就去审问锦衣卫,他们之中,但凡有一个人,供出来破坏两国和谈的行动是你主使的,你就死定了。”